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和云婉婉母女二人快速的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云寒松莫名有點不安,也顧不上什么,左右看了看,抬步往前面的一處假山走去。
到了跟前,他在一塊石頭上摸索了一會兒,找到機關,快速的按了下去。
“咔咔!”
假山洞里傳來機拓開啟摩擦發出的聲響。
云寒松快步進去,柳氏和云婉婉也跟了上去。
假山洞里有一個幽深的洞口,臺階一路延伸往下。
洞內光線陰暗,空氣里還十分潮濕,有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彌漫。
云寒松一家三口卻是顧不上這些,走得極快。
因為他們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三人從下臺階,進入了一暗地下暗室,暗室的條件很不好,又陰暗又潮濕,氣味難聞,讓人不適。
角落里,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近了,看清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極瘦,頭發臟亂,面容也是臟污無比的女人。
此刻,她嘴角有血。
不時的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可是看到云寒松一家三口,她卻是強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只是那笑容,看著可怕之極。
“安素,你笑什么?”云寒松看著那笑,只覺得頭皮發麻。
柳氏瞠大眼珠子,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嘴巴有血,她是不是舌頭……”
云寒松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害怕了,幾步上前,伸手去掰開了安素的嘴巴。
看著里面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舌頭,他臉都黑透了。
“你咬自己的舌頭,就是不想說那件事情嗎?”
安素只是扯著嘴角,痛苦又滲人的笑。
意思,不言而喻。
“賤人!”云寒松一巴掌打了過去。
安素本來就沒有力氣,這一下子被打得身子直接歪了下去。
但是她還是在笑。
嘴里發出難聽又古怪的聲音來。
聽得云寒松三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柳氏眼眸閃過一抹怒意。
“相爺,既然她這么決絕,那就殺了她吧!”
云寒松本來就是過來殺人的,聞言,眼眸閃過一抹狠厲,道:“安素,這么多年,本相養著你,就算是養條狗也早養熟了,本相只不過是想一點兒回報,你竟然都不肯,既然這樣,那本相也不想留你了,你去死,找你的主子去吧!”
安素聞言,瞳孔縮了縮。
她狠狠的瞪著云寒松。
“怎么?想說不是本相養你,是你的好主子養你的?”云寒松看出她想說什么,故意道,“別忘了,你主子嫁給了本相,她的就是本相的,她死了,那就全部是本相的!”
安素嘴里發出“嗬嗬”的聲響,身子掙扎著想要撲過來,攻擊云寒松。
云寒松冷笑的看著她,見她爬了過來,一腳又踹了過去,然后突然從袖子里拔出一把寒光湛湛的刀子,朝著安素就要刺過去。
柳氏見狀,趕緊伸手去擋云婉婉的眼睛。
太血腥了!
她女兒不能看!
安素瞠大眼珠子,眼眸閃過一抹驚慌!
她還沒有見到小主子,怎么可以這么死了?
就在她以為她會被云寒松一刀刺死的時候,突然眼前的那把雪亮冷冽的刀尖刺過來之際,突然面前一臉兇惡之相的云寒松五官一陣扭曲。
“啊!”
接著那刀子便直接飛了。
云寒松立即捂著手腕,啊啊啊慘叫了起來。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
“父親,您可是丞相,怎么能在府里大搞私人刑堂呢?”
靈動含笑的嗓音傳進耳里,嚇得云寒松三人都是一個激靈。
這……怎么是云淺汐的聲音?!
她怎么會在這里?
三人驚慌看去,就看到云淺汐正緩步過來。
雖然人在陰暗的光線下,但是一雙桃眸明亮如透澈清溪,讓她整張臉看起來都嫣然明媚了起來。
特別是對比云寒松三人臉上的驚悸。
她的身側,還站著一個黑衣青年,面容冷峻,氣質不凡。
無影衛!
云寒松臉色變了變,他知道,剛才就是這個無影衛突然打飛了他的刀子,還打斷了他的手腕。
“安姑姑?”云淺汐走過去,看到地上的一臉凄慘之相的女人,皺了皺眉,“你怎么樣?”
安素眼珠子瞠得大大的。
她想喚一聲小主子。
但是張口,只能發出模糊的音節。
她的舌頭被咬毀了。
她什么也說不了!
“舌頭成這樣了?誰做的?”云淺汐轉過臉來,桃眸倏然冷了下來,射向了云寒松。
云寒松這會兒腦子還沒有轉過來,見狀臉色一變,脫口道:“不,不是我!”
“那是誰?”云淺汐視線又射向了柳氏和云婉婉母女,“是你們?”
柳氏和云婉婉也被她如刀似劍的視線所震懾,驚得連連擺手。
“不,不是!”
云淺汐桃眸冷冽的瞇了起來,帶著一抹危險之意。
云寒松突然反應了過來,眼眸迸出一抹得意,道:“是她自己咬毀的!不信你自己看!”
自己咬毀?
云淺汐又看向安素,安素眼眸幽然閃著水光,輕輕的搖頭,神情間滿是痛恨和焦急之色。
“安姑姑,張開嘴,讓我看看。”
安素冷靜了一些下來,乖乖的張開了口。
云淺汐是大夫,看著那血肉模糊的舌頭,皺了皺眉。
她伸手按住安素的手腕,然后心隨意動。
機械音隨之而來。
“舌尖咬破,目前不能發出清晰的音節來,但是還有救,治療妥當就可以恢復如初。”
云淺汐彎了彎唇角,柔聲道:“安姑姑,沒事。”
安素看著眼前的云淺汐,她很年輕,一張小臉還透著幾分稚嫩,可是那雙美麗眼睛,和她主子一模一樣。
靈動,狡黠。
她一顆慌亂愧悔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她點了點頭。
云寒松這會兒心情極為不安,但是又暗自慶幸。
不安的是竟然被云淺汐發現了,還救下了安素這個賤人!
慶幸的,這個賤女人把舌頭咬毀了,他從她嘴里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那她也別想告訴云淺汐任何事情。
“淺汐啊!她的舌頭都毀了,你和她說什么也沒有什么用。”
云淺汐輕輕一笑,笑聲透著一抹狡黠:“父親不用擔心,我能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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