戚九洲:“你母親的墓地在哪里?”
蘇璨:“……”
這個問題太敏感了。
恕她不方便回答。
戚九洲側目,不解道:“怎么了?”
蘇璨:“您問這個做什么?”
戚九洲察覺到蘇璨對他的堤防,正身斂眸,沒有再說話。
車里空調本就開的大,男人周身氣壓一降,蘇璨感覺呼吸進身體里的不是氧氣,全是冰碴。
蘇璨身心乏力。
關于母親墳里有寶藏這個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是不信任戚九洲,就是……
哎。
算了。
金主爸爸好歹剛奉獻了五萬塊錢,她跟他分享個秘密,也不為過。
主要吧,她是真看不得金主爸爸那張俊美的臉上出現不開心的表情。
蘇璨解開安全帶,往男人身邊靠了靠,“戚總,您低點頭。”
戚九洲傲嬌的瞥了她眼,沒作聲也沒動。
蘇璨扯了扯他衣袖,仰著頭,好聲好氣的道:“我有話說。”
戚九洲面色松動,勉為其難的低下頭,附耳過去。
為了方便講只有兩個人的悄悄話,蘇璨雙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唇貼上了他的耳畔。
溫熱的唇和氣息,使戚九洲脊背一僵,身側的手收攏成拳,漆黑的眸逐漸幽深。
故事太長,蘇璨挑了重點,等講完也十多分鐘了。
“就是這樣。”她坦坦蕩蕩的收回身。
“……”
戚九洲雙耳已經紅的能滴血,冷硬的面龐盡是不自在。
他轉頭看著窗外,清了兩下嗓子后欲要擋住什么的把衣擺往下扯了扯,等心跳不那么快了,對前面開車的譚嶼沉聲道:“轉路去靜海。”
譚嶼錯愕的看了眼后視鏡,慢了好幾拍才應聲:“……好的。”
譚嶼打動方向盤,雖然路線改了,但是他心緒十分復雜。
今晚的聚餐戚家分支的好多德高望重的長輩全都到了,還有白家那邊的人也會過來。
主要是為了三件事。
第一,給戚文淑接風洗塵;
第二,探討戚叢中的事;
第三,老板的婚事。
就這么放了鴿子,戚白兩家肯定會大怒,很麻煩啊……
也不知道剛才蘇小姐和老板說了什么,竟然讓老板做了如此色令智昏的決定。
蘇璨跟戚九洲說這些,只是為了讓戚九洲別不開心了,沒想到男人會以她為優先。
又或者……
金主爸爸開頭問她墓地位置,就是打算要送她的?
靜海很遠。
譚嶼開了五個小時才到地方。
天色灰蒙蒙的,看著像是要下雨。
蘇璨想快點,可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搬運就要了人命。
看著蘇璨手腳并用拿東西的樣子,戚九洲手抵住唇邊,尷尬的道:“我真沒想到你母親的墓地,是在這種地方。”
他認知里的墓地,是那種環境優美,有山有水的墓園,車子可以直通進入的。
“……”蘇璨幽怨的掖了眼過去,不好說什么,只是悶頭,艱難的前行。
“對不起。”戚九洲追了兩步,歉道的特別自然。
走在最后面的譚嶼聽到自家老板這句話,差點沒閃到老腰。
蘇璨氣鼓鼓的道:“沒、事。”
戚九洲由衷建議:“要不扔一些吧?”
蘇璨猛地停住腳,嗓門拔高:“你敗家子啊!!”
戚九洲被嚇得呆住。
人在極度累的時候會產生煩躁心里,這個時候屬于一點就炸。
譚嶼這回是真閃到腰了。
要命,他不應該在這里,他應該在車底。
“五萬塊錢說扔就扔,你這么有錢干直接往我腦袋上砸啊!”
“……”
“看什么看!你這么高的個,一點眼力見沒有,就不能主動幫我拿點東西,還非要我點你?”
“……”他明明下車時候要拿了的,是蘇璨搶走說他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就適合當花瓶。
蘇璨兇道:“快點!!誰買的誰拿!”
戚九洲伸手接,蘇璨一股腦塞給他很多,戚九洲倒是沒生氣,只是無奈搖頭。
譚嶼看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正羨慕著,周圍樹影忽然動了動,譚嶼眼淚一收,警覺的東張西望。
晚風拂過,蘇璨嗅了嗅,聞到了一絲非常淡香檳玫瑰味道。
老妖精!玩捉迷藏是不是,看等會兒不讓你原形畢露!
蘇璨腹誹完,朝著還在查驗四周動靜的譚嶼道:“沒事,應該是蛇之類的,走吧。”
譚嶼常年跟在戚九洲身邊,警惕性很高,所以即便蘇璨說了,他還是更加細心的留意了下身邊。
越往村子里走,越偏僻。
并且這地方野墳很多,譚嶼不過一眼沒留意,就險些踩到別人的墳頭上。
他這正收腳呢,聽前面的蘇璨道:“好了,就是這里。”
譚嶼快走了幾步,趕緊的把東西卸了下去。
戚九洲也要卸,不過被蘇璨攔了下:“我外婆還托我給了一位她的老朋友上墳,戚總你陪我過去一趟吧,不然我自己給陌生人上墳有點害怕。”
戚九洲定睛看了她兩秒,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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