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起身,繞著云晚意走了一圈。
聽到她說要報仇,飛蛾十分好奇:“你真能打贏那些個妖怪?”
云晚意的確有本事,那隱身符連妖怪都發現不了他們。
可說同時對付兩個妖怪,飛蛾明顯不信。
“當然。”云晚意輕笑著,語氣十分篤定:“你到時候躲好,免得傷到你。”
看著她斬釘截鐵,飛蛾蹙著眉,疑惑道:“那你為何不直接出手,還喬裝打扮,各種試探?”
“我聽你們人類說過一個詞,叫夜長夢多!”
“喲,你還會成語呢?”云晚意打趣著,順帶解釋道:“之前不出手,是因為不確定我的姐妹是否在這邊。”
“如今確定了,也要先保證她們的安全。”
飛蛾似懂非懂。
反正在它們的世界里,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哈。”飛蛾打了個哈欠,走到窗戶前面,道:“我好累,先睡會兒,等會變回原形了叫我。”
說完,它直接窩在窗戶底下準備入睡。
也不怪它,飛蛾是被云晚意用符直接變成人形的,要耗費的精力也多。
能支撐到這時候才困,飛蛾已經盡力了。
云晚意想了想,道:“你先去榻上睡,我出去一趟,反正你這符咒還要等會兒才能失效。”
飛蛾云里霧里,順著她的話爬上床。
又打了個哈欠,直接進入夢鄉。
云晚意給飛蛾蓋好被子,又在她身上貼了護身符,這才利用隱身符離開。
整個宅子里一片安靜,鬼影都看不到一個。
云晚意順利出門,不過她沒敢去周柱家。
在盤龍村,明輝道人的威望很高,從周柱的意思不難看出,連村長都要敬他讓他。
這個時間她應該在明輝道人家里。
免得周柱懷疑,她給常景棣遞了信號,兩人約在村子后山。
常景棣看到她,立刻道:“大寒和云影兩人護送郡主和余小姐了,你怎么樣,走不走?”
“靈畬不除,我心難安。”云晚意把靈畬和那蛤蟆精的打算告訴常景棣,道。
“她們想和熙然還有余小姐融合,若是我們還晚幾天,后果不堪設想。”
常景棣驚訝了一順,嘆道:“難怪以靈畬對你憎惡的程度,竟然留著熙然郡主和余清鴻的性命。”
“打這個主意,一旦讓她成功,那才叫惡心人呢。”
云晚意點了點頭。
可不是嗎?
熙然郡主和余清鴻是她最珍惜的朋友,靈畬和那個蛤蟆精,一旦融合成功,她殺還是不殺?
不殺,兩個妖頂著熙然和清鴻的身子,定會到處作亂。
殺,云晚意下不去手。
差一點,好在云晚意先一步,找到了完好無損的兩人。
到現在想起來,她還是覺得陣陣后怕。
“你打算怎么做?”常景棣的聲音拉回云晚意的思緒。
云晚意一笑:“修煉不容易,它們既不珍惜,留著無用。”
常景棣懂了,卻又擔心:“我陪你一起過去,你一個人對付兩個妖,還要對付明輝道人,太吃力了。”
“好。”云晚意沒有拒絕,魔物那邊尚未有消息傳出,她要早些處理好靈畬這邊的事。
常景棣前世所修,就和云晚意不同。
他會的符咒很少,云晚意給他一張隱身符,算著世間,道:“半個時辰后,你直接過去。”
“為何是半個時辰?”常景棣接過符紙,疑惑道:“現在不行?”
“明輝道人和那蛤蟆精,每隔兩個時辰,需要給熙然和清鴻喂迷魂散。”云晚意說起這個,就一肚子氣。
“防止她們鬧起來,又要在融合成功之前保住她們的性命,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這……”常景棣瞇著眼,說話間也帶著憤怒:“她們消失了兩天兩夜,一天一夜是十二個時辰……”
他沒繼續往下算,只罵道:“妖怪果然不是人,但那明輝道人為妖怪的倀鬼,比妖怪還可恨!”
“所以啊,新仇舊恨,我總要報了才能走。”云晚意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道。
“上一次我還是心軟了,沒有一下弄死靈畬!”
常景棣瞧著她的神色,總覺得有些不對。
他沒多想,以為她的確是憎惡妖怪,安慰道:“這一次,他們一個也別想逃!”
云晚意又和常景棣商議了一番,悄悄回到了明輝道人的地方。
距離兩個時辰已到,明輝道人重新拿了迷魂散,準備去暗室喂給兩個姑娘。
可等他抵達暗室,別說姑娘了,連跟頭發絲都沒看到了!
完蛋!
明輝道人第一反應是這倆姑娘藥力失效,逃出去了!
可轉念一想,整個暗室都有不同的陣法。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想出去,難上加難,或許,她們還藏在地下暗室中。
抱著僥幸,明輝道人四處尋找。
直到走完最后一間屋子,明輝道人才意識到不對勁。
沒有,竟然完全沒有兩個姑娘的蹤跡!
而且再回到關著兩個姑娘的暗室,他才注意到守門的陣法被人給破解過,只是后面還原而已!
人跑了!
