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 第396章 烏縣(上)

烏縣挺遠的,許婉寧帶著白鴿扶柏,驅車前往,從中午出發,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時分才到達烏縣。
到烏縣之后,幾人找地方吃中飯,等上菜的功夫,許婉寧給了扶柏十兩銀子,讓他去買糖和買酒。
糖是分給孩子們的,酒是送給村子里的村長的。
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見陌生的人,有禮好辦事。
在烏縣吃了中飯之后,又趕往柳遠陽從小生活的一個小村子。
那叫山坳村,顧名思義,就在一個山坳里頭,進去要爬好幾座山,許婉寧又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村里,此時已經到了半下午了。
村口有孩子在玩,看到來的三張陌生的面孔,孩子們都圍了過來,好奇地盯著許婉寧。
許婉寧從包袱里拿出了一袋子糖,一人給他們抓了一把,孩子們見到糖,開心地蹦起來。
“這是糖嗎?”
“是啊。”許婉寧笑著剝開一個,放進了自己的嘴里:“很甜的。”
孩子們迫不及待地打開,塞進了嘴里。
“好甜好甜。”
用幾顆糖,就收買了好幾個小朋友,他們跟在許婉寧的身邊蹦來蹦去的,引著許婉寧到了一柳遠陽之前居住的屋子。
“他就住這里了,但是他現在離開了,這屋子也就空在這里。”其中一個大孩子一邊嗦著糖,一邊說。
扶柏則帶著兩瓶酒,由其他的孩子領著去了村長家里。
許婉寧和白鴿就在宅子外頭轉了一圈。
白鴿捂著鼻子,“小姐,這里有個糞池,咱們回頭。”
里頭散發出來的惡臭,熏的讓人作嘔。
就在這時,扶柏領著村長也過來了。
許婉寧迎了過去:“我們是柳公子的好友,正好我們來烏縣辦事,他就拜托我們來山坳村幫他帶一些書籍回去。鑰匙也給了我們。”
她拿出一把鑰匙。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看起來很好說話。
也許是因為之前扶柏送了兩瓶酒的緣故。
“行的,你們有鑰匙就進去吧。他之前也說過,這房子留給他,等他回家了還能住,別讓人霸占了。”
許婉寧讓扶柏去開門,順便跟村長聊了起來。
“還會有人霸占他的屋子嗎?”
“有啊,他不是我們山坳村的人。”村長倒老實本分,實話實說:“再加上,他又是一個孤兒,身邊就帶著個傭人,孤零零地來這里,沒親沒故的,他這房子,要是我不給他看著,早就被周圍的鄰居給霸占了。”
許婉寧順著村長的指點,看了看周圍鄰居家的房子。
看來看去,也就只有柳遠陽家住的這房子氣派一些。
“他這房子,算是村子里頭最好的,三間磚瓦房,一間廚房,還有一個茅廁,你說他這一走,沒有親人幫他看著點,這房子還能留得住?”村長很誠懇。
扶柏已經用鑰匙把屋子給打開了。
孩子們帶著糖回家,家里大人一聽來了出手這么闊綽的,都找過來了。
畢竟貴人手里還有糖,說不定還能再給點給其他孩子。
于是乎,村長到了沒多久,幾乎整個村子的女人都牽著自己家孩子來了。
將門口堵的牢牢的。
許婉寧也沒小氣,讓白鴿去發糖。
見著孩子一個人一把,孩子們歡呼,婦人也雀躍。
這糖可精貴著呢。
就是過年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吃得上糖呢。
扶柏和白鴿假裝進去拿東西,許婉寧在外頭跟村長聊天。
見許婉寧問的,有人能答的上來的,站在院子外頭的婦人都學會搶答了。
“他那個傭人來我們村的第二年,就娶了個兒媳婦,生了個女兒,也有八九歲了。”
這是許婉寧第一次聽人說起柳遠陽的傭人一家,“他們現在還住在這里嗎?”
村長奇怪地看了許婉寧一眼。
“不在啊,遠陽不是帶他們一塊走了嘛!”
村長疑惑地看了看許婉寧。
許婉寧很冷靜地回答,“他跟人合租的是個小宅子,只住了三個讀書人,還真的沒見過那傭人一家。”
三個大活人,確實沒見到。
村長一臉疑惑:“遠陽說他們一家先出去打點好一切,他最晚走的。你怎么會沒見過那三個人呢。遠陽的衣食住行,都是芬子爹娘照顧,他能離得開他們?”
扶柏和白鴿裝模作樣地拿了一堆書出來。
讀書人,最放不下的就是這一屋子的書了,請好友帶回去,也好解釋。
書很多,一本本嘞在院子里。
一個孩子在旁邊像是看到什么,伸手去拉書里的東西,“嘩啦”一聲,被他拉了什么東西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那孩子手里的東西看得很熟悉。
那是一根中間有些黑,兩端白的袋子,長長的,像極了什么東西。
“那是不是月事帶子?”有婦人低聲問。
旁邊有人附和:“挺像的,好像還是一根用過了沒洗的月事帶子。”
干凈的月事帶子,是白色的,中間用來兜著流出來的月事,要是不洗的話,慢慢地就會發黑,發硬。
村長離孩子近,看得眼前一團漆黑。
還真是一根月事帶子。
這書應該是柳遠陽的,他好端端地拿一根女人用過的月事帶子夾在書里做什么!
村長有這個疑惑,其他人也有這個疑惑。
男人又不會來月事,況且,讀書人不是最忌諱女人的月事嘛,覺得女人每個月流血是一種不詳的事情,別說是碰了,就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許婉寧也看到了。
她看了看那擂起來的書。
上前去翻開。
村長見狀,也過去拿起書來翻。
還有好奇地婦人,也進來了,翻書。
這一翻不得了,還翻出了不少好玩的東西。
有女人的裹胸布,有女人的小衣,有女人的小褲,小小的都折疊好了,壓在書本里。
“這,這不是我的小褲嗎?”突然,一個婦人尖叫。
她自己做的小褲,料子和針腳都熟悉,“我這條小褲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以為被風刮走了,怎么會在這里?”
“這是我的小衣!”又有婦人在嚷嚷:“我小衣也曬在外頭不見了,怎么在這兒!”
還有帕子、襪子,所有女人貼身用過的東西,都在這本本書里頭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