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王和虎侯就忍不住齊齊向葉國英瞧去,在他們看來,葉國英絕對可稱得上天下第一絕色。
唐庸眼界必定不低,他為了一個女人兵圍國公府,難道那女子比葉國英還漂亮?
葉國英卻被他們瞧得渾身不自在,臉色微微發白,雪白的臉蛋更顯晶瑩透亮。
半晌后,靜王仿佛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仰天大笑道:“我還以為他唐庸是什么蓋世英雄?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就算他智計無雙,就算他力能扛鼎,那又怎么樣?哪里配做本王的對手?!”
說罷又止不住地搖頭晃腦,惋惜道:“女人?女人算什么?難怪他當年會被逐出國公府,廢物終究是廢物!”
沒有人注意到,葉國英亮如點星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微微怒意。
同時也對這個將神京攪得翻天覆地的顯圣侯好奇起來,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英兒,如果你是我呢,會怎么做?要不要保國公府?”
等靜王笑飽了,笑夠了,才想起要立刻決定要不要對唐宜斌伸出援手。
葉國英毫不猶豫道:“當然要保!”
“要保?”
“現在不僅唐爵爺在等待殿下的援手,所有效忠殿下的朝臣都在觀望!
如果殿下放棄了唐爵爺,他們又怎敢相信將來能得到您的庇護呢?
如今圣上聲威大漲,在這個節骨眼上,別說國公府還對殿下助力頗大,就算毫無用處,殿下也得保!”
靜王愣了愣,低頭沉思道:“這么說唐庸兵圍國公府,不僅僅是唐庸和唐宜斌的事?”
葉國英幽幽地嘆了口氣道:“整個朝局就像一個大棋盤,每個人都是其中的棋子,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有什么個人恩怨?”
靜王頓時有豁然開朗之感,慨嘆道:“這么說唐宜斌的確不得不保!保他就是保小王自己!”
他立即對手下道:“你立刻去找齊洪濤傳本王的話,親自率京營官兵將敢死隊圍起來,一旦他們有異動,直接拿下!”
手下怔了怔,神色為難道:“殿下,昨天齊指揮使就被圣上派出去剿匪了......”
靜王驚道:“剿匪?”
下人點點頭道:“據說是北直隸給圣上進獻的貢品被劫了,圣上龍顏大怒,隨即就將齊大人派了出去!”
“都已經正月初八了,哪來的什么供品?”
靜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難道真如葉國英所言,唐庸兵圍國公府有皇帝在背后操控?!
“齊洪濤不在也沒關系,讓京營左軍和右軍派人過去,敢死隊不過區區一千人,還怕他們反了天了?”
京營左軍,右軍指揮使都是靜王的人,應付一千敢死隊足夠了。
“殿下......不是一千人......恐怕有七八千人了......”
手下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靜王,神色比死了爹娘還難看!
聞言,靜王大驚道:“什么?哪來的七八千人?!”
威國公府外,街面比菜市場還要熱鬧,蜂擁而至的百姓簞食壺漿,正對敢死隊員進行瘋狂的投喂!
一大早,百姓們提著熱氣騰騰地包子饅頭,豆漿油條,熱情地請敢死隊們享用早點,空地上擺滿了暖爐,喧鬧異常!
眼看推托不了,在胡大莽的許可下,隊員們開始輪班接受百姓的好意!
一位大娘滿心歡喜地看著胡大莽吃下一個包子,又將剛剝好的雞蛋遞過去:“快吃!這雞蛋是大娘自家母雞下的!”
“大娘!俺真吃不下了!”
饅頭就吃了三個,包子兩個,還喝了兩大碗豆漿,胡大莽感覺肚皮都要撐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