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閆司沉默了。
他突然不是很想安慰眼前這個女人了,怎么辦?
而且,現在他看到宋以菱燦爛的笑臉,真有點想給她rua哭。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要是人真的被弄哭了,還得他來哄。
回過神來,喬閆司目視前方車水馬龍的道路,不由自主地感慨,“是啊,誰能想到......”
此時的宋以菱定睛看了眼前方道路,熟悉的酒店和位置。
她嘿了一聲,“怎么到了都不跟我說?你一會不是還有通告要趕嗎?”
宋以菱邊說邊下車,下車后將喬閆司的外套放在座位上,揮手告別,“三天后見。”
說完,她關上了車門。
女人清瘦的背影,穿梭在人潮。
細長的高跟不知道今天走了多少路,步伐依舊從容,行動帶風,徑直朝著酒店走去,與玩樂的行人融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宋以菱進入酒店,一路上行,進了房間。
洗手間里,她面對光潔的鏡子,摸了摸臉,上面殘留著桔子的香甜,腦海中浮現喬閆司下意識護住自己的模樣。
比她還要緊張。
早在五年前,喬閆司想方設法和她取得聯系,邀請她去看他的演唱會時,她就跟他強調過,她不喜歡在公眾面前露面。
喬閆司是可以站在舞臺接受萬人矚目,在光芒下熠熠生輝的明星。
她不是。
他能在娛圈進退自如,能鎮定應對粉絲的追逐、狗仔的窺視。
她不能。
也因此,五年前,即使她拿到第一排觀看席的C位,即使他的助理就在她身邊坐著,她沒有打算去后臺見他一面。
不是每個人都能活在聚光燈下。
至少五年前的她,做不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宋以菱拜托了喬閆司給她介紹圈內的資源,那些電視劇電影等拍攝,都需要用到造型團隊,都是需要跟閃光燈打交道的活。
哪怕主角不是他們,他們也可能被鏡頭誤拍。
剛剛的經歷讓宋以菱認識到,要想吃這口蛋糕,光是會造型設計,還遠遠不夠。
宋以菱在酒店簡單洗了個澡,敷著面膜迷迷糊糊睡去。
凌晨兩點,她陡然驚醒,陌生的環境讓她渾身不適。
她扯下臉上已經干了的面膜紙,不由想念她在湘城的別墅,好歹是住過五年的地方,安保健全,環境干凈。
要不是覺得自己剛到湘城這幾天會有不速之客去別墅找她,而酒店又離她在湘城的公司近,她早就回去了。
宋以菱揉著眼睛看了眼手機:對方請求添加你為好友。
還沒點擊進去,頭像的側臉露出線條分明下頜線,俊朗的五官有一半隱匿于光影之中,明明很帥氣的一張臉,卻讓宋以菱徹底被油醒。
手一抖直接點進添加好友的界面。
雖然換了名字,但她還是一眼認出,這個人就是駱滄修!
除了他以外,不會再有人喪心病狂到用他的同款頭像了。
這應該是他的小號。
宋以菱記得,駱滄修的大號在兩人要離婚的時候,就已經被她拉黑了。
大號的頭像是他在拍攝財經雜志封面時,捂嘴的wink。
怎么說吧,那句話就是隔行如隔山,她很難評。
識破了駱滄修的小伎倆,宋以菱一點也不帶猶豫地,將他的小號和大號整整齊齊去了黑名單。
睡覺睡覺。
她剛閉上眼,手機再次震動。
還是好友添加提醒,同一個風格的頭像,不同的是網名。
添加內容大差不差。
【你去哪了?為什么沒有回別墅?】
【明天再見面談一下合作的事情吧。】
【你別總拉黑我,我們是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