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丹曦心疼他相公,又覺得今天妹妹實在太過分了,心里也不高興,起身尋唐庸去了。
杜氏兄弟望著眼前詭異的一幕更是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只覺得這頓飯吃得比受刑還辛苦。
蕭丹曦先找到了趙嬋兒房里,但只見小枝,又往書房去找,也不見人影,急得都快哭鼻子了!
離開飯廳后,唐庸徑直來到了寶庫。
他舉著燈火在幾箱珠寶中來回翻找,直到看到一對金簪時,才終于眼前一亮!
金簪上刻著一只線條流暢,栩栩如生的彩鳳,雕工精美,足見功力,似乎隨時都要從掌心飛走!
這些珠寶都是皇帝讓禮部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都不是凡品,而這對金簪更顯得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唐庸對簪子的工藝贊不絕口,將一枝放回原處,另一枝便小心翼翼地包好揣進懷里。
用過晚飯,天已經黑透,秦修儀準備離開,本想跟唐庸道個別,蕭玉霜卻道:“誰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別管他!”
蕭玉霜送秦修儀出府,杜南望趕緊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秦修儀依依不舍道:“玉霜姑娘,過些天城中有個盛大的詩會,我能邀請你同去嗎?”
蕭玉霜低頭想了想,道:“好!麻煩秦大哥那天過來接我!”
聽到蕭玉霜的允諾,秦修儀當真喜不自勝,連連點頭道:“好!好!我一定到!”
目送秦修儀離開,杜南望在蕭玉霜身后猶豫了半晌,終于忍不住道:“小姐......”
誰知他話沒說完就被蕭玉霜打斷了,蕭玉霜冷聲道:“杜大哥,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蕭玉霜向來任性,又是主子,杜南望也不敢吭聲了,只是總覺得這樣下去會惹怒二爺,心中惴惴不安。
蕭丹曦在嬋兒房里等了好一陣,不見唐庸過來,又想著該好好勸勸霜兒,逗留一陣就回房了。
姐妹兩住在一起,蕭丹曦推開房門就見到蕭玉霜坐桌邊,雙手支著腦袋發呆。
“霜兒,你今天傷相公的心了!”
蕭丹曦知道唐庸心里是有蕭玉霜的,今日她當著相公的面和其他男人舉止親密,相公心里止不住多難過呢!
“是他自己說的,我可以找自己喜歡的人!”
蕭丹曦頭也不回,盯著桌上搖曳的燈火,語氣說不出的倔犟!
“霜兒,難道你真不知道相公對你有多好么?相公為什么那樣說,還不因為太心疼你?
他不忍心讓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難道你就是這樣回報相公的么?”
就算相公說過那樣的話,你也不能當著他的面傷他的心嘛,蕭丹曦已經微微有些怒意了!
“怒”這個詞對于蕭丹曦而言,真是個陌生的字眼,好像她從來沒有發過怒!
可今天,她覺得蕭玉霜做得實在太過分了!
但蕭玉霜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過了一會兒,蕭玉霜忽道:“姐,昨天你為什么不跟我說話,是不是那個壞蛋讓你這么做的?”
“啊?沒......沒有啊......”
提起昨天的事,蕭丹曦心里一陣發虛,氣勢也頓時弱了下去,只覺得臉上窘得不行!
“哼!”
蕭玉霜美目瞪了她一眼,起身往床邊去了,往床上一趴,又不吱聲了。
蕭丹曦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真是不知怎么辦才好。
就在這時,房門被“咚咚”敲響,就聽唐庸在門外道:“曦兒小寶貝,睡了沒?”
蕭丹曦聽到唐庸的聲音,心中一喜,也顧不上蕭玉霜了,趕緊去開門。
“相公,你哪里去了嘛!”
這聲音宜喜宜嗔,又帶著股子嫵媚,聽得唐庸心里又麻又癢。
自從和唐庸關系越來越親近后,蕭丹曦一刻也不想離開他,可惜相公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