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彎刀一掃,竟將幾人的褲腰帶全都割斷了!
黑衣人逼退前后夾擊,那已是瞬息之間的事情而已!
他刀上雖然沒有沾上一滴血,給在場眾官兵帶來的震撼卻是無與倫比的!
圓弧劃過,黑衣人又穩穩當當地立在原地,可那包圍圈卻已經擴大了不少!
人人神色驚懼,膽顫心寒!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詭異迅捷的身手,簡直與妖邪無異了!
心里又十分清楚,若不是這黑衣人手下留情,身前身后這十來人恐怕已經非死即傷!
嚴松站在包圍圈后邊,對當中發生的事情看不真切,見手下都躊躇不前,怒喝道:“還不動手!”
眾官兵心神不寧間,卻見黑衣人已經疾沖過來,不得不倉促應戰!
可眼前的一切卻著實令他們目瞪口呆,黑衣人將一柄彎刀在身前身后舞得密不透風。
眾人手中兵刃剛砍下去,立刻被一股巨力反彈回來,根本握不住手!
何況嚴松手下雖然有五百官兵,真正能交上手的卻不過二三十人,對于內功深厚的黑衣人而言,他們所謂的人數優勢并不存在。
京營官兵迅速潰散,嚴松見黑衣人在五百人的圍困下如入無人之境,也不禁嚇得心驚膽戰!
眾人卻不愿再追趕,他們都明白,如果黑衣人不是以刀背和刀身反擊,以他那恐怖的力道和速度,恐怕已是一地尸體了!
饒是黑衣人有意相讓,交上手的官兵已是虎口迸裂,手臂發麻!
既知他手下留情,一來心存感恩,二來怕激起他兇性來,這五百人怕是沒幾人能活著回去,都打起了退堂鼓。
嚴松見五百人竟困不住他一人,就知道大勢已去,眼見退無可退,一頭鉆進了劉府!
剛跑沒兩步,只覺得頭頂一陣勁風吹過,眼前一花,那黑衣人竟如鬼魅般出現在眼前。
那彎刀也指在了咽喉處!
嚴松嚇得兩腿打顫,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
他屈膝哀求道:“侯爺,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您饒我一命!”
直到這生死關頭,他終于敢喊出了黑衣人的身份,但為時已晚。
“我給過你機會。”
彎刀輕輕一頂,直接插入了嚴松的喉頭,接著傳出刀片與頸骨摩擦的咔咔聲!
直到從脖子后面戳出一截刀尖,黑衣人才將彎刀抽了回去,鮮血立刻噴薄而出!
嚴松瞪著驚恐的雙眼,口鼻流血,半截脖子一歪,重重地倒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其余官兵堵在門口,見到這一幕,都嚇得兩腿發軟,面無人色,沒有一個人敢進院。
黑衣人也不管他們,自顧自地提刀往后堂走去!
很快,劉府后堂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和女人的哭泣聲!
眾人只覺得眼睛發澀,唇干舌燥,渾身僵硬,竟是連動都動不了了。
不一會,黑衣人已經從后堂出來,跨過嚴松的尸體,緩緩走向大門。
眾官兵費了好大勁才挪動腳步,回到街面,遠遠地躲開了!
只在那大門處留下了一片潮濕和騷臭!
明侯府內,靜王坐立不安,他問道:“唐庸今晚還會去找劉華山嗎?!”
沒人答話,過了一會,葉國英才道:“殿下不必憂心,五百官兵應該......應該能護劉統領周全了。”
靜王苦笑一聲道:“劉華山周不周全有什么要緊,只怕他很快就要沖咱們來了!”
廳內又陷入了沉默。
靜王在廳中轉了一圈,終于坐下了,嘆道:
“唐庸到底想干什么?殺了劉華山不就行了?!今天砍一條胳膊,明天砍一條胳膊,還帶大夫過去,簡直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