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上回不是問你知不知道金陵第一才子是誰么?那就是唐庸!”
謝玲瓏眉飛色舞地談論著,看起來似乎比趙嬋兒還要開心。
可隨之就不好意思地閉上了嘴,因為當時趙嬋兒說,以她這樣的人品才貌,只有金陵第一才子才配得上。
趙嬋兒咋了咋舌,半晌才道:“可是這些事情,相公從來沒跟我說過。”
“是哦!鬼知道那個無賴腦子里在想什么?”
謝玲瓏歪著小腦袋,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別想這些了,等他回來咱們......你修理他一頓,問問清楚。現在跟我進城去,他不是讓你買間院子么?”
這無賴也不知從哪弄來那么大一筆銀子,不過等嬋兒搬進了城里,以后兩人見面就方便多了。
“謝謝你,玲瓏!”
自從相公這次病愈后,她感覺兩人的關系更親密了,而且看得出來,玲瓏現在對她相公也很關心。
小姐妹們一起進了城,隨后找了牙房帶她們四處挑選院子。
兩人逛到天黑,最終花了四百兩在金陵府后堂不遠處定下一套兩進院子。
“這套院子雖然不如你們國公府,但還算雅致!”
謝玲瓏在宅子里到處轉了轉,只覺得處處瞧著舒心如意。
“玲瓏你別取笑了,國公府早就和我們沒關系了......”
趙嬋兒對這所宅子也很滿意,等相公打完仗回來,能和他在這長相廝守,共度余生,那就別無所求了。
數日間,金陵第一才子被皇帝御賜為天子門生的消息席卷了整座金陵城,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至尊食坊,食客們正肆津津有味地描繪著唐庸在詩會上的雄姿英發。
當說到唐庸以一介布衣之身令兵部尚書的公子自愧不如時,眾人更是覺得揚眉吐氣,大聲叫好。
酒樓掌柜望著沸沸揚揚的大堂,不禁苦笑道:“我說怎么幾天不來上工,原來是得了皇上恩賞了!”
不過他早已看出唐庸絕非池中之物,也不十分介懷。
“我說各位,天子門生,這詞我也聽說過,可是誰能教教我,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一位客人捏著酒壺,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顯然喝高了。
有人大聲答道:“天子門生,不就是圣上的學生么?這有什么好問的!”
“話是這么說,可唐公子這位天子門生可與歷朝歷代的天子門生可大不相同!”
這時一位老學究模樣的適時接過話頭,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那老先生你說說看,怎么個不同法?”
喧囂的大堂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下文。
“歷朝歷代的讀書人,須得經過童試,院試,鄉試,考中舉人才能進京趕考,是為會試!”
“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參加會試的已是鳳毛麟角,而能在會試中脫穎而出,參加殿試的更是萬里挑一的人中龍鳳!”
“只有在殿試中被圣上親自選拔的人才,才能稱之為天子門生,他們往往被委以重任,成為朝廷的肱骨之臣。”
在場的讀書人都深以為然,科舉一途的確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要想功成名就,殊非易事!
有人又問:“您還是沒說唐公子的不同之處在哪里?”
老頭苦笑一聲道:“這不明擺著嘛,唐公子一介布衣,不需經過科考一途便可直接入朝為官,整個大華朝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眾人這才完全領會這道圣旨的霸道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