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滄修冷眼掃去。
凌厲的視線暗藏鋒芒,警告意味十足。
“你很閑?”
“剛剛挺閑,現在有事做了。”
喬閆司根本沒把他放眼里,對他晃了晃手里的瓜子,“吃瓜嗎?據我了解,你公司可流動資金加上你個人賬戶的錢一共才三千萬吧?買這條項鏈該不會要把公司都賣了吧?”
“八百萬歐是多少錢來著?”他遞給宋以菱一把用手剝好的瓜子仁,不恥下問。
宋以菱接過,一把吃了,意猶未盡地把小碟子還給他,順帶好心對后座的兩位解釋。
“以今天的匯率來算,六千兩百多萬元而已,駱總家大業大,拿得出。”
駱滄修:......
放在以前,他還是駱家唯一的繼承人的時候,區區六千萬算什么?
就算是六個億,他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花了。
可是今日不同往日。
駱滄修有點頭疼,話是他對陸舒曼放出去的,也是他讓她買的。
八百萬歐,他去哪弄呢?
陸舒曼笑容僵住,愕然睜大眼,“多,多少?不是八百萬嗎?怎么成六千多萬了?你們剛剛說的八百萬......歐?不是元!”
“駱總未婚妻,格局打開,歐元也是元,一個意思。”
“不是......”
陸舒曼是真的傻眼了,欲哭無淚地望向駱滄修,她這次是真的慌了。
駱滄修兩年前被駱家掃地出門,全部資產被凍結。
那段時間,她收留他,借他錢幫助他東山再起,他身體里留著駱家的血,駱霆鋒再狠心,還能真不顧駱滄修的死活?
駱滄修也確實有點本事,借著她不多的資金做大做強。
比不上駱氏的十分之一,但駱滄修能發展成這樣已經很優秀了。
他不僅把借她的錢還了,甚至每個月都會給她和她爸媽一筆錢,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越來越有盼頭。
可這些都建立在他們有公司有收入的基礎上。
如果因為她要買這條項鏈就搭進去他們的全部積蓄和收入來源,未來怎么辦?
她可不想再過買東西需要看價格的日子了。
“滄修,我們......”
宋以菱忽地靠近喬閆司悠悠道:“拍下的東西要是付不起,傳出去要被人笑話一輩子,嚴重的上黑名單也有可能。”
拍下付不起錢,不僅破壞規則,還影響拍賣流程。
“放心,錢管夠,隨便拍,區區幾千萬歐都拿不出來,還參加什么拍買?”
喬閆司拍了拍胸前口袋,大手一揮,豪氣十足。
傲嬌又自信。
宋以菱撲哧笑了出來,“知道你有錢,一會我可不會手軟。”
他們幫老頭來參加拍買會,帶了任務來的,錢肯定得給夠。
她也不知道老頭為什么突然看上了那只玉鐲,但想買就買唄。
宋以菱的話看似是說給陸舒曼聽,實則也在提醒駱滄修。
小心,要成為湘城的笑話咯。
駱滄修自然清楚后果,可對陸舒曼始終埋怨不起來。
但他還是斟酌著與她商量。
“舒曼,后面的東西,要不,下次我們再拍?”
名畫和頭飾,這種拍賣會上多的是。
其實他也搞不明白,陸舒曼不是喜歡古色古香的物件嗎?什么時候對鉆石也感興趣了?
陸舒曼知道他的難處,可喬閆司與宋以菱的對話她也聽進去了。
“我知道了,滄修你已經對我很好了,這次有它就夠啦。”
她親昵地牽住駱滄修的手,欣喜地暢想未來,“以后我還會和滄修參加很多這種場合,我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絕對,不能讓駱滄修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