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舒曼而言,駱滄修是她最好的踏腳石,也是最好的退路,無論前面的路怎么歪,最后都有保底兜著。
“難怪出國四年,歸來仍是白月光。”
宋以菱咂咂嘴,攤開掌心,一片花瓣飄落而下,純白無瑕,好似陸舒曼在駱滄修心里的印象,沒有任何雜質。
感情純粹又專一,無論是誰出現,都不會讓他產生任何不該有的念想。
“與其說是白月光,倒不如說是執念,駱滄修和她年紀相仿,兩人也是學生時期一路走過來的,那個時候的感情大多純粹。”
“他一直愛而不得,久而久之,就成了執念。”
如果不是因為駱滄修欺騙過宋以菱的感情,興許今天的周年宴喬閆司也會對他送上大禮。
能夠擁抱到自己學生時期暗戀的人,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喬閆司端著杯子和宋以菱碰了一下,仰頭一口喝完。
宋以菱:?
“我在感慨我浪費的五年時光,所以心情復雜,你這是怎么了?”
“我啊,我在感慨我浪費的無數機會。”
一杯不夠,喬閆司又喝了三杯,奈何香檳根本不上頭,他興致乏乏地放下杯子。
“要是我當初把握住機會,沒準我早就脫單訂婚,可能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周年慶。”
而不是參加別人可笑的訂婚周年。
“你是該多喝幾杯,我要是有個嫂子,現在沒準就能幫我沖上臺給他們一人潑一杯酒,順便把陸舒曼的行為公之于眾!”
宋以菱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將腦海中情緒化報復的場景繪聲繪色地描述出。
她可以不在意駱滄修對自己的欺騙,但不能容忍自己的丟臉。
“可惜了,我沒有嫂子。”
“你確定你想象的是嫂子,而不是打手?”喬閆司直言戳穿她的幻想。
她嘿嘿一笑,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話語間已經染上了醉意。
“也可能是當初沒有直接了當痛擊他們而后悔的我自己。”
當初的選擇,是最體面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一個心都不在自己這里的男人,留著也沒有用。
“其實我現在活得就不錯,有事業有朋友,單身又怎么了?我不需要別人來惡心我,尤其是駱滄修!”
她伸手指著臺上的人影,“我壓根不想跟他合作,偏偏他開的條件又合適公司發展,還好我有小婷和阿林兩位大將,不然我自己對上他,我能被他惡心死。”
嘔。
宋以菱酒氣上頭,越喝越不過癮,“走吧,本想在這里待著給于導敬杯酒再走,看情況于導和駱滄修應該還有事情要聊,我們換個地方喝。”
“宋總小心,我送你和喬老師回去吧。”孔婷發揮著小助理的專業素養,扶著宋以菱離開會場。
喬閆司瞇著眼,懶洋洋地跟在她們身后一起離開。
誰都沒有回頭,也沒有發現臺上一直在致辭的駱滄修看到宋以菱離開后,話語中斷,愣愣地目送她離開,許久沒有發言。
站在他旁邊的陸舒曼也看到了宋以菱離開的背影。
一個年近三十,被離婚的前妻,看到前夫和現未婚妻幸福地出現在一起,嫉妒又難過地酒醉離開。
陸舒曼甚至能腦補出來宋以菱哭得有多慘。
心里得意,但這才只是開始。
剛才一個個對她叫的那么兇,不知道的還以為宋以菱真的對駱滄修毫不在意。
鬧了半天,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