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時候報的名?”周書瑜有些震驚。
自從上次抓到周文博鬼鬼祟祟,這戶口本就一直放在空間里。
除非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他們家的戶口本就已經被偷走了。
周文博上次不過是,把戶口本放回去而已。
“大前天,和那個周蔚蕓是同一天報名的。”工作人員道。
呵!
看來這老周家的人,真是恨毒了她。
既然拿她沒辦法,就干脆把她送遠遠的。
好留下她那不太能立起來的母親,往死里拿捏。
周書瑜譏諷的冷笑。
明明沒有更多舉動,但還是讓工作人員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她繃直了身體,戒備著眼前的小姑娘鬧起來。
可周書瑜突然神色一收,乖巧地看向她。
“同志,能不能麻煩你,把我和周蔚蕓放到同個大隊,我弟也在那。我們過去,多少也能有個互相照應。”
工作人員原本想拒絕。
畢竟去哪個大隊,他們都是隨機分配的。
想要指定調去哪,明面上也是不被允許的。
不然你挑一下,我挑一下。
他們的工作量,還不知道要增加多少。
而且東北那邊的大隊,只要家里條件還不錯的,都很樂意去。
但看在他們這一大家子,給知青辦完成了四個指標。
工作人員還是答應了。
看著工作人員把自己報名表上的地上,寫上了跟周書陽同個大隊。
周書瑜嘴角,蕩起了歡快的笑。
“我能不能再麻煩你,幫我大哥分到,大西北那邊的大隊?”她又語氣拜托地詢問了句。
工作人員這下是徹底震驚了。
周書瑜連忙解釋:“其實也不是我想挑三揀四,只是我哥和大家的關系都很差。
我怕萬一安排到一起,成天吵架打架,都不能好好投身建設新農村。到時候給我們知青抹黑不說,還讓老鄉們嫌棄上我們這些,從城里派過去的知青。”
你和家里人的關系,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工作人員在心里吐槽。
不過周書瑜來報了個名,也沒有太鬧騰。
她落了個輕松。
心情好,干脆成全她的了。
“行吧,大西北就大西北。”
迅速在周文博的報名表上,寫上個西北的大隊。
她把報名表都收起,放進了邊上的抽屜。
“今天麻煩你幫了這么多忙,實在是太感謝了。”
周書瑜從口袋里,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塞到工作人員手里。
這糖是前兩天,老鄰居心疼她爸去世,給她的。
“沒事,你們家都是,思想積極的大好青年。這點事能幫,我們還是愿意忙的。”工作人員笑著收下了她的糖。
周書瑜出了知青辦,嬌艷的小臉立刻死死繃了起來。
看了眼公安局的方向,她還是強行把現在就去報公安的念頭,給壓了下去。人
明天就要出殯了,現在她媽就是強撐著口氣在哪。
要是知道這事,肯定受不住刺激得進醫院。
到時候她一個人兩頭燒,還要應付老周家和運輸隊的人,怎么忙不過來。
晚兩天就晚兩天吧,總歸是得進去的。
不過突然知道要下鄉了,那該準備的就得趕緊準備起來了。
看著只有一立方米的空間,周書瑜頭痛地擰起眉。
這么小的地方,進去都廢腰。
她干脆直接去找了個公共廁所。
一踏進那昏暗潮濕的長排平房,撲鼻而來的臭味,差點沒把她給熏暈。
現在的廁所是那種一長排的池子,都固定時間沖水。
現在是工作日,沖水的時間間隔就更長了。
她揮了揮手,把飛到臉邊的蒼蠅趕走。
強忍著反胃,把廁所都檢查了下。
確定沒有人后,迅速從空間里拿出化妝品和假發。
這東西是她末日里必備裝備。
不然給別人下絆子被發現,以后還指不定怎么被偷偷算計尋仇。
先是用膚蠟給自己做了個扁平的大蒜鼻,又加高了些顴骨和兩頰。
她還用黑了兩個色號的粉底,給露在外面的肌膚都給上了色。
連耳后根都沒放過。
最后在鼻子和眼睛邊,加了兩顆黑色的肉痣和一些雀斑,這才出了廁所。
這個時候離開放還有好幾年,黑市抓得嚴,很不好找。
她只能先去醫院門口蹲著。
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但她蹲到腿都麻了,才看到個老太太手挎著明顯沒什么重量的籃子,神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周書瑜趕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也沒敢跟近,遠遠的能看到個背影就行。
那人走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個巷子口。
一個流里流氣的青年,叼著煙,沖她揚了揚下巴。
她立刻把手放到那人手上,然后就進了巷子。
周書瑜沒有立刻跟上,而是等了足足有十分鐘。
看到有人進有人出,手里還都拿著東西后,才疾步走了過去。
她走到那青年邊停下,看了他眼就趕忙低下頭。
“進還是出?”青年問。
“進。”
“兩分。”
周書瑜趕忙從口袋里掏出兩個一分錢,遞給對方,才匆匆走進巷子。
巷子不算很長,但十字交錯,可以賣東西的地方很多。
別看里面人多,但都特別的安靜。
連帶著周書瑜都放輕了呼吸。
她在巷子里轉了圈,問了問物價,又看了看其他人的東西。
最后才在一個賣竹筐子的老頭面前,蹲了下來。
“大爺,你這最大的筐怎么賣?”
“一毛五。”老大爺小聲地道。
“這么貴?”周書瑜肉疼地摸了摸口袋。
看著他邊上背著的筐里,還放了些竹條,又道:“大爺,要不你給我加兩條,比你用的寬一倍的背筐的帶子,算一毛五嗎?”
上次她媽給了她兩塊,看病就花了一毛。
來來回回地坐了好幾次公交,又買了個肉包子,花掉了五毛,剛剛又去了兩分。
兜里就只剩下一塊三毛八。
家里因為去年送書陽去下鄉,找左鄰右舍的借了一百。
到現在都還欠著七十五塊的外債。
雖然運輸隊那邊說是,會盡快定下賠償方案和金額。
但在幾十年后,這種事不拖個大半年都搞不定。
現在的人辦事效率快,但怎么也要兩三個月吧。
她下鄉的東西,肯定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所以這錢,她還是得想辦法自己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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