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很快,秦肆察覺到了,抓過她的手,很快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到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尺寸剛剛好。
鉆石的亮光熠熠生輝,奢華燦爛,她看著戒指,腦子卡殼了。
秦肆撫摸著她的手指,“幸好沒有買錯,喜歡么?”
“我……”尤初支支吾吾,“這個…真的結婚嗎?”
“當然,否則跟你過家家?”
太、太意外了。
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她的離婚證才拿沒多久。
還有秦肆為什么會想著娶她?
難道真的喜歡她?
她呆滯著,秦肆看出了她心中憂慮,把她摟到懷里來,灼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不想嫁?”
“我…我沒準備好。”
秦肆遞給她一塊面包,“早上偷跑估計是沒吃早餐,先把胃填滿,你還有二十分鐘的考慮時間。等民政局到了,你若是真的不想嫁,那我們就先去醫院把病給看了,嗯?”
“……”
尤初的腦子恍恍惚惚,壓根沒聽到他后面那句話,捧著面包開始咬。
吃的食不知味。
她老覺得秦肆對她的喜歡很膚淺,就是表面上的,可能喜歡她身上的香味,或者喜歡她的臉蛋兒。
這點喜歡不足以讓他娶她。
而且他不可能一點不介意她和秦度有過一段婚姻。
她還性冷淡,他都沒有滿足過一次。
也不介意嗎?
再說了,她都沒搞清楚她對他是什么心理。
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不過她知道,即使是喜歡,她也不能跟他結婚。
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等找到殺母兇手,她要離開東洲的。
所以她不能跟他領證。
就在這樣的自我剖析間,民政局近在眼前,還有一個紅綠燈就到了。
她又一次心跳加速,想著如何同秦肆說。
不想,一個急剎。
她的身體往前一撞,她的頭撞上了面包,秦肆及時的把她拉回,面包屑還是進了她的眼睛。
她軟軟的叫,“秦肆…”
同時而來的還有楊飛的聲音,他的腔調緊張意外:“肆哥……”
秦肆捂著她的臉本是想幫她吹掉眼里的面包渣,不知怎的,手一顫,她感覺到他呼吸上的起伏。
接著他推了她,迅速下了車。
尤初感覺出事了,她自己眨巴著眼睛,又擦拭著,把眼淚都給擦了出來,等看向外面時,見熙熙攘攘的街頭,秦肆抱起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著黑色外套,里面是白色蕾絲的裙擺,垂掛在半空中,迎風飄揚。
兩個白皙的胳膊摟著秦肆的后頸,頭倒在他的頸窩。
尤初只能看到秦肆的背影,所以不知道他的神情,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樣子,她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她問,“是不是撞到人了?”
“啊?是,我沒看清,撞到了一位姑娘。”楊飛說這話時,有些吞吐。
尤初以為他是緊張,也就沒多想。
想著如果是撞到了人,那秦肆確實該抱。
下一秒秦肆回頭看了眼楊飛,楊飛明白了,“尤小姐,我先帶您回去休息,肆哥帶那位姑娘去醫院。”
尤初沒來得及回應,車子疾馳而去。
快的尤初的身體由于慣性栽倒在了座椅上,她調整坐姿,回頭看。
秦肆抱著那位姑娘上了出租車,他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頭,生怕她被撞到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
他什么時候這么憐香惜玉了?
那位姑娘身上都沒有血,可能傷得不重,可以讓楊飛帶去醫院啊。
再說了,他剛剛還說娶她……
現在這婚是不結了?
這股情緒回到家她都沒有平復。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心里很悶。
進客廳,趙姨來了,“尤小姐,去菜市場你跑哪兒去,我被一頓訓,你要是出事了,少爺不得要我的命啊。”
尤初悶悶的道,“夸張了,他哪兒那么關心我。”
“怎么沒有!家里雖然就我負責你的飲食,可是你的每一餐飯都是營養師發來的,是大少爺叫人給你訂制的。他還說你要是瘦了,就扣我工資,你看我慘不慘,你倆恩愛我遭殃。”
尤初被趙姐繪聲繪色的表情逗笑了,拿手捂臉。
嗯,她覺得她想的太多了。
秦肆對她還是很上心的。
“哇,你這是戒指?大少爺跟你求婚了?!”
尤初看著奢華的戒指搖頭,“還沒求…”
“怪不得前段時間吃早餐時,大少爺打電話讓人訂做婚戒,就是這個啊,真漂亮。”
尤初愣了愣。
前段時間?
莫非秦肆想娶她不是一時沖動?早就想娶了?
為什么啊?
她哪兒那么大魅力。
按照他的地位,他想要什么女人沒有。
娶她一個二婚的?
只是都想娶了,剛剛又為什么臨時變卦。
趙姐打斷了她的思路,“今天平安夜,我們來研究美食,晚上大少爺回來吃。”
都到平安夜了。
真快。
尤初和趙姐研究了一下午的菜單,一切準備就緒,四點時她給秦肆發了信息。
“晚上早點回來吃飯的,有好多好吃的。”
這條消息一直沒有得到回復。
六點半,按照以往,這個時間他已經回來了。
這段時間無論他忙不忙,他都會回來陪她吃晚餐,吃完了再去忙。
尤初做了四個菜。
分別是蝦仁蒸蛋,青菜炒香菇,豆角肉末,紅燒排骨,很家常的小菜。
還有六道是趙姐的手藝,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還有兩個紅彤彤的蘋果。
她獨自坐在餐廳,看著菜等著他。
天邊僅有的一點亮光沒了,暮色降臨,又華燈初上。
肚子咕嚕嚕一聲叫,把尤初喚醒。
她看向時鐘,十點了。
他還沒回。
看來今天他不會回來了。
她起身在微波爐熱了一盤青菜,她有孩子不能餓。
只是菜送到嘴里,實在沒有胃口,強行吃了幾口,倒掉。
收拾好餐桌和廚房回到臥室。
拉開衣柜,里面滿滿的大牌衣服都是秦肆給她買的。
她拿了一條睡衣去洗澡,洗完躺在床上,她想要不要給秦肆打個電話。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兒呢?
要是那姑娘有嚴重的內傷,家人不依不饒呢?
她現在有事求他,所以她得擺好姿態,得關心他。
這么一想,心里坦然多了,給他打。
響了大概30多秒,接了。
“秦肆,你晚上回來嗎?”
那邊說話了
“不好意思,他有點忙,這會兒在洗澡,你是哪位?需要我傳達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