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侯府嫡女打臉日常 > 第234章 你們在聊什么
    外戚不能做大,但凡明君明臣都知曉這個道理。

    興安侯很欣賞李澈的有話直說,興安侯府本就是武將世家,實在欣賞不來那些彎彎道道。

    “既然殿下將話講在了明處,那臣便也有話直說了。”興安侯道:“臣要五城兵馬指揮司副指揮、通政使司通政使之職。”

    聽得這話,李澈略略沉默了片刻道:“五城兵馬指揮司副指揮乃是七品,官雖不高,卻在要職。且指揮乃是陸國公心腹,卡在此位多年,謀的便是京城兵馬,副指揮一職孤可以想辦法,但即便任了副指揮,也未必能奪得兵權。不知岳父要安排何人進職?”

    興安侯笑了笑,轉眸看向秦旸道:“小兒不才,足以勝任。”

    此言一出,秦旸頓時就驚了,正要開口拒絕,就聽得李澈道:“岳父大人深謀遠慮,孤即刻著手去辦。”

    秦旸確實是最好的人選,首先他是秦家人,秦家在軍中威望自是不必多說,秦旸即便在指揮使的打壓之下,卻依舊能夠在兵馬司的眾人心中占有一席。

    其次,秦旸年幼,又是初初任職,陸家自會放松警惕,只當他是為將來接手鎮國大將軍一職而歷練,大胤畢竟還要靠秦家人鎮守邊關,所以即便秦旸去了,陸國公府的人,也不會對他多加刁難和防備。

    李澈都開口定下了,秦旸雖覺得自己資歷不夠,又有些擔心自己會搞砸了,但還是躬身領命。

    李澈問道:“那通政使一職,岳父的人選為何?”

    這次不等興安侯開口,秦宇便主動站了出來,朝李澈道:“臣,自薦。”

    當年秦家出事之后,承德帝便按照先皇的遺詔,將秦宇調到了距離京城千里之外的皖地,任知府,如今十多年過去,依舊沒有變動。

    一方面是承德帝心里有愧,又有遺詔在先,他有些不敢面對秦家人,更不愿意做出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來,再者因為他荒廢朝政,朝權漸漸不在他手,即便他想調也是有心無力,更何況他也無心調動。

    后來李澈接手之后,踽踽獨行,根本也顧不上此事。

    更何況,有時候遠調并非是一種打壓,而是一種保護和信任,故而就這般拖了下來。

    李澈仔仔細細想了想,開口道:“二叔在皖地深耕多年,如今調任回京也實屬常事,只是通政使一職職掌呈轉、封駁內外奏章和引見臣民之言事者等事宜,并參預大政、大獄之會議及會推文武官員。如此要職如今雖有空缺,可陸國公府已虎視眈眈。”

    “吏部尚書乃是陸國公府之人,想要將二叔升任通政使,太難。”

    李澈實乃實話實說,能做到的,他自然會應下,做不到的,他也直言自己做不到,不曾托大亦沒有夸下海口。

    一席話,讓秦家三個男人對他的好感頓增。

    秦宇笑了笑道:“臣亦知道此事太難,臣托兄長談及此事并在殿下面前自薦,并非要一步登位,而是提前告知殿下臣的目的。臣真正想要拜托殿下謀取的,乃是左通政一職。”

    秦宇如今乃是知府,實為正四品,左通政亦是正四品,調任他回京相當于平調,且左通政上有通政使,旁有右通政,實權并不如知府,調任秦宇,實則是暗貶。

    李澈心里清楚,若非為了秦婠,秦家是不愿卷入這蹚渾水之中的。

    他朝興安侯與秦宇俯身行了一禮,躬身道:“孤,謝過岳父與二叔,孤此生定不負婠兒。”

    興安侯伸手將他扶起,看著他認真道:“實不相瞞,為了婠兒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等相信殿下日后必是一代明君,我秦家舍棄了一府榮華,與先祖皇帝推翻前朝暴政,為的是天下黎明百姓,如今雖不至于如此,但若當真讓陸家得逞,雖不至亦不遠矣。”

    聽得這話,李澈懇聲道:“孤替大胤百姓,謝過。”

    男人們談完了正事,簡單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尋了秦婠等人。

    他們去的時候,秦婠正說完對太子府上的幾個女官的安排。

    李澈對秦婠說的那番只有她一人的話,自然也被提到過了,殷老夫人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欣慰。

    她與秦婠想的一般無二,不管將來如何,珍惜眼前便是,即便將來李澈變卦變心,興安侯府大不了舍了這滿門榮楣,換秦婠一個自由便是。

    而向氏和秦珍秦惜聽聞之后,除了羨慕之外,更擔憂往后二人的婚事。

    秦婠對此淡淡道:“怕什么,大不了和離便是,女子自己難道就不能過的灑脫了么?若是當真有那么一天,咱們三姐妹就在一起過。”

    聽得這話,眾人都笑了起來,秦珍和秦惜很是認同的點頭,甚至開始暢想起,將來三姐妹一起過,會是何等光景。

    一旁殷老夫人和向氏,被她們三人弄的哭笑不得,向氏好氣又好笑的道:“你們呀,就不能想想好的事情么?!”

    “想想什么好的事情?”興安侯抬腳進了門,笑看著五人道:“說來也給我們聽聽?”

    秦珍和秦惜頓時就慫了,瞧見了進門的李澈,急忙站起身來行禮:“見過殿下。”

    李澈來到秦婠身邊,朝殷老夫人和眾人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禮,此處并無外人,自在些便是。”

    說完這話,他率先坐了下來,看著秦婠道:“你們在聊什么?”

    這話一出,李澈頓時就發覺,幾個女人面色都有些僵硬,心中便知曉,談的肯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秦婠輕咳了一聲,打破尷尬,轉而問道:“我們聊的都是些女兒家的貼己話了,殿下與父兄和二叔,都聊了些什么,怎的去的那般久?”

    這下輪到李澈和秦家三個男人無言。

    倒不是他們要瞞著她們,只是不愿意讓她們操心罷了。

    興安侯輕咳了一聲:“也沒聊什么,男人間的話不適合你們聽。時候不早了,午后殿下與婠兒,還要去參加二皇子大婚的婚禮,咱們早些用飯吧。”

    說起這個,秦婠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帶了回門禮來的。

    她立刻讓紅苕和青衣將禮物拿了進來,將禮物一一遞了過去。

    給興安侯和秦旸的都是絕版的兵書,給老夫人的是一些珍貴的藥物,給向氏的乃是一套玉器,給秦珍和秦惜的乃是極其罕有的冰絲綢。

    這些禮大都是李澈所選,秦婠當著眾人的面,很是夸了李澈一番,又為他刷了一波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