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眾公子哥兒心里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虎侯你不是要讓我們參加敢死隊吧......
我們可......不敢死啊,一時間人人眉頭緊鎖,心中都在盤算著該找個什么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果然,虎侯話鋒一轉,說道:“你們都出身于公卿世家,將來都是國之棟梁,圣上對你們寄予厚望,這次送你們來北境,就是為了讓你們建功立業,報效朝廷,因此,本侯決定從你們當中挑選一人統領這支敢死隊!”
一千人?
敢死隊?
原本低垂的腦袋齊刷刷地立了起來,惶恐的面孔也被不解,怨怒和我就不聽你的,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桀驁不馴所替代!
先不說這一千人襲擾匈奴八萬大軍無異于以卵擊石,面對敵軍在城外的重重圍堵,這支敢死隊能不能到達敵后都是個問題!
這不妥妥地叫我們去送死嗎?我們雖然對戰爭一竅不通,但還不至于相信這種鬼話吧?!
果然,立刻有人抗議道:“大帥,我們都是朝廷重臣的子弟,讓我們統領什么敢死隊不合適吧?”
立刻有人附和道:“對!匈奴人在城外虎視眈眈,把我們送出白云城,不是擺明了讓我們白白送死嗎?!”
眼見局面混亂,這群權貴子弟聒噪不停,李副將上前一步,一聲斷喝道:“住嘴!朝廷重臣的子弟又怎么了?大帥身為侯爵,難道地位還不夠你們尊崇,可哪次不是身先士卒,奮不顧身?”
這一聲呵斥帶著沙場老將的威嚴,立刻把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然而這種平靜并為未持續多久,又有人道:“我是吏部尚書的兒子,我們家九代單傳,你們要是讓我去冒險,我爹決不會答應的!”
“沒錯!我爹是伯爵,深受皇上器重,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會放過你們!”
“我爹是朝廷一品大員......”
“我爹是京營中軍指揮使,誰敢動我,我讓我爹抄你們家!”
......
很快,中軍大帳內展開了一場拼爹大會,一個比一個來頭大。
就在他們喋喋不休的時候,唐庸已經在琢磨著怎么讓一千敢死隊順利混到敵后,再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給匈奴致命一擊!
“庸二爺,你怎么不說話?”
小爵爺看熱鬧似的瞧著這群幾近于癲狂的權貴子弟,又見唐庸陷入了沉思,忍不住發問。
唐庸戲謔地笑道:“說什么?我們來北境不就是為了等一個機會,瞧瞧,機會不是來了?”
唐庸已經看出這道召令的確古怪,雖然不知道虎侯在盤算什么,但把一支千人敢死隊送入敵后無異于羊入虎口。
現在他大概明白唐宜斌為什么想方設法要把他送到北境,看來這位好叔叔對今天的情況早有預料。
他的的確確是讓唐庸來做他兩個寶貝兒子的替死鬼啊!
“住嘴!軍令如山,膽敢違抗軍令者軍法從事!”
眼見這群權貴子弟貪生怕死,推諉卸責,又想想前線捐軀殞首的將士,虎侯不禁怒火中燒!
話音剛落,大帳外涌進來一群身著重甲的衛士,頃刻間將眾人團團圍住,手中的長刀閃耀著瘆人的寒光!
這些天之驕子哪里見過這陣仗,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蕩然無存,個個嚇得面無人色,嘴巴一翕一合,但再也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