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幗又帶著兩大一小回來了。
而且今日,楚驚幗的氣場更加沉穩從容,神色間還帶著些愉悅,像是發生了什么好事。
藍鐵跟在她身后,默默護著。
而枝蔓手里拿著一個偌大的糖人,繪制龍的圖案,輝煌無比。
萌萌的小奶娃被楚驚幗抱著,卻望著后面的方向,不斷朝著糖人伸出又白又嫩的小肉爪。
那畫面溫馨又逍遙。
楚憐兒手心捏得緊緊的。
憑什么她在這兒淪為一個奴隸,而楚驚幗的一個奴隸、一個野種都過得比她還快活?
憑什么!
楚驚幗看到了她,朝著楚憐兒譏諷嘲弄地勾了勾唇。
這是她想要的局面。
曾經楚夏也是這么卑躬屈膝的服侍趙太妃,還獨守空房。
楚憐兒不惜殺害楚夏也要嫁進來,自然得嘗嘗這深宅大院的苦!
而且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個零頭!
從此往后、楚憐兒要吃的苦頭,還不計其數!
她抱著奶娃,愉悅地哼著歌離開。
小奶娃也朝著楚憐兒的方向哼了哼,呆萌又傲嬌。
楚憐兒氣得胸腔里騰起熊熊怒火。
她們那是用什么眼神看她?
是在嘲諷她、恥笑她嗎?
她是帝深最愛的人,她們怎么能用看待奴隸的眼光看她!
偏偏趙太妃還對她提醒:
“憐兒,你愣著做什么?趕緊啊,等會兒哀家還要早睡養顏呢。”
“喔……是……”
楚憐兒回過神,極力收斂起不悅,給她完成了后續的步驟。
回到驚鴻苑時,已經徹底天黑。
華麗精美的院子黑漆漆的,沒有任何人煙。
她不由得想起了楚驚幗那個院子,有她從未見過的月球燈,有水有菜、有魚。
還有一種……生活的氣息。
可她這兒……
曾經也是極美的,偏偏帝深已經多日沒來,顯得這院子荒涼無比。
楚憐兒一剪刀剪斷一朵花骨頭,問碧綠:
“王爺近日到底在忙什么?”
“回小姐,今日他收了德醫堂,在忙著處理醫館事宜,今夜恐怕……”
碧綠回答著,心里默默為她心疼。
曾經帝深是很寵小姐,幾乎兩日必來陪一次。
而如今……
楚憐兒握著剪刀的手捏得緊緊的。
不行、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每日照顧趙太妃,還獨守空房,讓她快要忘了她到底是個側妃、還是個奴隸。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
她必須要改變!
她眸底掠過一抹深邃的算計,片刻后,對碧綠吩咐:
“明日一早,你去買些東西,我去看阿深。”
她要見到帝深,不經意讓帝深知道她現在的現狀,相信帝深會護著她!
只可惜……
翌日一早。
德醫堂。
帝深連夜讓木工等醫館進行分區、定制了每個科室的牌子。
原本就大氣的德醫堂、顯得更加專業而特別。
他還讓人請了許多從御醫院還鄉的大夫、全是德高望重之輩,今日便可到達。
那青年說得信誓旦旦,但僅憑一粒瀉立停,就想讓所有人服從他?
呵、他倒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這時,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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