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言在學校附近賣煎餅還挺順利的,越來越上手了,就是站著的時間太長了,腰有點酸。
最近天氣變冷了,人變少了很多,學生也都放寒假了,就更少了,李瑜言改變了地點。改去大熱鬧的街邊。
因為她看見很多小推車也是在那邊賣東西,靠近商場,貌似人流量還可以。
但出師不利,第一天就碰上了城管。
李瑜言還在做最后一個顧客的煎餅就打算收攤了,但是原本熱鬧的街上,忽然就混亂了起來。
那些小推車都推著跑了,李瑜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混亂人群喊了一句:“城管來了!快跑!”
雖然她沒有賣過東西,她也見過城管抓人就是這個陣仗。
李瑜言都來不及跑,慌亂中就拉住李啞的手想跑。
因為著急,李瑜言沒注意小推車下面的輪子。
她一個趔趄,膝蓋著地,頭也緊跟著撞上了小推車。
“臥槽!”
她頭撞到的小推車的那個聲音,很大聲。
大聲到光是聽著就很疼。
她雖然是拉著李啞的手,但是事發突然,她摔下去的時候手從李啞滑下去了。
連李啞都沒來得及反應。
摔下去的時候李瑜言腦子都是懵的,眼冒金星,差點沒給撞暈過去。
李啞急忙蹲下身子把李瑜言給扶起來。
李瑜言覺得眼前發黑,膝蓋也疼得要死,她低頭一看,牛仔褲破了一個洞,里面的膝蓋被擦傷了,冒出紅血絲。
手心得地方也有幾處擦傷。
李瑜言拍掉手里的和衣服上的灰塵,覺得她今天怎么那么倒霉。
李啞眉頭緊皺著,一臉的嚴肅,捧著李瑜言的臉,左看右看。
李瑜言腦門上紅了一大塊,在她原本白皮膚上格外地明顯。
李啞輕輕用手碰了碰那塊紅色受傷的地方。
力道很輕柔,和平時很大力的李啞根本不一樣。
但李瑜言敏感還是疼得呲牙咧嘴,排掉李啞那只作亂的手:“你快別碰我了,疼知不知道。”
李啞沒敢再碰她,縮回手去改為用嘴吹。
他吹得亂七八糟的,把李瑜言的劉海都給吹飛了,嘴里小聲嘟囔著:“不痛不痛。”
李瑜言懷疑這個也是他在電視上學的,李瑜言并沒有教過這個給他,李啞很多東西都在電視上學到。
每次都能讓李瑜言感到不可思議。
而且學習能力和記憶能力驚人,幾乎就是過目不忘。
李啞一直在小心翼翼吹著,唯恐把李瑜言給吹疼了。
李瑜言被她吹得眼睛酸澀,連忙用手擋住額頭:“好了好了,不疼了,你別吹了。”
摔這一跤李瑜言都忘了還有城管來了呢。
但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有個城管跑來她們跟前了。
“說了多少次了,別在街邊賣這些東西!影響交通!多少次就是不聽,下次再碰見你這攤子就別想要了。”
城管拿著棍子惡狠狠敲了李瑜言那小推車。
李瑜言簡直覺得自己倒霉透頂了,她才第一天來這里就碰上城管了。
李瑜言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忙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不知道,我下次一定不在這里賣了。”
“哼,我還不知道你們,嘴上應付著不會再來了,過幾天還是照例來。”
李啞腳步一動,李瑜言連忙把他擋在身后,以防他做出什么事情。
李瑜言語氣誠懇:“我們保證不會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城管瞥了她一眼,見她態度好,又是生面孔就不多予計較了。
“趕緊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
城管朝李瑜言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李瑜言松了一口氣,緊張過后隨之而來的就是疲憊和委屈。
加上今天還摔了,李瑜言視線模糊,眼淚跟珠子一樣一串一串地掉了下來。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以前小時候哭了也沒有安慰和糖,反而是一頓責罵,所以李瑜言也很少哭。
更不會在別人面前哭和麻煩別人,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把自己放在后頭。
但現在不知道怎么了,李瑜言莫名就委屈想哭,反正她在李啞面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也沒顧慮。
李瑜言越哭越大聲,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要哭出來了。
聲音大的路邊的路人都忍不住側目來回頭看李瑜言一眼。
李瑜言哭起來連面子都忽略了,也不管現在是在大街上。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丟工作是我,沒錢也是我!現在摔了還是我。”
“就不能讓我有一次好運嗎!”
李瑜言覺得她從小到大運氣真的不怎么樣,抽獎很少很少抽中過,什么好事都輪不到她。
而他身邊的李啞手忙腳亂的,不知道碰李瑜言還是不碰。
他心里悶悶的,特別是看到李瑜言哭了之后,李啞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他用手想擦去李瑜言止不住的眼淚。
溫熱的眼淚和冰冷的手指相碰。
李瑜言被冷了一個激靈,抽噎著,氣不順:“你手…手冷死了!別碰我!”
其實李瑜言都習慣了李啞用他冰冷手碰自己了。
但這次李瑜言就是很委屈,一點委屈也不想受。
她知道李啞在哄自己,自己也不應該吼他的。
李瑜言想到這里聲音小了點,因為哭,帶著鼻音和嗡氣:“因為有點冷。”
下一秒,李瑜言在擦眼淚,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溫熱的濕滑感。
她睜開眼睛,看到黑乎乎的頭低著靠近在她的臉上。
李啞在舔她的眼淚。
舌頭的溫度和手指的溫度天差地別。
李瑜言愣住了,也忘記了哭。
“你有病啊?!又舔我!”
她推開李啞,用手擦著臉蛋,試圖把這個濕癢的感覺擦掉。
“不哭。”李啞啞聲說道,頭貼著她的頭,但很小心沒有碰到李瑜言頭的受傷處。
兩人呼出來的溫熱氣息交叉在一起。
李瑜言心軟了一地:“我不哭了,回去吧。”
剛走沒兩步,李瑜言又差點摔倒了。
她膝蓋像被人打了一樣,走一步就疼一下。
也還好只是一只腳受傷了,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
李啞站在她前面,蹲了下來,那姿勢明顯就是想要背李瑜言。
“要背我啊?”李瑜言抽了抽鼻子說道。
李啞回頭和她點頭,并拍了拍他已經準備好的背。
李瑜言破滴為笑。
在李啞背上,李瑜言第一次感受到一個男生的背是這么寬這么有安全感,并且肩膀也是一樣。
她這才發現李啞身上有一股香味,很淡,要湊近他身體才可以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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