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陸仁嘉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
“小思,馬上將證據資料送到刑偵科,盡快將這伙犯罪分子的身份信息給找出來。”趙忠明淡淡吩咐道。
“好的趙隊。”思曉峰應了一聲。
花了點時間收拾完材料信息,屁顛屁顛地朝刑偵科的方向走去。
陸仁嘉走出派出所就開車回家了。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未免打草驚蛇,他并沒有將立案通知書公布在小破站的動態上,而是發在《高速詐騙受害者群》里。
同時,也叮囑一聲大家不要大肆宣揚。
經過一天的時間,收到消息的基本上都進群了。
后續增加的事件不是很多,而且也大多是集中在星月這邊。
所以,陸仁嘉直接將資料轉發給趙忠明。
星月城這邊的犯罪團伙解決了,還有一些其他城市的。
異地立案調查并不是一個好的辦法,所以得讓他們出來一個人去本地報案。
陸仁嘉想了想,便在群里將這個問題說了一下。
【陸仁嘉:XX城發生了一百零四起同類事件,都是同一伙人所為,其他城市十幾起的也一樣。
畢竟異地,星月警方這邊辦起案來有些不方便,所以你們當中需要出來一位好心人去本地進行報案,誰來?別怕有我在,我會在后方支持你們!】
【放著,讓我來!】
【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當然是交給我了!】
【我來我來,我有空,很閑!】
【……】
這也能發生哄搶?
陸仁嘉默默無語,從這些活躍的人之間挑選了幾位勇士為大家服務。
導致那些沒被選上的哀嘆不已,遍地哭嚎,無病呻吟。
【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不是,愛不會消失,但愛會轉移……】
【把一個人的溫暖,轉移到另一個……】
【……】
無視掉這群病友,陸仁嘉繼續當起了指揮官。
【陸仁嘉:別打岔,還有那些只發生過一起的,可以自行拿證據材料去派出所報案,雖然不能給他們入刑,但也可以挽回損失,處拘留和罰金刑,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可惜了,那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較真我是認真的!】
【哎……我們這的犯罪團伙不給力,真是廢物啊!】
【趁現在派出所沒下班,我馬上就去!(圖片)】
【……】
這些都是有確鑿的行車記錄儀記錄下的視頻監控,能夠證明他們是惡意碰瓷。
甚至都沒有碰上,只是旁邊的車在前車變道的時候,丟了個小石頭制造剮蹭的假象。
所以一旦被害人去報案,而且還提供了有效證據。
不僅可以拿回被騙取的錢財,還能索取車漆等損壞應有的賠償。
同時,他們也將因此迎接法律的正義審判!
……
星光區。
某個普通小區內。
客廳的休閑中檔灰色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各忙各的。
沙長波全神貫注在手機上,玩著一款名叫刺激戰場的游戲。
莫偉光則是在用社交軟件聊天,臉上時不時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
“救救我!救救我!”
沙長波適時開麥道:“旁邊那個三號,你快點過來拉我!”
“快點!他現在人就在我對面房子里,就一個人!”
話音剛落,一個暴躁老哥的聲音突然從手機里傳出來。
“我救你嘛大傻逼!叫你不要過去非要過去,趕緊退游戲吧沙雕!”
“剛剛叫你開麥你不開,現在倒了知道開麥了?你他媽的死了活該,臭傻逼!滾!”
沙長波愣了一下,氣急敗壞罵道:“我草你媽狗東西,隊友倒了不救你玩尼瑪的四人模式呢?啊!”
“你媽死了是吧?你在你媽墳頭上蹦迪呢啊?我!#¥%……”
罵了半響,沙長波氣呼呼的把手機摔到沙發上,抽出一根點上。
“啪嗒!”
莫偉光余光瞥了一眼,臉上帶著賤兮兮的表情湊了上來。
“波哥,別生氣了,玩個破游戲不值得,晚上一起去洗腳啊?”
他說完,還擠眉弄眼地示意,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沙長波笑罵道:“洗腳?我看你這臭小子是想讓妹妹洗頭吧?”
