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從車上下來,仰頭看了眼門口牌匾,“嗯。”
“好,你站在那里等我一會兒,我去接你。”
陸遠掛斷電話,看了眼身旁的兩個人,“你倆先進去,前排那個空位置就是,我徒弟來了,我去接一下她。〞
*
“小恩,”陸遠看到門口站的人大步走了過去。
池恩微微頷首打招呼。
陸遠笑了笑:“走,我領你進去。〞
一走進大廳,池恩就被墻上的涂鴉吸引了,她莫名有種熟悉感,覺得似乎和那個人很像。
眼里不經意間流露出淡淡的落寞,她跟在陸遠身后上了樓。
*
“遠哥怎么還沒回來啊,”司澤嘟囔著回頭看了一眼。
場地內已經站滿了人,他轉頭去看,也只是黑壓壓一片。
他扭回頭,掃見了往這邊走的陸遠。
“牧哥,遠哥回來了,他那個徒弟也——”司澤嘴邊的話在看到陸遠身后的人時戛然而止。
“牧哥,牧哥,”他拍著身旁的人,“你快看。〞
陳牧不甚在意的抬頭,臉上神情怔住。
“牧哥,”司澤有些恍惚,“妹妹怎么會來這里,而且還是遠哥徒弟,她不像是會學格斗的人啊。”
陳牧沒有搭話,他腦子現在也很懵。
陸遠領著人走到了陳牧和司澤跟前,轉過頭看身旁的池恩:“小恩,這兩個就是剛才我和你說的那兩個朋友,”他抬手介紹著。
聽到聲音池恩把頭抬了起來,抬起的一瞬間就對上了陳牧那雙漆黑的眸子,有些呆愣的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聲對視。
陸遠注意到了旁邊人的失神,偏過頭看她:“怎么了?”
池恩被旁邊的聲音拉回現實,搖了搖頭:“沒事。”
陸遠看了幾秒才又將視線移到了陳牧和司澤身上,語氣里有些若有若無的驕傲:“你們兩個怎么光看不說話,打個招呼,我徒弟。”
司澤看著像是第一次見面的兩個人,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打招呼,憋了半天,揮了揮手:“hello。”
陸遠了解陳牧是什么人,沒指望他能主動和女生打招呼,不過他看著磨唧唧的司澤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你們認識?”
“我們……”司澤觀察著兩個人的表情,轉了音,“認識嗎?”
陸遠被搞得一頭霧水,“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認識嗎?什么意思。”
“認識,”池恩沒再讓司澤為難,“一個班的同學。”
“我就說哪里看起來不對,”陸遠招呼著落座,“認識剛才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池恩被安排在陳牧對面坐下,她偏頭看向臺子上的八角籠,聲音平淡:“不太熟。”
司澤抿著唇,小心翼翼看了眼一旁的陳牧。
發現他聽到那句,“不太熟”臉上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撓了撓頭:“這倆人到底怎么了。”
“不熟啊,”陸遠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人,覺得不熟也正常,這三個人看起來就是八桿子打不一起的人。
“不熟好,這倆人不是什么好人。”
“……”
這時,場地內的音樂聲響了起來,觀眾席上的所有燈光被熄滅。
隨著比賽開始,四個人也都安靜了起來。
陳牧沒往臺上看,而是在看對面的池恩。
他眼底神情沉郁,發現越接觸越不了解她。
同學眼里的學霸,家里人口中的乖孩子,所有人都以為乖巧聽話的人,私下卻會來這種滿是血腥和汗水的格斗場所。
一場比賽下來,司澤如坐針氈,他總是瞄到陳牧的在看對面的人,有種要看出個洞的感覺。
池恩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視線,腦子里有些亂。
她沒有想到會在這里撞見他。
在她思緒飄蕩時,一直沒說話的人冷不丁開了口。
“你等會兒準備做什么?”
她心里一震,他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陸遠。”
“呼,”池恩輕輕松了口氣,不是在問我。
陳牧看人下意識流露的反應,又氣又無奈,就那么怕和他說話?
“我啊,”陸遠看了眼身旁的女孩,“等會兒要監督小恩訓練一會,她已經有段時間沒來了。”
“那走吧。”
“嗯?”陸遠和司澤同時不解地看向說這話的陳牧。
“你不是要監督她訓練么,”陳牧又重復了一遍。
“對啊。”
“那走吧。”
陸遠聽的云里霧里,總覺得那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他領著人走到訓練室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回頭看著跟在身后的人。
“不是,我帶我徒弟訓練你跟過來干什么。”
陳牧面上表情沒什么變化:“看看。”
池恩身子頓了一下。
“你什么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陸遠不理解,這家伙向來不會閑的去看什么人訓練,更何況女生。
陳牧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人:“剛才感興趣的。”
池恩抬起頭。
“什么?”陸遠皺了下眉,覺得不太對勁,他看向陳牧,發現他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身旁的人。
心里瞬間警鈴一響,轉過身:“小恩你自己先進去做一下基礎訓練,我等會兒進去找你。”
池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陳牧,推開門往里面走。
*
人剛進去,陸遠就看向陳牧,“你沒事盯我徒弟干嗎?”
“你倆什么時候認識的?”
“一年前。”
“她一年前就開始找你學習格斗了?”
“對啊,不是,”陸遠這才反應過來,“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么盯我徒弟?”
陳牧沒理,依舊問:“她當時學習格斗的理由是什么?”
“……”
陸遠:“你不回答我問題是吧。”
陳牧抬眼看了他幾秒,沒說話,推開門徑直走了過去。
“不是,”陸遠懵了,下意識跟過去的時候,聽到了“咔噠”一聲。
“陳牧,你小子干嘛呢?”陸遠錘著門。
池恩聽到門口動靜把身子轉了回去,看到正朝自己走過來的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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