真的完蛋,明輝道人疾步尋人,找出來的汗珠完全變成了冷汗。
后背瞬間冰涼一片。
明輝道人不敢耽擱,趕緊去找了清荷。
清荷剛打坐入定不久,猛然被打斷,沉著臉開門,沒好氣道:“你最好當真有急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不好了!”明輝道人一路跑過來,早就喘的不成樣子了:“大事不好了!”
清荷頂著那張蛤蟆臉,心里已經有了預感:“那倆貨怎么了?”
“跑了。”明輝道人底氣不足,道:“我剛才去喂藥,沒想到屋內不見人影。”
“找遍了整個暗室,也沒找到她們!”
他垂著眼眸,不敢和清荷對視:“而且……”
“別吞吞吐吐!”清荷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找到的容器。”
“你最好交代清楚,快些找到人!”
明輝道人趕緊道:“而且我發現,暗室的陣法被人改過……”
“蠢貨!”清荷再也忍不住,狠狠一巴掌摔在明輝道人臉上:“真是一點兒事情也辦不好!”
“兩個吃了迷魂散的活人,還有陣法守著,居然能丟?”
這一巴掌打的明輝道人后退幾步,跌在地上。
他不敢耽擱,一骨碌爬起來,哭喪著臉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趕緊找!”清荷鐵青著臉,呵道:“你那暗室,難道還有別人能進去?”
“不,應該是不能。”明輝道人沒底氣,道:“我這就重新去找!”
底下暗室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他帶著阿元,又仔仔細細翻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那兩位姑娘的蹤跡。
這一次,明輝道人嚇得心都懸到嗓子眼了,磕磕巴巴匯報:“清荷大人,人真的不翼而飛了!”
清荷已經傳音通知靈畬了,聞言冷聲道:“明輝,人能不翼而飛嗎,你最好有線索。”
“不然等靈畬過來,我能放過你,她都不會!”
“沒有。”明輝道人帶著哭腔,道:“我真不知道人去哪兒了,您也知道的。”
“我和您一起在暗室給她們喂藥,之后一起離開……”
說到這,他意識到不對勁,恍然道:“對,家里還住著客人,難道那人,當真有問題?”
清荷冷冷盯著他:“不管是不是,把人帶來!”
明輝道人哪里還敢停留,猛然沖出去,直奔客房。
房間內,云晚意早就回來了。
恰好飛蛾變身的符咒失效,變回了飛蛾的樣子。
“是你!”明輝道人沒敲門,生生闖進去:“是你對不對?”
云晚意故作被嚇到的樣子,拍著心口站起來道:“道人你在說什么,什么是我?”
“底下暗室的人,是被你帶走了,對嗎!”明輝道人自問自答:“不,一定是你!”
不管是不是眼前這個女子,他知道,底下暗室的人沒了,他無法交差!
只有把責任推到這女人身上,他才能在靈畬和清荷手下活命!
云晚意一眼就看出明輝道人的打算,故作驚疑,道:“道人,你是失心瘋了嗎?”
“什么暗室,我聽都沒聽過!”
明輝道人可不管任何辯解,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道:“跟我走,清荷大人面前,你只要乖乖認罪,方能保命!”
云晚意一把甩開明輝道人:“道人拉拉扯扯做什么,難道不怕我夫君過來?”
這個時候,常景棣整好隱身過來,就站在門口。
他目呲欲裂,沖上前打算動手,被云晚意一個眼神制止。
云晚意甩開明輝道人后,冷聲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人不見了!”明輝道人有幾分癲狂,一時間沒注意為何懷著孕的婦人,力氣會這么大。
他語無倫次,叮囑道:“等下你認下是你把人弄走的,知道嗎,不然你就再也看不見你夫君了。”
這一次,云晚意沒有拒絕,而是意味深長道:“好啊。”
“走。”明輝道人又要伸手拉她。
云晚意避開,道:“我自己會走,你離我遠一點!”
明輝道人不敢強求,離的一步之遙,緊緊看著云晚意。
云晚意的另一側,是隱身過后的常景棣。
常景棣雖不知道云晚意的打算,卻還是按照她的暗示去做。
幾人抵達清荷門口時候,靈畬也恰好過來。
一見到明輝道人,靈畬就露出要吃人的嘴臉:“人不見了?!”
“大人息怒,我給您和清荷大人交代。”明輝道人指著身后的云晚意,道:“是她。”
“她把人給弄走的,您不信可以問她!”
靈畬看到明輝道人身后,懷著身孕卻陌生的柔弱面孔。
她當下仔細打量了一眼,疑惑道:“又是個懷著身孕的?”
在隔壁村子時,她曾見識過云晚意喬裝打扮,變成了她完全沒見過的樣子。
這一次,她不得不防:“帝夫人?!”
云晚意勾著嘴角,抬眸掃了眼徹底黑透了的天氣:“難為你了,靈畬,還記得我呢?”
“當真是你!”靈畬后退兩步,豎瞳中盡是恨意:“你盡然還敢找上門來!”
“為何不敢?”云晚意撕下臉上的偽裝,露出本來的面容,冷笑道:“你不是見識過我的厲害嗎?”
“上次沒能把你打回原形,這一次,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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