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之前，交代了他們要看牢墨蕪歌。
她現在是頭號嫌疑人。
若非她現在是這個精神狀態，實在是抓去警局也無用。
警察離開后，墨蕪歌也昏昏沉沉的再次睡著了。
病房里，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他們先退出了病房里臥室，來到了外頭。
墨蕪歌送到這處隱蔽性較強的私立醫院，也是怕聞風而來的記者會找到這里。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這個信息時代，季櫻禾淹死在河里被人拍了視頻放上了網。恰巧這幾日，墨蕪歌都跟季櫻禾在一起，兩個美女在村中走動，很是扎眼，偷拍的人不在少數。
于是，墨蕪歌也就那么上了熱搜。
好在趙瀾尊及時出手干預，把熱搜給撤了下來，同時確保他們也在村子這個事情不透出風聲。
可依然還是博得了媒體的關注。
外面客廳里。
林素語跟江可音坐在一起。
趙瀾尊則是跟霍北辰跟顧輕舟再交代。
林素語看著三人，忽然好奇道，“咦，韓嘉衍怎么沒來？他不是最關心墨蕪歌了嘛。”
這話一出，說話的三人皆是一愣。
顧輕舟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不自然。
要說顧輕舟這個人臉皮最厚了，花花公子，自來熟，她就沒見過他有這種神情的時。
霍北辰就干脆一副沒聽到她提問的模樣。
有古怪。
趙瀾尊淡笑著說，“他正在陪他哥哥，你忘了，季櫻禾本來是要嫁給韓嘉尋的，人這么死了，難免要傷心了。”
他這么一說，林素語倒是想起了這一層，“你說，韓家跟季家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等兩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遷怒墨蕪歌是肯定了，弄不好還會遷怒他們。
江可音聽了不樂意了，“憑什么找你們的麻煩，又不是你們的錯，墨蕪歌教唆季櫻禾給親子鑒定做手腳，你們已經大度的放過季櫻禾了，她的死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江可音的讓人霍北辰跟顧輕舟驚住。
霍北辰：“什么！親子鑒定被做了手腳？可瀾尊你不是說，全程沒有走漏消息，蕪歌是怎么知道的？”
顧輕舟皺眉，“要是這么說的話，蘇南嫌疑最大，只有他才有機會走漏消息。”
林素語沒說話。
顧輕舟這話沒錯，仔細想，墨蕪歌偷偷往趙瀾尊身邊放竊聽器什么仔細想有點夸張，如果趙瀾尊連有人竊聽他的手機或是在他車上裝了東西他都發現不了，趙氏集團的機密都要被竊聽光了。
人為告密，蘇南跟林嘉尋兩人之間選一個。
假設，是林嘉尋告密給墨蕪歌的，那墨蕪歌還找季櫻禾去偷偷換干嘛，直接林嘉尋換掉不就得了。
蘇南他全程參與了這個事情，他有時間有機會，但是動機呢？他也喜歡墨蕪歌？
“不會是蘇南。”
趙瀾尊開口道，語氣肯定。
霍北辰：“蕪歌怎么說？”
江可音在那懶懶替趙瀾尊回他，“墨蕪歌根本就不承認這件事！可是她不承認有什么用，季櫻禾承認了啊！難不成故意冤枉她？”
趙瀾尊眼底閃過一絲東西。
霍北辰略有沉思，但未說什么，而是轉移開了話題，“這件既有了結論，中間的細節慢慢弄清楚不遲。眼下重要的是眼下，若警察最終調查出來是失足落水倒還好，如果是謀殺，恐怕這季家會把這件事里的所有人都記恨上。”
江可音：“記恨就記恨唄，趙家跟林家怕她季家不成！他們家女人不對再先，他們有臉記恨？“
霍北辰無力，“江小姐，在云城，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道理誰不懂，可人死了，總要有個發泄口。據我所知，這家老爺對這個私生女可是寶貝的很，若不然，也不會安排她跟韓家聯姻。”
江可音聽這些有些煩。
換做四叔的話，才不會這么瞻前顧后呢，這說好聽了是深思熟慮，說難聽點就是膽小怕事！
她努努嘴，沒說話了。
林素語此時開口說道，“哎，季家跟韓家若真要怪罪，也只能由他們去了，事情發展成這樣，誰都想不到。”
客廳里一陣沉默。
當天晚上。
趙瀾尊跟林素語還有江可音先回去了。
霍北辰接了個電話，說有事也走了。
顧輕舟說他今晚無事可做，留下來陪墨蕪歌。
他說的輕描淡寫，玩世不恭，一派僅僅只是他正好有空，發一次善心，并非是擔心她無人陪伴。
回到趙瀾尊養傷住的小洋樓。
林素語忍不住問，“這顧輕舟今天怎么回事啊？提到韓嘉衍的時候，他怪怪的。對墨蕪歌的態度，也十分做作。”
趙瀾尊漫不經心的回，“有嗎？”
林素語知道他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說。
可他越不說，她越是好奇。
她板過他的臉，“說給我聽聽嘛，他們到底怎么了？說嘛說嘛。”
趙瀾尊被她纏著沒辦法，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八卦。”
林素語：“快說快說。”
趙瀾尊嘆了口氣，把他們幾個在他公寓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說。
雖然是簡單，沒有展開的說一說，可林素語還是大為震撼。
她張著嘴，半天才合上。
她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墨蕪歌在你的公寓跟顧輕舟搞上了！第二天被霍北辰撞破了！韓嘉衍為此跟顧輕舟鬧翻了！我的天，墨蕪歌可真是紅顏禍水啊，把你們這些男性朋友都給沖翻了！你們幾個的關系……真的太復雜了！”
趙瀾尊臉色閃過囧色。
他解釋道，“嘉衍從小就喜歡蕪歌，也不知為何，喜歡但又從未表明過，只是旁人都看的出來他對蕪歌無底線的放縱，蕪歌對他多少是有些持寵而嬌。嘉衍越是這樣，她就偏不把他當一回事。輕舟愛開玩笑，從小沒個正行，朋友中，他跟嘉衍是關系最好的，他知道嘉衍喜歡蕪歌，沒少笑話他。北辰性格溫和老成，向來都是和事佬。以前都是沒什么，這幾年不知道為什么，輕舟時常針對蕪歌，跟嘉衍也起沖突，也是我無心了，其實早就有端倪，北辰知道的應該比我多，但我懶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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