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滄修上了車,直奔機場而去。
他一路狂飆,只想自己能夠趕在飛機起飛前,再見宋以菱一面。
然而,車道對面一輛載滿鋼筋的大貨車逆行開來,速度又猛又急,等到駱滄修反應過來的剎那,兩聲長長的剎車聲混雜在一起,緊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
兩車狠狠地撞到了一塊!
伴隨著金屬刮擦和撕裂的聲音,大貨車上的鋼筋在慣性的作用下猛然鑿開跑車的擋風玻璃窗,直直得插入了駱滄修的心臟!
鮮血從他的心臟處噴涌而出,向四周,迅猛散開......
現場濃煙四起......
......
兩年后。
寧城飛往湘城的頭等艙里,女人素面朝天,皮膚光滑白嫩,沒有任何瑕疵,只涂了一個淡橘色口紅提升氣色,臉上戴著眼罩遮住了她大半面容。
渾身散發著高貴冷眼的氣質,哪怕是睡覺都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她身邊的位置是空的,不是沒有人坐,而是她特意買了兩個位置,以免不相干的人靠近擾了她清夢。
然而,還是有人不怕死,繞過女人身后坐著的保鏢,進入她的領地,入座她身側的空位。
宋以菱動了動鼻子,翻了個身,將頭轉向來者,瑩潤的唇瓣一張一合,帶著些許慵懶的睡意與無奈。
“大明星,你很閑嗎?怎么我去哪你都知道?”
“你可誤會我了,我不過是剛好去湘城有綜藝要錄制,碰巧和你上了同一架航班。”
喬閆司咧嘴偷笑,很滿意女人對自己的洞察力,“你戴著眼罩,怎么還能知道坐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能不被我的保鏢攔下還坐在我身邊的人,有幾個?”她想了想,補充道:“而且還是一個行走的大橙子。”
宋以菱嗅了嗅,朝著他靠近了些。
論大明星的自我修養,無論什么時候都讓自己時刻保持著香香的狀態,并且專情于一款香水。
她對香水沒什么研究,那些前調中調后調,哪怕換了五個調香老師教她,她也沒學會。反倒是聞來聞去,讓她對喬閆司身上的香水味更喜歡了。
“你喜歡嗎?我不是送給你好幾瓶了嗎?怎么也沒見你用?”喬閆司湊近她嗅了嗅。
她身上很少噴香水,但還是很香。
與化學香劑綜合調配在一起的味道不一樣,是清新淡雅中帶著體溫的溫暖花香。
宋以菱的眼罩還戴在眼上,但不影響她的行為與判斷,伸手一推,精準將湊近自己的腦袋推開。
“別聞了,像條狗一樣。”她縮了縮脖子,沒敢跟喬閆司說,他聞得她怪癢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但本能覺得危險。
喬閆司被推開也不惱,看了眼時間,“你還能睡一個半小時。好好休息,下午四點記得過來看我錄節目,晚上帶你去吃個飯。”
“不行,今天有事。”
她又不是來湘城玩的,“等我正事處理完,自然會來找你。”
“也行,反正一時半會節目錄制不完,你別忘了就行。”
應下后,機艙安靜下來,宋以菱本想著閉目養神,可聞著淡淡的橙子清香,迷迷糊糊真睡了過去,等她睡醒的時候,喬閆司還坐在她身邊,一聲不吭地看著劇本,周圍的乘客早就走干凈了。
宋以菱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也不喊我?”
“喊你干什么?這架航班今天就飛這一趟,你想睡多久都行。”
“可我還約了人談合作。”
“是他求著找你合作,難道幾個小時都等不了?”
想到宋以菱接下去要面對的男人,喬閆司一個字都看不下去,心煩意亂地合上劇本,“我讓經紀人把節目推了,陪你一起去談合作......”
“喬閆司,你答應過我什么?”
宋以菱冷眼看向他。
明明是一張人畜無害、美若天仙的面容,頭頂上的草莓熊眼罩甚至還襯得她有幾份可愛。
可偏偏這么可愛的人,保持著三十七度體溫的溫暖女人,要用寒冰似的冷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