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蕭丹曦趴在唐庸身上,也睡著了,朦朦朧朧間,雙只胳膊摟緊了他的脖子。
唐庸醒來的時候,是暮色沉沉,只是在積雪的映照下,窗外還是亮堂堂一片。
唐庸支起一只胳膊,望著枕在他臂彎里的蕭丹曦,這睡顏,真像身旁盛開了一朵嬌媚的花朵,令人不忍打碎這美好。
可惜雖然想讓她多睡會,但想到還得去謝府接嬋兒,也不能不吵醒她了。
唐庸捏了捏她滑嫩的臉蛋,輕聲叫道:“曦兒,曦兒,我們回家了!”
“相公......”
蕭丹曦睜開美目,左右看看,才知道兩人不知不覺間真的同枕共眠了,那自己就真真正正成他的女人了?
想到這,心中既羞澀,又滿足。
“我們回家了!”
唐庸下了床,撐開雙臂伸了個懶腰,連日來的疲憊終于一掃而光。
唐庸出門,徑直去杜氏兄弟房里,見蕭玉霜和張氏兄弟都在,笑道:“不好意思,本是來接你們回家的,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杜氏兄弟和張氏兄弟急忙站起來行禮,蕭玉霜卻坐著不動,唐庸也不管她,只說:“收拾好行李,回家吃晚飯!”
杜氏兄弟見唐庸進了京,如今貴為顯圣侯,對他們的態度卻和在翠微城一樣,沒有一點架子,心中都頗為感慨!
“侯爺!給侯爺請安!”
那驛館的主事得知顯圣侯親臨,又激動又惶恐,在堂下等了大半天,見唐庸終于在二樓露面,領著一眾驛差就向他下跪行禮!
唐庸讓他們不要拘謹,又硬塞了一些食宿費,對他們照顧蕭丹曦等人表示感謝。
那主事捏著銀票,抹著淚道:“果真是二爺!和戲文里唱的一模一樣!”
其他驛差紛紛感嘆道:“平時連一個五品官在館中都趾高氣揚,呼來喝去的,何曾像顯圣侯這樣客氣過!”
驛館主事見顯圣侯的一輛馬車不夠帶這么多人和行李,又調來了兩輛驛館最好的馬車,將行李裝了上去。
為了避免引起騷亂,驛差對顯圣侯在驛館的消息守口如瓶。
以至于門外的少年見蕭丹曦姐妹和唐庸進了同一輛馬車都心碎不已,甚至已有人捶足頓胸,哭出來了!
唐庸掀開車簾,望著后面那群傷心的少年,嘆道:“紅顏禍水啊!”
蕭丹曦揭下面紗,也不知唐庸在夸她們,還是責備她們姐妹,不敢說話。
“曦兒,你們上午做什么去了?”
唐庸這才想起她們消失了半天,在神京無親無故的,做什么要這么久。
蕭丹曦瞧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玉霜,才小聲道:“相公圍了國公府,昨天又進了皇宮,我們想知道皇帝有沒有責罰相公,所以去茶館聽聽消息。”
“哦?”
唐庸心里頓時暖暖的,拍了拍身旁的座椅道:“曦兒,坐相公身邊來!”
蕭丹曦順從地坐到了唐庸身邊,小手便他握在了掌心,唐庸笑道:“謝謝你們,我很好,皇帝沒有為難我!”
蕭丹曦想起茶館聽到的消息,顯圣侯朝堂求誥,忍不住道:“相公,你對嬋兒姐姐真好!”
“如果兵圍國公府,朝堂求誥是對嬋兒姐姐好的話,我希望永遠不會這樣對你們好!”
唐庸神色落寞,世人都為他這驚世駭俗的舉動或嗤之以鼻,或拍手叫好,可這么有什么意義呢?
“唔......相公喜歡嬋兒姐姐比我們多,曦兒知道的......”
蕭丹曦見唐庸說得如此直白,小臉微微皺了皺,有點失落,又有點傷心。
看來霜兒說得對,在相公心里我們姐妹永遠比不上嬋兒姐姐的。
“如果嬋兒不被欺負,不是昏迷不醒,相公何苦去圍什么國公府,求什么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