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鴨!宿主大人是這條街最亮的崽!”
001披著披風,舉著旗子,騎在幻化出來的大狗身上,威風凜凜。
現實中,七殺坐在芋頭背上,目光呆滯,疏離冷淡。
當然也沒人管她疏不疏離,冷不冷淡。
在何小河、肖季辰及何家老兩口的認知中,這只小花貓一直這么拽,誰的面子也不給。
自從上次逛街時,七殺驅使著芋頭幫一個老大爺抓住了偷他錢包的小偷,何家老兩口就熱衷于帶貓狗上街。
美其名曰發揮余熱,造福鄰里。
然而七殺并不想兼職義警,這跟她這一世的人設,不,貓設不符。
這一世,她只是小花貓啊!
一只貓,管那么多閑事干啥?每天曬曬太陽,逗逗傻狗,吃條小魚干,生活就樂無邊了呀。
但芋頭很開心能在外面浪,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橫沖直撞。
“喂,別跑那么快,等等我們!”
何父不得不用力拽,可芋頭力氣很大,拽不住。
這時七殺出手了,疾如閃電的一貓爪,把芋頭打得頭一偏。
對于這只傻狗,以暴力制服,遠勝于以神識威懾。這是七殺的經驗之談。
芋頭也回憶起不聽小花貓的會有什么下場,停住腳步,回頭向何父何母諂媚的笑著,催促他們快一點。
唉,像它這樣的如風少年,偏生有三個行動緩慢的主子,害它瀟灑不起來。
它想念肖哥哥了,肖哥哥能跟它跑得一樣快。
“芋頭,說多少次了,慢一點,不要摔著咱們小豆沙!”
何母趕上來,揪著它的耳朵就是一頓訓。
芋頭討好地搖尾巴,狂搖尾巴。
何父幫著它,板著臉說老伴,“你看小豆沙抓得多穩,哪會摔?不要沒事找事兒!你這么偏心,難怪小豆沙恃寵而驕,路都不愿走了!”
何母:“哼,說得像你不偏心一樣!家里那堆玩具,不都是你給芋頭買的?”
老兩口吵吵嚷嚷,手拉著手向前走。
七殺仿佛看到了三、四十年后的肖季辰跟何小河。
不過,肖季辰那個耙耳朵絕不會反駁老婆,只會順著她的話說。
走到友愛商場門口,七殺忽然直起身子,看向右邊的魚型噴泉。
那有一個穿藍色外衣的中年女子,抱著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指著噴泉給他看。
小男孩本來在哭,看到噴泉就漸漸止住哭聲,拍著手叫道:“小魚噴泉,小魚噴泉!”
中年女子笑道:“寶寶,噴泉好看,看完咱就回家。”
小男孩:“嗯,回家,找媽媽。”
七殺一拍芋頭,傻狗艱難的轉頭看它,可惜脖子太粗轉不過來。
它沒有跑得很快呀,貓主子干嘛還打它?真是個兇狠的壞貓咪!
別人家的貓咪,明明都很好欺負。
七殺又是一掌,還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喵”,芋頭終于反應過來,這是要追前面那個女的!
很好,它喜歡追逐!
一陣風似的跑出去,把何父拖得一個踉蹌。
七殺無語,爬到它頭上,直接將它的頭掰向右邊。
錯啦,傻狗,不是追那個,是這個!
芋頭猛然剎車,轉向,注意到老主人氣喘吁吁,還放慢了速度。
沒辦法,它就是這么貼心。
中年女子懷里的小男孩看到芋頭跑來,高興地叫道:“大狗狗,小貓貓!來跟寶寶玩!”
掙扎著要下地。
中年女子抱緊他,哄道:“咱們要回家啦,媽媽在家里等著呢!”
小男孩:“不要,要跟這個貓貓玩!”
中年女子不理他,疾步離開。
沒等她走兩步,芋頭一個加速,沖到她前頭擋住。
中年女子皺眉,“這誰家的狗啊?”
何父何母這時才趕到,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們家的,調皮了些,但從來沒有咬過人,也有狗證貓證。沒嚇著吧?”
中年女子不欲多說,抱著孩子繞過這只大狗,繼續向前走。
誰知芋頭又是一躍,依然橫在她面前。
中年女子換了幾個方向,都一樣的結果。
老兩口拉扯喝罵都無濟于事,芋頭就是認準了她。
小男孩以為在玩,被逗得手舞足蹈,笑個不停,中年女子卻惱了,一腳踹過去,喝道:“死狗,滾開!”
芋頭靈敏地一閃,無聲大笑。
想打它?怎么可能!
你以為你是壞貓?
今天要是被你打到,本汪跟你姓!
來呀,來呀!
芋頭蹦來蹦去的不斷挑釁,中年女子氣得臉通紅,轉身跟何父何母理論,“你們要是管不住這狗,我打電話報警了!”
何父趕緊說好話,急得想揍這只不聽話的傻狗,何母卻冷靜下來。
這男孩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尤其那雙鞋子,好像還是什么品牌,價格不少于一千。
但這中年女子卻穿得很平常,似乎是某夕上拼來的。
雖然很多父母寧愿委屈自己,也要讓孩子穿好吃好,但何母本能地覺得,這一大一小氣場不搭。
必須得管,管錯了,大不了道個歉。
若不管,毀的就有可能是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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