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星若！
秦煬跟江煙均是一怔。
秦煬訝異是因為褚星若是去年一起農莊的兇殺案里的嫌疑人，還是綁架趙家少夫人，也就是林素語的嫌疑人。
當時林素語言辭鑿鑿，指證褚星若是兩起案件的主導者。
綁架案隨著褚星若保鏢涂石金的逃脫，沒辦法證明是褚星若指使的。
可農莊兇殺案里，褚星若手上的抓痕抵賴不掉。
然而，在死者指甲縫提出的皮屑跟褚星若的dna比對后，確不相同，直接推翻了林素語提供的證詞。
之后，死者的家屬鬧著要回尸體，迫于上頭的壓力，只有家屬把尸體帶回去。
尸體火花，沒有新的證據，案件進去了死胡同，秦煬為此一直耿耿于懷。
至于江煙驚訝，是因為她知道褚星若是神秘屋的成員。
她見過她一次。
不過沒有什么交集罷了。
怎么，這個女人也跟這次的事情有關？
“具體說說。”
秦煬姿態冷靜，心里卻隱約透出一絲興奮。
墨蕪歌讓秦煬給她又倒了杯水，她喝了，換了好幾口氣，才總算開口，“我思來想去，非要說我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也就是褚星若的事了。其實我第一次見到季櫻禾的時候，也覺得她跟褚星若長的挺像，就是身高差的一截，氣質也不同，可兩人的背景信息完全搭不上，我想這個世界上長的像的人也是有的，也在意了。季櫻禾死后，我也沒想到她身上去，她去年回c國去后，也沒在來過云城，說實話，我都要把這號人給忘了，直到涂石金的出現。”
“你那天就認出涂石金了？”
“沒有，我跟這個人本就沒見過，哦，不能說沒見過，嚴格來說是見過的，視頻里看到的。這就是我要說的秘密——”墨蕪歌美眸收縮了幾分，“我派出去監視褚星若的人，他告訴我，褚星若她殺人了，他拍下了視頻。”
“……！！！”
秦煬跟江煙都不由坐直了。
秦煬：“視頻在哪里？”
墨蕪歌告訴他一個網盤的賬號，“我存在這里頭了，我的手機可能被監視了，你用你的手機打開來看看吧。”
秦煬立刻用她提供賬號打開存在網盤，但里面有很多很多資料跟視頻。
他粗略看了看，很多面孔都是電視或是雜志上看過的商界人士，里面有很多不雅視頻，不過女主角各不相同，大多是年輕女孩。
他馬上就猜到，她就是用這些來拿捏那些男人的。
這事以后再清算，“你說的視頻在哪里。”
墨蕪歌讓他點開夾雜在其中一個文件夾里一個三層加密的文件。
隱蔽程度讓人咋舌。
甚至是個網盤也不是用她本人信息名字注冊的，可謂是噤聲到了極點。
若不是眼下出了危及她性命的事，估計她是絕對不會透露的。秦煬點開視頻。
江煙也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之間視頻中，一男一女在黑夜中逃到車內，那女的滿手是血，表情驚恐，男的身上血跡更多，臉上，胸前，全都是血。女的眼底充滿了恐慌，手上好像還握著什么東西。
拉近一看。
“……媽呀。”江煙嚇的捂嘴。
那赫然是一截斷指。
那男的表情兇狠，眼底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車子開走的時候，前車燈照到了旁邊的景色，正是趙家的農莊，當時他帶人去過很多次，絕對不會錯的。
秦煬頓時怒了，“你這是包庇你知道嗎？因為你的知情不報，兇手到現在還在逍遙法外！”
墨蕪歌情緒激動：“是啊，逍遙法外到要來殺我，我也很后悔啊！可現在已經這樣，你生氣沒用，我后悔也沒用了！”
秦煬硬生生把火氣壓下去。
眼下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單單是知情不報也不算是犯罪，頂多就是道德問題。
他擰了下眉心，“你為什么要包庇？理由？”
墨蕪歌也不瞞著，“理由就是我們有共同的情敵。“
秦煬不解，“你說林素語嗎？可她是趙總的妻子，人家小兩口一看也是兩情相悅，你們有什么可折騰了。”
“秦警官！”墨蕪歌不滿他說這么直白，“我比林素語更早認識瀾尊，我在他身邊這么多年，我愛他，我為什么不能爭取？”
“……”
秦煬擺手，“行，行，不說愛來愛去的，說重點。”
墨蕪歌：“當時林素語春風得意，還懷上了孩子，我斗不過她。可褚星若來了云城之后，局面發生了改變，她攪弄的林素語跟瀾尊三天兩頭吵架。”
“我就是想坐享其成，任由她們斗的頭破血流。我指著褚星若把林素語都斗走，所以我沒把視頻膠出來。我本打斷等林素語敗了，在告發褚星若，沒想到后來的發生了綁架案，我更沒想到，那樣的鐵證面前褚星若居然脫罪了，當時就有預感，這個女人背后是有勢力不可小覷。”
秦煬臉色有些難看。
這番話證實了他心里一個荒唐到可怕的假設：褚星若的背后的勢力，那觸角，甚至伸到了警局內部。
但只靠假設就懷疑自己人，也說不過去，所以這個心結也一直堵在他心里。
跟趙瀾尊，跟林素語有關的案子這么難查，總是走入死胡同，難道真的內部出問題了？
“秦警官，秦警官？你在想什么？”
墨蕪歌見他許久未說話，喊了幾聲。
秦煬回過神來，“哦，我在想，你這個視頻褚星若她應該不知道吧。”
墨蕪歌苦惱，“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她若知道了，早就該動手了，起碼會把視頻先刪了。可涂石金是她的人，不是她對我動手還有誰，而且我確實知道她的秘密。你們說季櫻禾是有目的接近我的，有沒有可能指使她的人就是褚星若，她們長的那么像，有沒有可能真的是表姐妹之類的？她想來個一石二鳥，把我跟林素語都從瀾尊身邊踢開，布了這個局。”
秦煬跟江煙不由對看了一眼。
他們恰巧知道同一件事，而這事不能捅到墨蕪歌面前。
秦煬順著她的話點頭，“有這個可能。而且她知道你有視頻，卻沒有刪，有一個解釋是就她不想驚動你，萬一你不知放在一個網盤里呢，刪了你就知道了，只有殺了你才是一勞永逸。在季櫻禾暴露后，她也沒想讓她活了，正好用她這顆棄子來誣陷你，確實是一石二鳥，不過不是你跟林素語，而是你跟季櫻禾。“
“對了，一定是這樣的，原來是這樣……”
墨蕪歌感覺自己醍醐灌頂。
完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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