“嘿嘿嘿~”莫偉光猥瑣地笑著,又撓了撓頭,“洗腳洗腳,洗腳的時候順便再把頭洗一下。”
沙長波看了一眼手機,開口道:“踏馬的,現在才五點,天都沒黑呢,晚點再說。”
“是是是。”莫偉光應道。
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聽到這聲音,沙長波疑惑問道:“小光你點外賣了?”
“沒有啊。”莫偉光面露迷茫之色,“我去開門看看。”
他嘴上說著,動作也沒落下,站起身便朝玄關處走去。
莫偉光打開門一看,頓時被嚇了一大跳。
門外明晃晃地站著六七個警察,一開門就齊刷刷的盯著他。
莫偉光被看得毛骨悚然,艱難地咽了把口水,方才開口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我是星月城星光區派出所的警察趙忠明,這是我的證件。”
趙忠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亮出了證件。
接著繼續開口問道:“你是莫偉光,身份證號XXXX……沒錯吧?”
莫偉光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心驚膽戰地點點頭道:“沒,沒錯,是我。”
“寧中勝和沙長波是跟你住一起吧?把他們叫出來,我們警方有事要找你們三個。”趙忠明邊說邊盯著他。
只要他敢輕舉妄動,他們便會雷霆出擊,采取強制措施!
恰在此時,沙長波聞聲而來,大剌剌問道:“警察同志,莪就是沙長波,請問你找我們有什么事情嗎?”
趙忠明將目光投到他身后,尋找著另一位的身影:“寧中勝呢?”
沙長波笑著說道:“警察同志,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寧中勝前段時間開車違規被行政拘留了,他現在還在拘留所里沒出來呢。”
聽這話,趙忠明感覺十分無語。
怎么聽他這語氣,好像寧中勝在拘留所里呆著他還蠻驕傲的?
趙忠明掏出拘留證在空中晃了晃道:“沙長波,莫偉光,你們因涉嫌多起詐騙案件,我們星月警方要對你們進行刑事拘留,帶你們回所里接受調查。”
“這是拘留證,麻煩你們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
沙長波在聽到涉嫌詐騙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神情呆滯,怔怔看著趙忠明手中出示的拘留證。
在他身旁,莫偉光的表現更是不堪。
雙腿打顫,跟中風了似的,就差沒癱軟到地上了。
沙長波究竟是老油條,回過神來慌忙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啊,怎么可能會干詐騙這種事情呢?”
“你們的事發了!干沒干你們心里清楚,把手給我伸出來!”趙忠明的聲音冰冷,冷酷無情。
“請配合我們警方執行公務,別逼我們采取強制措施啊!”
沙長波有心想要繼續辯解,卻看到警察此時已經將警械抽了出來。
他感覺喉嚨干澀,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
滿腦子回放著剛剛游戲里的配音:救救我!救救我!……
“給他們銬上!”趙忠明揮了揮手。
身后的同僚早就走上前來,‘咔嚓’一聲響起,銀手鐲扣在二人的手上。
“把他們的手機等電子產品搜出來。”
隨著一聲令下,他們身上的手機立馬被收繳。
趙忠明繼續問道:“你們的車子停在哪里?車上應該安裝有行車記錄儀吧?”
沙長波心里一個咯噔響起,暗道一聲糟糕。
在警方的嚴酷目光下,他苦澀的點點頭道:“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上。”
很快,趙忠明等人帶二人坐上電梯,按下負一樓,直奔地下停車場而去。
途經好幾個樓層,電梯門打開,住戶看到這陣勢,紛紛揮手示意。
“你們先走,你們先走。”
“……”
開玩笑,一個電梯上六個警察,兩個被銬著的,誰敢冒著生命危險上去湊熱鬧。
就算他們想上,警方也不會讓他們上啊!
地下停車場內。
在沙長波的‘熱情’指引下,趙忠明順利地看到了那輛車牌XY……的黑色奔馳。
繞車一圈,車身上的刮痕仍掛在上方。
很好,依法扣押!
