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他不得其法,要么是修為還不到家。
所以除了給趙嬋兒療傷外,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煉功法,以期能在境界上有所突破。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一片漆黑,小枝敲響房門道:“姑爺,謝老爺請您去用飯。”
“好!就來!”
謝家照顧了嬋兒這么長時間,自己也叨擾多日,臨行前是該去向他們道個謝。
到了飯堂,謝敏父子早已等候多時,見唐庸出來,一齊站了起來,態度極為恭謹。
唐庸笑道:“謝大人,什么爵位都是虛的,在謝大人面前我是晚輩,跟謝玉,我們是好兄弟,不要多禮!”
謝玉聽了這話后,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向來嚴于禮法的謝敏卻依舊顯得拘束。
三人入座,唐庸舉起酒杯道:“謝伯父,多謝你和玲瓏這段時間對嬋兒的照顧,唐庸銘記在心!這杯敬您!”
謝敏原還說將趙嬋兒收為了義女,可如今他是當朝侯爺的愛妾,又已封誥命,就不提這茬。
只道:“嬋兒姑娘和玲瓏自幼相識,情同姐妹,我們照顧他是應該的。”
“玲瓏......,謝小姐呢?這些天晚輩一直沒有見到她。”
自唐庸入住謝府后,謝玲瓏一直沒有露過面,只是這幾天種種事情紛至沓來,來不及細思。
現在心中卻隱隱有些思念起來。
回想初到這個世界時撞見她與嬋兒共浴,后來又陰錯陽差把她當成了嬋兒又親又摸,兩人之間似乎有不解的緣分。
何況,她還曾叮囑謝玉在北境好好照顧自己,也算有心,此時竟十分期待見到她。
然而,謝敏父子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謝敏強顏笑道:“她住棲霞寺去了!”
“棲霞寺?!”
聞言,唐庸心中一跳,莫非她做尼姑去了?
不然大過年的住寺里去做什么?!
想到這,再也坐不住,站起來質問道:“那你們不攔她?年紀輕輕的做什么不好,要做尼姑?!”
“尼姑?!”
謝敏父子面面相覷,莫名其妙。
隨即會過意來,謝敏笑道:“侯爺多慮了,玲瓏住在棲霞寺,一來為玉兒重傷痊愈酬神,二來也是為嬋兒姑娘祈福,希望她早日醒來,并非出家!”
謝敏心頭一松,以顯圣侯的反應來看,他對謝玲瓏并非無情,也不知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
“哦......酬神。”
唐庸意識到自己剛才反應過度了,尷尬地坐下,又忍不住道:“那要在寺里住多久,外面天寒地凍,讓她早些回來才好......”
謝敏父子便沉默不語,他們也并非沒勸過,但謝玲瓏一根筋,誰也拗不過她。
謝玉想起回來時看到姐姐消瘦清減的樣子,心就隱隱作痛,眼圈也有些發紅,終于忍不住道:
“二爺,姐姐是因為覺得沒有保護好嬋兒姐姐,沒臉見您,這才躲到棲霞寺去了......”
聽到這話,謝敏也滿目神傷,舉起酒杯慢慢往嘴里倒去。
“什么......”
唐庸聽到這話,當真是心頭一震,萬萬想不到謝玲瓏僻居寺院居然是自己的緣故。
廳中氣氛一時有些微妙,人人沉默不語,良久唐庸才嘆道:“這事原怪不得她,她做得已經很好了。”
雖然說她們是閨蜜,但及時救下嬋兒,保住她一條性命,又一路不離不棄地帶上神京,遍請名醫。
能做到這個份上,已是比親姐妹還親了,唐庸怎么還會怪她?
幾人心情都十分沉重,隨意吃了些酒飯便各自回屋。
回到房間,唐庸摟著趙嬋兒,卻無法控制地想起和謝玲瓏的點點點滴,她的面貌卻越來越模糊。
似乎必須再看上她一眼,那形象才能真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