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杰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現在還有一件十分緊要的事情非做不可!”
“什么?”
“唐庸那渾蛋從爹手里騙走了十萬兩銀子,現在他死了,這筆銀子自然該由國公府收回來!”
當初得知唐庸從他父親手里訛了十萬兩銀子,唐杰簡直氣得殺人的心都有。
威國公府雖然家大業大,但唐府上下生活窮奢極欲,又要養活一大幫子宗親,早已是外強中干,入不敷出。
“這......按大華律法,唐庸沒有子嗣,只有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小妾,他的所有財產都應收歸國公府所有!”
唐杰的話正中唐宜斌下懷,那個逆子千算萬算,沒有到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是這話,唐庸去北境肯定不會把銀票帶在身上,多半是在嬋兒姐姐手里!”
提到趙嬋兒,唐杰心里頓時像貓撓似的,身體也隱隱有些燥熱。
唐杰小時候最喜歡纏著趙嬋兒玩鬧,可惜趙嬋兒卻不肯搭理他,成天屁顛屁顛地跟著唐庸。
那小丫頭從小就水靈,現在也不知長成什么模樣了,說不定......說不定比小菊還騷呢!
“這事就交給......”
“這事就交給我去辦!”
唐杰胸脯拍得嗙嗙響,一副舍我其誰的模樣。
唐宜斌點點頭道:“也罷,你也長大了,該為我和你大哥分憂了!”
“是!不過,爹......唐庸已死,嬋兒姐姐無依無靠的,不如把她接回來,讓她給我做個侍婢吧?”
唐杰對趙嬋兒又喜歡又惱恨,腦海中已經出現了將她按在床上的畫面,非要出一出小時候的氣!
“你......唉,隨你吧。”
唐宜斌又想到了他一手調教的小菊,對這寶貝兒子也是又愛又惱恨。
唐杰高興得手舞足蹈,吩咐林管家準備明日一早趕赴金陵,又迫不及待地找他的小菊春兒去了。
北境連下了三日大雪,這天清晨終于放晴。
冬季的陽光給二郎峰遍地的積雪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這天正是匈奴暗哨所說的糧草隊經過二郎峽的日子,五十名敢死隊趴在兩側峰頂蓄勢待發。
“也不知二爺現在到什么地方了?”
胡大莽趴在雪窩里,融化的雪水滲透棉衣,深入肌理,渾身又濕又冷,說不出的難受。
但他的心是滾燙的,幾個時辰后,峽谷中將燃起熊熊烈焰,宣告敢死隊第一場戰斗的勝利。
“估計已經到兩百里開外了。”
謝玉答著話,餓狼般的目光卻依然死死地盯著峽谷入口。
他臉色凍得發白,神經卻繃得緊緊的,這是唐庸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絕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
“來了!大家快準備!”
這時一名士兵興沖沖地彎腰走過來,提示大家北面的動靜。
“這么快?!”
胡大莽急忙向遠處望去,果然見一條長龍似的車隊正慢慢向二郎峽靠近,目測有近兩百輛馬車和三千多名押運兵。
他興奮得雙目放光,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大家沉住氣,一定要等車隊完全進入火藥區才放箭。”
峽谷兩側隨即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布谷鳥叫聲,片刻之后又恢復了寧靜,這正是敢死隊交流的信號。
數十名敢死隊員竭力壓制著內心的緊張和興奮,將火箭緊緊地搭在弓弦上只為發出那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