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比如朕現在撤去他東郊營統領之職,收回兵權,便不會有人會反對!但凡頭腦清醒的官員,都看得出手握重兵的顯圣侯和前朝皇室結合在一起有多危險!”
秦修儀眼底閃過一絲狂喜之色,他急道:“圣上是打算收回唐庸的兵權再來處置他?”
皇帝道:“只要將唐庸在軍中的嫡系清除出去,他對朕就再無半點威脅,到時處不處置他,又有什么要緊的?”
秦修儀遲疑道:“可是......唐庸會任由陛下換掉他的人嗎?”
皇帝微微一笑道:“你不了解顯圣候,他現在對權力還沒有野心。他不惜違抗朕的旨意,說到底是為了情義二字!他也清楚朕的顧忌,又愧對于朕,怎會出來反對?”
秦修儀感嘆道:“陛下英明睿智,不是微臣等凡人所能及,難怪靜王在陛下手上一敗涂地!”
皇帝對秦修儀道:“朕與你說這些,是把你當成了心腹,今后朕要倚仗你的地方還有很多!”
聞言,秦修儀跪地,感激涕零道:“微臣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皇帝點頭道:“你當務之急是擴充暗衛,多招一些上古秘術修習者,朕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微臣遵命!”
在徹底明白皇帝的心跡后,秦修儀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干勁!
就算此時唐庸再來羞辱他一番,他也能做到了寵辱不驚了。
畢竟唐庸的結局已經注定!
謝玉,胡大莽等人隨傳旨太監一同趕到了顯圣公府,而那時唐庸還在靜靜地等待皇帝的最后決斷。
當小太監頒布了釋放蕭若愚,并封其為念恩侯的旨意后,唐庸表現得很平靜。
就憑自己抗旨的舉動,他以后跟皇帝恐怕要漸行漸遠了。
作為臣子,逼著一個心機深重的皇帝妥協,他不早早離開,注定沒有什么好下場。
謝玉咋舌道:“想不到曦兒和霜兒居然是前朝公主,太嚇人了!”
胡大莽也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俺老胡差點沒暈過來!”
唐庸看著兩人,微微嘆了口氣,他已經預感到跟他有關的人將來多多少少都會受到牽連。
唐庸強顏笑道:“我先去把蕭先生從刑部大牢接出來,過兩日我親自下廚請你們來吃飯!”
胡大莽連忙道:“我跟蕭先生也算相識一場,我與二爺一同去!”
謝玉早聽他們提過蕭若愚乃是當世奇人,也想一睹他的真容。
唐庸道:“蕭先生在大牢待了多日,又受過刑,想來十分憔悴,不如等他養足精神你們再來見他!”
胡大莽兩人想想也是,像蕭若愚這樣的世外高人,想必不希望別人看到他難堪的一面。
而唐庸想的是,今后,他的這幫兄弟離他和蕭若愚越遠越安全!
更不用說跑去接蕭若愚出獄了。
送走謝玉兩人后,唐庸立刻讓家丁雇了馬車前往刑部大牢。
郭追已將蕭若愚放了出來,同他一起在大堂等候。
唐庸見到蕭若愚,便笑道:“岳父大人,小婿來接您回家了!”
蕭若愚三步并作兩步奔過來,急道:“那藥?!”
唐庸愣了愣,他沒料到蕭若愚也知道皇帝賜藥的事,道:“原物奉還了!”
“原物奉還......”
蕭若愚心里繃緊的那根弦終于松弛下來,又覺得不可思議!
唐庸違抗圣旨,華朝皇帝不僅不怪罪,還把他放出來?
唐庸對郭追抱拳道:“辛苦郭大人了。”
郭追苦笑道:“下官竟不知我刑部大牢關著這樣的大人物!”
辭別郭追后,唐庸帶著蕭若愚回府,蕭若愚看起來有點緊張,他道:“曦兒和霜兒可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