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一直說我是缺少安全感的人,可能是年紀輕輕就被老爹丟下不管有關系。
說我常常自作聰明,對于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按照一般人的思維來考慮,總是往復雜的方面想,天馬行空地思維,并且想象出很多結果,以及考慮一些應對措施。
但說歸說,有些情況下出于自身的安全,我很難不去將問題往復雜的方面去判斷,就如比現在的情況。
一個是仙胎化成的玉,一個是來自遠古的仙嬰胚胎,而且我在那巨大的板珊瑚之中是看見過那個仙胎玉石吞噬珊瑚內膽的,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極度地相信這個東西也會吞噬掉這具仙胎!
“快,快走。”我拉了鐵頭一把。
但為時已晚,鐵頭那家伙此時正探頭在棺材內,先是感覺到耳旁有什么聲音,接著慢慢轉頭,一副無比驚悚的畫面爆感而來。
那仙胎居然徒勞的爬了起來,死白的臉上,兩只沒有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我在旁邊將突如其來的變故都看得真切,心知,要出事了。
正打算抽身離開這個地方,突然那仙胎竟然猛地蹦了起來,踩著鐵頭的背跳了出去。
緊接著,一股巨大的氣體抽離聲響起,像是一只裝滿了氣的氣球突然被人松了口。
當然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股氣體非常的臭,幾乎是臭到要將我整個人熏暈了過去。
憋住一口氣,與此同時口袋里的那枚玉石像是被一股引力吸引,從我口袋里跐溜地滑了出來,接著直愣愣地朝著那仙胎飛去,而那仙胎則是一張口卻是把玉石給這么直接生吞進了肚子。
這一幕,我和鐵頭都看在眼里,那仙胎原本就只有嬰兒大小,吃掉整枚仙玉之后肚里鼓得老大。
我:“……”
心里咯噔跳了下,深吸一口氣,知道情況變得糟糕了。
事情的走向是我判斷錯誤,這東西其實并不是什么所謂的玉石,而是之前那具仙尸所修煉出來的內丹,而它之所以會吞噬板珊瑚的內丹也完全是因為同性互補的道理,而如今這個嬰胎能直接吃掉這顆內丹,是因為它本是圣胎,古籍有云“內丹入鼎,長養圣胎。”
這個東西本其實一早就是打算借助這枚仙尸的內丹復活的。
“撲通,撲通。”
此時那一種心臟急劇的跳動聲音響起,如同是裝了一顆起搏器,巨大的鼓點聲像是要覆蓋整個藏風井。
接著那圣胎的眼睛開始睜開,瞳孔變得深黑,所有的眼白急劇地退化最后和眼珠一起在眼眶中消失不見。
我明白了,我完全的明白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個東西復活,仙胎、宛渠人、蛇神宮,這完全就是一場跨越時間的算計,其實當初不管是誰只要是進入到那座漢墓,那具仙尸就會對開棺的人進行天授,并且開始似有似無地影響拿到內丹人的思維,最終的結果就是來到這里將這具圣胎復活?
所有的思緒在一瞬間被推敲出來,下一秒我一拳打在了在圣胎的太陽穴上。
“咚。”像是打在了一塊木頭樁上。
怎么回事,那小東西的身體怎么這么快就開始僵化。
“是魂魄在融合身體的由內向外的炁的變化。”很快我明白了過來,咬了咬牙,“該死,已經來不及了。”
古代的巫術,有些類似于道術的地方,我在龍虎山的山腳下聽當地人說過一些詭異的“術”,其中就有這個,說是在魂魄舍奪之時會先由仙氣洗脈,再陰陽補全,最后圓滿之時會形與道合,地帶自落。
那地帶指的是肚臍眼,如嬰兒之有臍帶便可以周行胎息。
而同時整個風水井中巨大的氣流聲就是來自于那仙胎蛇尾上方的肚臍眼。
“怎么回事?”鐵頭對于這種情況的發生,開始感覺到錯愕。
我來不及向他解釋,只得大喊著:“想辦法,想辦法把那個東西搞死,不然的話我們活著離不開這里。”
憋著一口氣,我急忙開始脫掉外套,凜開那股惡臭的氣體,將衣服死死地貼住那東西的肚臍眼。
可是單單靠著我的一只手根本無法擋住那些氣體的外泄,而與此同時耳邊開始出現了幻聽。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想要叫鐵頭過來幫忙。
“鐵頭,你個龜孫子,快過來,完蛋了,壓不住啊!”死死的頂住那股氣體,那是夾雜著圣胎魂魄的生氣。
光與影交錯的藏風井中,一切的發生都太過于詭異,而且氣體放出的氣壓開始肉眼見的變小,我死死的盯著那一動不動的東西,我在想一件事情……
我要不要跑……
“已經堵不住了。”
忽然氣體開始排放漸空,空氣在激烈之后顯得異常的死寂。
很快我感覺到了什么,低下頭,突然看見那矮小的圣胎正陰沉沉的看著我。
下意識的感覺這會兒算是認栽了,可誰知突然耳邊槍聲大響。
“噗嗤。”子彈自上而下穿透那東西的腦袋,頓時血液飛濺,炸了我滿身都是。
炙熱的子彈,急速地爆破著他的大腦,皮開肉綻,腦袋里面的漿糊灑地半面的海草都染了層顏色。
“曹!”暫時懸著的心,稍稍的放下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摸了摸臉上的血液,定睛一看,鐵頭手里握著槍,踩著海草站在我們挖出來的坑上。
“你沒事吧?”他沖我喊道,“找角度,找了一段時間。”
沒有理會他,此時我的大腦還是處于極端的混亂之下,所有的變故像是急轉的山路讓我有些處之不及,但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了下。
不對,那東西沒有死,它即便是腦袋被炸開了半邊,腦漿殘渣和血液不斷地往下流動,但即便如此它也探著腦袋滿嘴是血的盯著我們。
頭皮開始發麻,嚇了一跳,那家伙半邊的臉已經沒了臉皮,另外半邊拉著皮肉還掛在臉頰骨上,斑駁的人面中,兩排裸露的牙齒最為醒目,一雙沒有眼球的眼眶卻是直勾勾地看著我。
下一秒,他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就沖著我的衣服就是猛地一陣拉拔。
“這都不死?”上面的鐵頭也是滿目震驚,他看了一眼我,似乎在猶豫要不要開第二槍。
但那圣胎的身體開始在飛速地生長,那家伙在不斷地適應這具身體。
危急關頭,鐵頭卻開口吐槽著:“卡殼了,草。”
“操你大爺的。”大聲罵了一句,我開始打算借助那口棺材跳上去。
可就在這時,忽然黑暗的上方傳來一陣鎖鏈的聲音。
聲音很小,但由遠到近,來了,是什么東西來了。
抬起頭,是風水井的上面……
思緒之時,眼睛里一只巨大的蛟頭驟然從天而降,它張開獠牙,吐著殷紅的信子,連帶著那圣胎,一起將我們全部的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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