至于車子上的行車記錄儀,自然是當做證據收繳起來。
這邊處理完畢,收隊回派出所。
在車上的時候趙忠明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去拘留所里將那位司機寧中勝提出來進行審訊。
與此同時,其他兩個作案團伙的人員在警方雷霆出擊下,一一落網!
三個小時后。
星光區派出所,審訊室內。
雙方都吃過了晚餐,填飽了肚子,隨后開始常規訊問流程。
只不過沙長波并沒有吃飽,被抓了哪還有心思吃飯啊。
他滿腦子都是想著一會該怎么辯解,該如何為自己脫罪。
趙忠明神色冰冷的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盯著對面那人。
刀一般的目光掃視在身上,令沙長波如坐針氈。
屁股在冰冷的審訊椅上扭動,尋找著舒服的角度。
趙忠明可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感受,冷聲問道:“叫什么名字?”
“沙、沙長波。”沙長波被盯得頭皮發麻,許久未曾說話,一時間回答得有些不連貫。
“是否有別名、曾用名?”趙忠明繼續問。
“沒有。”
“年齡?”
“27。”
“哪里人?”
“……”
一系列問題問下來,問答十分和諧。
這么做一是為確認其身份,二來也是為了培養其回答問題的好習慣。
隨著詢問的深入,趙忠明逐漸將問題引到和案件上。
“你們開車在高速上碰瓷其他車輛,編造虛假事實騙取他人錢財,我說的沒錯吧?干這個事情多久了?”
聽到這個問題,沙長波神色立馬變得慌亂起來,眼神閃躲著。
過了一會,倔強地開口道:“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趙忠明聽到這個回答也不意外,微微搖了搖頭,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
這個動作在沉寂的審訊室中,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傳入沙長波的耳中,清晰無比。
趙忠明淡淡的開口道:“沙長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好好想想,我們警方為什么會精準地找上你們?”
“還有,你們那輛黑色奔馳上的行車記錄儀,上面可是保存著最近七天的錄像,這七天以來你們作案多少起,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吧?”
“你們手機里的收款記錄有多少就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再說了,你不說,你能保證莫偉光不會說嗎?還有司機寧中勝,他現在也被提過來審訊了。”
趙忠明的每一句話都說得無比輕松,仿佛朋友間的閑聊,風輕云淡。
但是,它們卻猶如一柄大錘,狠狠地敲擊在沙長波的心坎上。
硬生生鑿一個缺口,破開他的心房。
沙長波的面色逐漸蒼白,變得難看無比。
就連他的身體,此時開始顫抖起來。
什么辯解,什么脫罪,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在鐵一般的證據事實面前,狡辯無用。
沙長波可以不據實交代,寧中勝也有一半的概率不會交代……
但是莫偉光那小子,他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不交代嗎?
在心中思索了一陣,害怕漸漸涌上心頭。
沙長波做出了他的選擇,聲音顫抖道:“警、警察同志,我交代。”
僅僅是一句話,便抽光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氣,神色變得黯然,身體耷攏著。
輕輕松松取得了勝利,趙忠明仍是面無表情,淡淡詢問道:“開車在高速上碰瓷騙錢,你們干這個事情多久了?”
等了一會,沙長波思考后回答道:“應該有半年多了。”
“還記得第一次是在去年幾月嗎?”
“十月,不,可能是九月底,記不太清楚了。”
趙忠明繼續問道:“嗯,仔細想想,第一次是什么時候,這個事情是誰提議,由誰組織,你們是如何分工的?”
聽到這,沙長波瞬間就打了個冷顫。
努力在腦海中,追憶著當時的畫面。
沉思良久,他咬咬牙,開口道:“警察同志,第一次是什么時候我真的記不清了。”
“我只記得當時,我們就是在高速上發生了一次剮蹭,我們跟對方私了,那個人也大方,拿了兩千塊錢給我們去修車。”
“隨后,這次事故剛過去沒十幾分鐘,我們又跟旁邊的車輕輕擦了一下,經過友好的協商,他也給了兩千塊去修車。”
“我們是在這個巧妙的契機下才起了這個心思,一起商量做出了這個決定……”
“至于分工,寧中勝負責開車,我跟莫偉光負責去談判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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