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茍傳山的反應,張冬恍然。
難怪脈象上根本看不出來,感情是局部神經出現了問題!
張冬忍不住用同情的眼神望著茍傳山。
這家伙算是徹底完了!
所謂背神經阻斷術,并不是后背神經阻斷術,而是阻斷男人的重點部位的神經。
很多黑心醫院為了賺黑心錢,就忽悠時間太短的病人做背神經阻斷術,切斷重點部位的某些神經。
他們號稱切斷神經后,病人身體的敏感度會下降,自然而然就會變得更耐久。
殊不知,這種手術對人體的傷害是非常大的!
西醫上的神經,在中醫當中并沒有相應的稱謂,因為中醫治病講究整體平衡。
只要人體氣血平衡,經絡通暢,自然百病不生。
西醫神經上的一些疾病,通過中醫調理,也可以輕松治愈。
但唯有一種情況,中西醫都起不到作用,那就是神經斷裂!
神經斷裂,其實就跟腿斷了一截差不多。
如果斷裂的時間不長,還可以試著接回去。
可茍傳山這個明顯是斷裂了很長時間了,根本沒有接回去的可能!
哪怕醫術再高明,哪怕華佗在世,扁鵲復生,也不能平白讓他平白長出半條腿來!
所以說,他這個病,算是無藥可救了!
看到張冬同情的眼神,茍傳山頓時心如死灰。
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這兩年,網絡上有很多人說起過那個手術后遺癥的可怕。
當時茍傳山還很慶幸自己當初沒留下后遺癥。
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唉!”
在心底嘆息了一句,茍傳山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緩緩起身,一步步挪動身體往外走去。
看著他臉上的灰敗之色,張冬忽然覺察到了不對。
這家伙搞不好是想尋死!
意識到這點,張冬趕忙叫住了他。
“茍傳山,等等!你可別做傻事!”
聞言,茍傳山停頓了下,卻并沒有回頭,只是用無比悲涼的語氣說著。
“張醫生,你不用勸我了!我現在已經成了廢人,老婆也背著我跟不止一個男人鬼混。
治不好這病,我就得戴一輩子的綠帽子,這樣活著,我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張冬沉默了,難怪茍傳山會想著尋死,感情他老婆出軌了,而且還跟好幾個男人鬼混!
想了想,張冬說道:“你先回來,你這病其他人治不好,但是我也許有辦法!”
聞言茍傳山立刻轉身,眼神里帶著一絲希冀。
“張醫生,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那就跟我說實話吧,我寧愿死,也不愿意頂著綠帽子過活了!”
張冬一臉誠懇的點點頭:“我既然敢這么說,那就肯定有我的把握!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只能說五五開吧!”
聽到這話,茍傳山頓時一臉的激動。
他跑到張冬面前,急切的喊道。“真的?張醫生,只要你能治好我,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哪怕讓我把全部家當給你都行!”
看著茍傳山激動的表情,張冬懷疑如果他剛才把五成概率改為八成概率,茍傳山會不會當場給自己跪下!
“好了,你先坐下,讓我好好思索一下!”張冬指著椅子說道。
這會張冬的話就是圣旨,茍傳山哪敢不從,趕忙跑到椅子上坐下。
張冬皺著眉頭,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治療他的病。
神經斷裂,還斷裂了這么長時間,本來是無藥可救的。
但如果通過某些辦法,或許還能彌補一二。
比如說……
刺激斷裂神經周圍的神經,等周圍神經變得強悍起來后,也許能替代斷裂的神經!
想到這里,張冬眼中精芒一閃。
這個方法……可行!
想出這個辦法后,張冬忽然覺得有些興奮。
自從得到神農傳承以來,從來沒有任何疑難雜癥能難倒他。
無論是楊明艷的低血糖還是陳若雨父親的強直性脊柱炎,張冬都能輕松治愈。
哪怕是像秋思思那樣的,自己第一次遇見的怪病,張冬也能遵循傳承中的治療方案來治好她。
唯獨這一次,哪怕傳承當中也沒有明確的治療方案。
對于張冬來說,這反而是一次機遇!
這代表著,張冬在原有傳承的基礎上,更進了一步!
張冬抬頭望著茍傳山,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你的病,我想到該怎么治了!”
聞言,茍傳山神色一喜:“張醫生,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治好我?”
張冬點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
“你的情況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有數,這已經相當于人斷了一條腿,想要完全接上基本不可能,所以我只能幫你勉強恢復!”
茍傳山眼中帶著迷惑:“張醫生,你說的勉強恢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咳咳,意思就是,你回頭不用當活太監了。但是呢,你的耐久度會很差,最多也就三分鐘左右。”張冬干咳兩聲說道。
他也沒辦法,誰讓茍傳山當初作死去做那種手術。
張冬治療的原理,就是刺激斷裂神經周圍的神經,使其變得更加粗壯。
但是神經粗壯的同時,也會變得更加敏感,耐久度下降是肯定的事。
不過對于茍傳山來說,與其當活太監,還不如當個三分鐘先生,那樣至少還算是個男人。
茍傳山愣住了。
他沒想到張冬所說的勉強恢復竟然是這個意思。
“張醫生,按你的意思,等我恢復到你說的那個程度后,就不能再調理身體增強耐久度了嗎?”茍傳山忍不住問道。
張冬語氣嚴肅:“不可能了!我坦白說,要治好你,就得加強斷裂神經附近其他神經的敏感度,到時除非你再做手術切斷周圍神經,不然耐久度是不可能提升的!”
頓了頓,張冬又說道:“當然,你要是切斷周圍神經的話,搞不好又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情況我已經告訴你了,你自己選吧!”
茍傳山呆愣在原地,足足愣了好一會。
最終,他緩緩抬起頭,表情鄭重。
“張醫生,我愿意接受你說的治療方式!只要你能讓我不再當活太監,哪怕以后當三分鐘先生,我也愿意!”
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張冬也就點了點頭。
但是考慮到這次治療最多只算成功一半,他想了想,還是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示意茍傳山寫下一份承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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