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早晨,合著云晚意還是最大的贏家!
云柔柔和蘇錦都氣的不輕,不謀而合的更加堅定要將云晚意趕出云家!
云晚意得了意外之喜,告別老太君,悠哉的帶著雙喜回白梅苑。
半道上,雙喜高興的像個孩子,對云晚意既是崇拜,又是驚喜:“奴婢先前還擔心呢。”
“管家那性子鐵定會報復,沒想到姑娘這么厲害,三言兩語扭轉局面,還讓老太君下了規定,這下看誰還敢輕視您。”
云晚意微微一笑:“還是得感謝云柔柔,若非她鬧出這么多事,大夫人也不會因為護犢心切,幾次三番挑戰老太君的底線。”
“老太君被大夫人當成傻子,心中不快,這口氣肯定會出來。”
雙喜滿眼崇拜:“還得是姑娘您啊,這下,前幾日咱們受得氣,終于還回去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云晚意揉了揉雙喜的腦袋,道:“以后這樣的好戲多著呢!”
“奴婢以后都相信姑娘!”雙喜說著,想到了什么,收起笑意,猶豫道:“可是,幾位少爺就要回來了。”
“奴婢多嘴說一句,您沒回來之前,府上就二小姐一位姑娘,二夫人庶出的三小姐一直病著,母女二人幾乎足不出戶。”
“因此幾位少爺疼二小姐跟什么似的,又十分孝順,經過這么多事,二小姐和夫人肯定不會罷休,接下來……”
云晚意一笑,捏了捏雙喜的包子臉,道:“不怕,他們眼瞎,我們不搭理就是。”
看著云晚意無所謂的臉,雙喜嘆了一聲,嘟囔道:“您這么好,也不知道大夫人是不是鬼迷心竅,就喜歡二小姐。”
“過分偏心和袒護,就跟您不是親生的似的,換做誰都寒心。”
雙喜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云晚意。
她先前只當蘇錦是因為養大云柔柔,感情深厚,如今看起來,蘇錦對她的厭惡的確多的過分。
看來要好好留意下,會不會,她真不是蘇錦親生!
云柔柔接連敗北,不僅連帶蘇錦吃虧,就連老太君的天秤都完全朝著云晚意傾斜。
她終于徹底意識到,先前的確是她輕敵。
再出手,必須從長計議,也因此,云柔柔真的消停了不少,當日就關起門以思過的名義,誰也不見。
云晚意呢,絲毫沒影響,繼續跟著府上找來的教習嬤嬤學規矩禮儀。
因前世苦練的成果,她突飛猛進,接連得到嬤嬤的夸贊。
一天還沒結束,兩位教習嬤嬤就回了老太君,大小姐刻苦專研,已經學全了,不需要繼續教習。
云晚意還以為能得以輕松,卻不成想老太君欣慰之余,又找了教文字的女先生和教琴棋書畫的師父,讓明日起繼續教學!
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前世為在上城站穩腳跟,日以繼夜的刻苦練習,做夢都是琴棋書畫四書五經,絲毫不敢松懈。
重生后明明掌握一切,還得學,簡直都要吐了!
晚膳后小睡了一會,等夜半熄燈后,云晚意趁著無人從白梅苑摸到竹園,按照昨晚的軌跡抵達錦繡閣。
琳瑯一早就在門口等著,看到云晚意現身,迎出門道:“姑娘,我給你準備了些驚喜。”
“什么驚喜?”云晚意看著琳瑯堆起的笑臉,總覺得有些怪異。
琳瑯笑的更是燦爛,拉著云晚意到一樓柜臺后面,指著幾個大麻袋道:“你看!”
云晚意眉心一跳,直覺是銀子。
琳瑯自顧拉開幾個袋子,里面果然全是兌換出來白花花的銀子。
有零有整,整整三個麻袋,每一個都比云晚意個頭還大。
“這……”云晚意想到早晨琳瑯找蘇錦要的銀子,心中有了猜測,故作狐疑道:“琳東家昨晚不是給過銀子了?”
琳瑯神秘一笑:“那可是鳳袍哎,怎么可能只值一千兩,本來是銀票,你喜歡實在東西,我下午命人去錢莊兌換好的。”
擔心云晚意不要,還刻意補充道:“放心,有冤大頭買單,這本就是屬于姑娘你的,放心拿著就是。”
蘇錦就是那個冤大頭。
有句話也不算錯,這些銀子,本就是她的。
云晚意沒有推辭,道:“那就多謝琳東家了,就是布袋子太大,我要分好幾次拿才行。”
“沒事,就放在這,姑娘需要的時候直接來拿。”琳瑯說著,朝樓上一指:“我們主子在樓上等候。”
常景棣早就等候多時。
不僅如此,他派人盯著淮安侯府的一舉一動。
得知云老太君要給云晚意撥幾個婢子,立刻命人從中做了些手腳,安插了自己的人去保護云晚意。
再見到云晚意,兩人依舊都帶著面紗。
常景棣沒有多余的廢話,指著桌上早就準備好的銀針道:“姑娘要的東西都在這,可以開始了。”
云晚意很喜歡這種簡單直白的人,也直截了當道:“褲子脫了吧。”
常景棣:!
背后的谷雨:!
主仆二人仿佛聽錯了一樣,都愣在原地。
只有說話的當事人,抬眼間見到兩人沒有動作,疑惑道:“想什么呢,我可不是要輕薄你。”
“銀針引毒,需要從大腿的箕門穴,沿著伏兔陰市往下,所有穴位都需要刺激,不脫褲子怎么下針?”
谷雨回過神,隱忍著笑意,一臉八卦的看著常景棣。
常景棣的驚疑只持續了一瞬,很快收起表情:“出去。”
云晚意查看銀針的手頓住,側頭看向常景棣,詫異道:“你不治了嗎?”
“沒說你。”常景棣回頭看像谷雨,眼神入冰刀子似的,嗖嗖刮在身上。
谷雨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往門口退去:“屬下這就走,這就走。”
走到門口還貼心的把門關好。
云晚意微瞇著眼看向這一幕,常景棣也在看她:“可以了。”
“你……”云晚意清了清嗓子,神色越發古怪:“你把他趕走了,誰給你脫衣裳?”
“說清楚啊,我是大夫,不負責伺候人。”
“沒讓你伺候我。”常景棣白皙的面上,帶著一絲絲微紅,在燈燭下并不明顯:“要繼續看著嗎?”
云晚意趕緊回頭繼續查看銀針。
背后衣裳摩挲的聲音,格外清晰,她如芒在背,手中的動作如生銹了一般緩慢。
“好了。”背后再度響起常景棣的聲音。
云晚意松了一口氣,拿著銀針轉過去。
剛轉過去,她就在心中呼了一聲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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