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客廳,管家看著滿地的酒瓶直搖頭。
兩個小時前,宋小姐的助理把宋小姐和喬先生送到家里就走了。
他本想讓人把他們分別送上樓休息,結果兩人一起甩開他,還吩咐讓他把酒窖里的酒都拿出來,說他們在宴會上沒喝夠。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也問過他爸,也就是駱霆鋒的管家趙立方。
駱小少爺和陸小姐的訂婚兩周年紀念日。
管家滿臉愁容看著在餐廳醉得胡言亂語的宋以菱和喬閆司,連連嘆氣。
僅存的行動能力還撐著兩人沒有倒下。
宋以菱抱著一瓶新開的紅酒,指著喬閆司面前的空杯,口齒不清道:“是兄弟就喝完這一杯!明天睡醒又是一條好漢!”
“喝什么紅酒?駱滄修的藏酒都是些什么玩意?還好我提前帶了幾瓶酒過來,不然你能喝的這么盡興?”
他搶過她抱的酒瓶,遞上自己喝的百年精釀。
宋以菱雙手抱著瓶子,用手指戳著瓶身的字,一個個認下去,末了,嘿嘿一笑,趴在桌上沒了動靜。
“睡過去了?”他丟個垃圾的功夫人就倒下?
喬閆司躡手躡腳把她手里的東西拿開,抱她進臥室,替她掖了掖被子。
他第一次進她的房間,空氣中除了有和他相同的香水氣味,還彌漫著屬于她的獨特香氣,淡淡的清甜,像是花香又像是水果芬芳。
很好聞。
他每次在調香室里試著調制出屬于她身上特有的氣味,可怎么都做不到。
她長長的卷發交織在她的臉龐和肩頭,柔軟黑亮的秀發與她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緊鎖的眉頭好似陷入了不美好的夢境,睫毛上還掛著幾滴細微的淚花。
望著宋以菱恬靜的睡顏,他的手不受控制靠近她的臉龐,輕輕替她擦拭掉淚花。
宋以菱似有所覺,調整著舒服的睡姿,夢囈似得喃喃道:
“我是不是太沒用了?兩年才把公司發展到和他平起平坐的地步?”
“進度太慢了......從明天開始,我要奮發圖強,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我要當湘城首富,要把駱滄修徹底踢出局......什么東西也敢招惹我......臭垃圾......”
喬閆司:......
大手收回時頓了幾秒,沒好氣地刮過她的鼻尖。
“你倒是有抱負,還想著當湘城首富。”
就為了把駱滄修踢出局嗎?
喬閆司想笑,可每每想起駱滄修在她心里的地位,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身上。
憋得他喘不過氣。
“你什么時候才會停下來看看你身邊的其他人?”他幽幽的發問,在安靜的臥室內回蕩,無人回應。
漆黑的夜,沒有一絲光亮照在地上。
別墅區的樹林里也是一片安靜,沒有蟲鳴蛙叫,安靜的仿佛世界只剩下自己。
駱滄修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眼前不是屋外靜謐的夜景,而是宋以菱離開的場景。
如果之前他還拿捏不準她的心思,不確定她心里到底有沒有自己,那她昨天的失意離場,無疑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駱滄修臉上染了一層喜色。
“以菱,等我。”
他不會讓以菱白白等他這么久。
他會很快處理好陸舒曼的事情。
很快。
咚咚咚。
“滄修,你在里面嗎?我進來了?”
想什么來什么。
她開門進來,看著窗前的駱滄修,心沉了沉,好在書房沒開燈,她的神情也沒被他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