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了皺眉,走出院子,正見幾個面相兇狠的男人用繩子串螞蚱似的捆了十來個人出來!
這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神色極是凄慘。
身后跟著的大概是他們的家人,慟哭不絕!
只聽一個老婦哭得撕心裂肺,叫道:“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你們把他帶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其他人跟在身后,卻只哭,似乎連哭聲也在壓抑,不敢發出太大聲音。
為首的那男子怒罵道:“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滾!”
那老婦又往前趕,抓住一個人質的手不肯放開:“兒啊!兒啊!娘對不起你啊!娘不該把你生出來啊!要你來這世上受苦!”
那哭聲極悲極慘,極凄極厲,聽到耳中直令人渾身難受,毛骨悚然!
唐庸見那些抓人的并非身著衙差服飾,正要上前去問個明白。
忽見為首的男子怒罵:“不知死活,吵得大爺頭痛!”
“住手!”
唐庸一聲怒喝,可為時已晚!
男子上前兩步,一腳踹在老婦小腹,竟將她踹出七八丈遠,口鼻流血,已經氣絕!
老婦兒子見這一幕登時整個人都崩潰了,哭天搶地想要掙脫繩索,朝母親靠過去:“娘啊!兒子不孝啊!你快站起來!站起來啊!”
其他村民只看著,滿眼的冷漠和麻木,也不敢吭聲了!
但眼底的麻木下卻藏著深深的痛苦,顯然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為首的男子冷冷地瞧了疾奔而來的唐庸一眼,忽然拔刀橫削,老婦兒子的腦袋頓時落地,斷頸處血如泉涌!
“你們是什么人?怎敢隨意抓人殺人?!”
唐庸親眼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目眥盡裂,上前一拳朝那男人揮去!
“好膽!”
男子冷笑一聲,回刀橫掃,正向唐庸拳頭劈來!
這一刀若是劈實,一只拳頭立刻要被劈成兩半!
其他幾人都只是靜靜看著,嘴角還帶著笑意,似乎認為唐庸對這男人沒有半點威脅!
就在拳刀相觸的瞬間,唐庸忽然化拳為掌,捏住刀背順勢一扯,男人臉色驟變!
長刀已經脫手而出,下一秒唐庸已抓著刀背,架在男人脖子上,怒目道:“我只問一次,你們是哪里來的毛賊,不說我就殺了你!”
奪刀,制敵,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男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
而其余幾人都有些懵,后知后覺地拔刀圍過來,滿眼驚懼之色!
只因唐庸這一手實在太過驚人,遠遠超出他們的意料!
那些村民見到這一幕,皆嚇得面無人色,四散奔逃,轉眼不見人影!
被捆住的十幾人則蹲在地上低埋著頭,瑟瑟發抖。
男人看了一眼唐庸剛出來的院落,雙手微舉,滿面驚慌,強作鎮定道:“兄弟,是自己人!莫要傷了和氣!”
唐庸看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尸身,手上微微用力,男人脖子上立刻現出一條血線。
他雙目赤紅,語氣中蘊含著凜冽殺機:“再給你一次機會,問什么答什么?!”
唐唐猜測這些人多半是秦嶺悍匪,可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殘殺良民,仍是駭人聽聞!
“住手!龍兄別動氣!是自己人!”
就在唐庸欲將這一行人殺個痛快,聽到動靜的丁義青等人匆匆趕來,語氣十分焦急!
那男子見到丁義青,如蒙大赦,松了口氣道:“原來是丁爺!”
隨即感覺到脖子上又是一陣刺痛,鮮血已染紅衣襟,眼中再次浮現出驚恐!
丁義青趕到,抓住唐庸的手,急道:“龍兄,你這是做什么?快放開!”
王陽等人也都道:“是誤會!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