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 第439章 讀信
    有猛男落淚,感慨爹娘已老,他們不能在雙親面前盡孝,真真是聞者落淚。



    大堂內,上百個大漢,眼眶紅紅的,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家年邁的雙親,也跟著落起淚來。



    郭敦旭仔細地聽著,聽到有誰父母生病了,讓小兵記下。



    他做的跟裴文定在的時候一樣,敦厚老實的想要厚澤更多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能在父母床前盡孝,那就讓人送去關懷,也算是替兄弟們盡孝了。



    裴文朗在的時候,專門養了兩個人在京都處理從邊關回去的信,后來裴文朗失蹤,下落不明,那兩個人也離開了,郭敦旭自己花錢又請了兩個人。



    有人哭,就有人大笑。



    “我媳婦生了個大胖兒子了。”



    “我媳婦也生了個小女子,哈哈,我兒女雙全了。”



    郭敦旭聽后很開心,讓小兵也記下:“到時候讓喜糖鋪子送幾斤喜糖喜餅過去,慶祝你們喜得貴子。”



    “謝謝郭將軍。”



    本來一個嚴肅的商談會,在看信的這種悲與喜交融的感情交流下,變得越發的溫馨。



    直到輪到郭敦旭讀裴文定的家書。



    郭敦旭掃了一眼那單薄的一張紙,黝黑的臉憨憨傻傻一笑:“這是大將軍讓我讀的信,你們可都聽到了?”



    將士們連連點頭,“聽到了聽到了,郭將軍快讀吧。”



    上次那一封信,大將軍也是給了郭將軍,讓郭將軍讀的。



    郭敦旭捏著信,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開始念。



    “吾兒可安好?家中出了大事,元氏與人私通,萬萬沒想到那人竟然有花柳病,元氏恐已染病,我已經將她關了起來,對外只稱她得了重病……一切事宜,等我兒回京都再做定奪,望吾兒一切安好。”



    郭敦旭笑瞇瞇地將裴文定的信,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念了出來。



    大堂內,針落可聞。



    郭敦旭將信放在桌子上,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的樣子:“是大將軍讓我讀的,我奉命行事啊。”



    信很短,寥寥百字而已,人一時錯愕,信已經全部讀完。



    等裴文定收到已經拆開的信,看了信的內容之后,本就難看的臉,難看的跟外頭的風沙一樣。



    “郭敦旭讀了?”裴文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小兵瑟縮地往旁邊躲,“讀,讀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



    “是……”



    裴文定直接將桌子上的硯臺丟了出去,“哐啷”一聲,碎成了渣:“混蛋!”



    吳達開湊上前,“大將軍息怒。”



    “我怎么息怒?”整個軍營有頭有臉的將士都聽到了那封家書,那封說他戴綠帽子的家書。



    “大將軍,郭敦旭讀的家書,是您的家書嗎?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開玩笑,寫了一封亂七八糟的信夾進去了。”吳達開笑道:“大將軍,您說是吧是吧?”



    裴文定望著吳達開,努努嘴:“你是說……”



    “大將軍,這事情,別應下。不應下,就與你沒有任何關系。”吳達開說,“京都那邊也壓下來了,只要不傳揚開,家里的事情自己解決,就沒事。”



    裴文定覺得有道理,“那京都的事呢?總不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吧?”



    雖然不承認這是他的家書,可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裴文定不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娘處置不好,鎮國公府的名聲可就爛了臭了。



    “京都的事情,還是可控的。”吳達開建議道:“您不能擅自回京都,不如就讓小將軍回京都處理,畢竟,那也是他的母親!”



    裴文定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就按你說的做。”



    吳達開去處理家書的事情了,裴文定則去找了裴聰。



    走到他房門外頭,還聽到里頭傳來的男女聲音的聲音,裴文定聽得眉頭直皺。



    “白日宣淫,怪不得連商談會都不去。”裴文定用力敲著門,嚇得里頭正在行好事的裴聰一下子就軟了。



    “是爹。”裴聰跳下床,忙不迭地穿好衣裳,尚蕓也手忙腳亂地穿衣裳,一臉的不快:“爹是怎么回事?這個時候來找你,又不是有天大的事情。”



    裴聰一聽說事情,一拍腦袋:“糟糕,今天商談會,我竟然沒去。”



    “不就是讀家書那無聊透頂的事情嘛,去不去不都一樣。”



    “那怎么能一樣,全軍營的將士們都要去。我要沒在場,別人會怎么想我!”裴聰穿好衣裳,跳了出去嗎,“爹。”



    “你個逆子,都要翻天了,你還在這里白日宣淫。”裴文定怒斥道。



    裴聰嘟囔著:“不就是沒去參加商談會嘛,天又沒塌下來,有什么大不了。”



    裴文定想罵人,又只能嘆口氣:“還好你沒去參加商談會。”



    “爹,商談會上是發生了什么事嗎?”裴聰見爹都沒罵他,膽子也大了一些。



    裴文定看了他一眼,接著說出了讓裴聰震驚無比的話。



    “你祖母來信了,你娘病了。”



    “娘病了?什么病?嚴重嗎?”



    “花柳病,你說嚴重嗎?”



    裴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花柳病?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你祖母來的信。”裴文定血氣上涌,頭都是暈的,“好在目前這事情無人知道,你趕快回京都,幫你祖母把事情處理掉。”



    “娘她……”



    “如果她真的做了錯事,患上了花柳病,她也沒必要活著了。忍心嗎?”裴文定問他。



    裴聰皺眉,狠下心來,“她要真的如此不知檢點,我就當從來沒這個母親。”



    “去吧。此事千萬不能讓旁人知道。”



    一個時辰之后,裴聰帶著妻女,坐上了回京都的馬車。



    他一走,吳達開那邊,也找到了一個替死鬼。



    一個送信的小兵,被打的皮開肉綻,親口承認自己換掉了大將軍的家書,只因為……



    “就因為他不聽吳達開的,聽我的命令,就要遭此橫禍?”郭敦旭氣得捏緊了拳頭,脖子上的青筋跟蚯蚓一樣,一條一條,“這個吳達開,老子弄死他。”



    “將軍,吳達開是替大將軍找替死鬼,您現在去找吳達開算賬,會惹怒大將軍的。”



    “惹怒就惹怒,他這種人,有什么資格當大將軍,他連大將軍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郭敦旭口里所說的大將軍,正是裴文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