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威壓的嗓音揚出,整個大殿里籠罩著極度的陰沉中。
那些人腳下一軟,后背都滲出了冷汗。
雖然東夏國贈送出去八座城池,疆土面積縮小。
但是在楚驚幗的建設下,本就是大國的東夏國更為繁榮。
加上帝贏那瘋批性格,稍不注意連他國皇帝都敢殺……
眾人只能弱弱坐了回去。
“哪敢哪敢……”
“只是有些悶,在門口換口氣罷了……”
“繼續繼續~~”
他們就希望帝贏喝到哪兒的時候就頂不住倒下,那是他們唯一的生機!
哪兒想,帝贏從最開始往后敬,每個人敬一壇酒。
那么大的壇子,酒量再好的人、也最多喝兩壇就倒下。
可帝贏硬生生撐到最后。
兩百多人,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下肚。
最后,大殿里歪歪斜斜的躺了一大堆人。
每個人都爛醉如泥,醉態橫生。
有的吐得眼冒金星,有的酒精過敏全身起紅疙瘩,有的甚至直接昏死過去。
再最后一個人倒下后,大殿總算陷入了安靜。
只剩下北玄忍、江子墜、江梨兒等幾個楚國人坐在原位。
帝贏站起身,高大挺拔的身軀似乎不動如山,但還是幾不可見的晃了晃。
北玄忍離他最近,連忙站起身扶住他。
帝贏目光落向北玄忍身上,涼薄的唇輕啟:
“愛一個人,不僅僅是尊重她,更要疼她、護她。
若你做不到——”
說到這里時,他朝著北玄忍俯身靠近,貼在北玄忍耳邊,擠出兩人才能聽見的話:
“朕不介意!奪回來!”
低沉的話語卷雜著霸氣、在北玄忍耳邊蕩開。
北玄忍脊背微微僵了僵。
帝贏才一把推開他,如同無事人般看向楚驚幗:
“多謝楚皇款待。”
清冷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感。
那口吻也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再正常不過的兩國之交。
說完后,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滿殿的人躺在他腳邊,襯得他身形更加高大。
楚驚幗看著他的背影,又看著滿殿的人,有些頭疼。
她從醫療包里拿出一些醒酒藥,對江子墜道:
“把他們送回去,每人服下一粒。”
要是明天這些人都未醒,登基大典的軍演就白籌備了。
江子墜起身,立即拿了藥前去安排。
江梨兒卻擔憂地問:
“那東夏國皇帝會有問題嗎?他喝了那么多酒,也只喂一粒藥就管用?”
楚驚幗更頭疼了。
現在她也不知道帝贏的情況。
那么多酒,按理說常人就算沒醉、腸胃也得被撐爆。
即便用內力把所有酒逼出體內,但酒精還是從胃里過了一遍,很有可能引起一切急性病癥。
偏偏她把鐘薄禮等人全留在海城等地了。
如今西武國還沒有培訓出十分靠譜的人。
難道要她親自去照看帝贏?
楚驚幗想了想,還是起身道:
“政王親自去照顧他,若有什么把控不住的局面,才隨時前來通知。”
“是。”
江子墜領命,將事情分給其他人做,他前去尋帝贏。
只是……
帝贏竟然沒有回行宮。
行宮里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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