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洞房夜給禁欲殘王治好隱疾后塌了床蘇染汐夏凜梟 > 第368章 王妃,小心有詐

王御醫忍住震驚,連忙轉身擋住了侍衛長的視線,“其實,王爺在嶺北時對我有恩,關禁閉前還特意交代我要好生關照未央殿,尤其是皇后娘娘的病。”

他腦子轉得快,理由都編得通順無比:“聽說綠珠姑娘是王爺指定來伺候娘娘才被升為女官,那一定是娘娘的心腹,我自然要盡心盡力才能報答王爺的恩情。”

侍衛長看他一臉正直的樣子,稍稍打消了疑慮,重新擔憂起來:“綠珠姑娘到底怎么樣?”

“皮肉傷而已。”王御醫猶豫道,“只是綠竹姑娘畢竟是清白女兒身,你我都是男子,多有不便,還要請侍衛長去尋個宮女過來幫忙上藥。”

侍衛長一聽有理,連忙去找人。

等他回來的時候,卻已人去樓空。

“人呢?”侍衛長抓住守門的小侍衛質問道。

“王御醫扎了兩針之后,綠珠姑娘就醒了,非要掙扎回去受罰,咱們也攔不住啊。”小侍衛一臉無辜。

“胡鬧!她還想再昏死一回嗎?”侍衛長連忙追上去,半路就看到了順著墻根下步履蹣跚的少女,下意識沖上前扶了一把,“小心!”

“嘶!”綠珠疼得神經一跳,險些把人推出去。

“對不住,我不小心……”侍衛長看著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瞬間又板下臉,“你都這樣了,還想回去跪著?皇后娘娘有命在先,到時候你就是暈死過去,宮里也沒人管你。”

綠珠腳步一頓,聲音喑啞道:“她們怕被我連累,你不怕嗎?”

“我自有法子應對,總之你先跟我回去,我找了人給你上藥。”侍衛長板著臉故作嚴肅道,“明明推門進去的人是我,這罪不能讓你白白受著。要跪,我替你去跪。”

說完,他將綠珠交給匆匆趕來的宮女,叮囑人幫忙上藥,然后當真回到殿前老老實實地跪下了。

綠珠震驚地看著那個平日里不茍言笑、冷酷無情的侍衛長竟然當真替自己罰跪,眼底閃過一抹動容之色。

“真是個冷酷的傻子!”

……

宮外。

王御醫生生嚇出一身冷汗:“王妃,您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眾目睽睽之下玩調包,萬一被發現可就麻煩了。”

“你看我像膽小的人嗎?”蘇染汐給王御醫檢查了一下胳膊,連忙轉移話題,”恢復得不錯,以后慢慢做手臂復健,恢復如初也不是不可能。”

王御醫感慨一笑:“多虧王妃神技,否則我這輩子真算是毀了啊。”

“怎么會?”蘇染汐冷不丁湊過來,意味深長道,“我看那位姜院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比起沽名釣譽的元鵲要厲害得多,當初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找他幫忙啊。”

“姜院首那會兒還是個死人,怎么……”王御醫冷不丁回過神來,訕訕地說,“王妃,您別套我的話了!姜院首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朝廷記載在冊的死人,今日若非受故人所托,也不會現身幫忙。”

“故人?”蘇染汐打量王御醫一眼,深表懷疑。

“自然不是我。”王御醫慚愧道,“姜院首執掌御醫院時,我還未考入,只是家學淵源,幼年見過幾回,故而有幸做了姜院首的指路之人。”

蘇染汐飛快頭腦風暴。

她跟這個姜院首無緣無故,以他的年齡和在任時間來推算,能將他們雙方聯系起來的故人并不多。

“那位故人可是姓孫?”她小聲問。

王御醫沒有回答,但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送走王御醫之后,蘇染汐正準備去藥樓,半路就見青鴿匆匆趕來,氣喘吁吁道:“王妃,藥樓又出事了!”

“跟那個刺客有關?”

“不是。”青鴿小聲道,“今日寧家旗下幾家商鋪的伙計聯合起來鬧事,可是咱們的人沖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莫名其妙的死了。”

蘇染汐面色一變:“孫老和阿旺呢?”

青鴿安撫道:“今日孫老和阿旺有事外出,說是去見個老朋友,是以沒有在藥樓里。那個刺客重傷未醒也不可能爬起來殺人,從始至終都沒人看到第三方出入,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么死的!”

這么邪門?

蘇染汐眉心一擰:“安排人保護好阿旺爺孫倆,咱們去看看。”

兩人剛要過去,相府派了人過來,聲勢浩大地請蘇染汐過府一敘,態度相當強硬。

“我爹怎么突然這么想我了?”蘇染汐問,“你又是哪位?看著眼生。”

“屬下陳木,新任的相府護衛首領。”來人約莫四十多歲,一臉濃密的絡腮胡,一身的腱子肉,濃眉大眼看著很有氣勢,“相爺遇刺受傷,二小姐還是回去看看吧。”

青鴿警惕道:“王妃,小心有詐。”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很微妙啊。”蘇染汐不動聲色地靠向青鴿,小聲道,“我去相府,你速去藥樓辦件事……”

青鴿一聽,下意識看了大胡子一眼,“是,屬下這就去。墨鶴很快就會派人去相府接您的。”

她剛要走,就被陳木攔下:“姑娘,王妃身份貴重,出行還是得有丫鬟跟著,否則我們一幫糙老爺們,怕是伺候起來多有不便。”

“什么意思?你在教我做事?”青鴿立刻出手襲擊,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不料,陳木看著憨厚,實則不是個省油的燈,武力值不是一般的高,竟然硬生生接下了青鴿這一招。

“好硬的功夫!”青鴿不由驚嘆。

本以為這大胡子只是空有一身腱子肉,沒想到還是個硬功內家,武藝精湛……

若是一對一硬剛功夫,她怕是扛不過三百回合。

“姑娘是王府暗衛,在下雕蟲小技,不敢相提并論。”陳木老老實實地沖著蘇染汐行禮,“王妃身為人女,向父盡孝也是人之常情。此處人多耳目眾,莫要讓人看了笑話才是。”

看似憨厚誠懇,實則每個字都是赤裸裸的威脅。

“說得有道理。”蘇染汐皮笑肉不笑道:“陳統領,我爹從哪兒把你挖出來的?”

陳木面不改色:“王妃說笑了。”

每個字都答得滴水不漏,答了又相當于沒答。

“那你怎么不笑呢?難道是天生不愛笑嗎?”蘇染汐聳聳肩,看他面色抽搐了一下,這才主動上轎子。

想從這家伙嘴里套話是不可能,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