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瞎說。這些內容是我團隊發給我的,是法務部整理起訴的資料,我是想跟你說,我連這些都不怕,茜茜那些更不算什么。”
喬閆司感覺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想告訴她,讓她放寬心,茜茜就算再怎么色膽包天,也不敢目無王法。
宋以菱聽懂了,但也沒太懂。
“你不擔心,那你在家里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是......”
“對于我引狼入室這一點,我深感愧疚。”
宋以菱:......
可以,但沒必要。
鬧了半天,他毫無心理壓力,純粹是她自己因為過于擔心而不停內耗?
宋以菱說不上自己是該開心,還是應該邦邦給他兩拳泄氣。
她嘆氣,“早知道你沒事,我就回公司了,最近他們都在加班哎。”
“我陪你一起加班,人多效率高,我學的東西雜,沒準能幫上忙。”他自告奮勇要幫忙,她也沒有理由拒絕苦力。
宋以菱欣然接受,低頭打開手機處理公事,不再理會他。
來時,她對他關懷備至,準備離開時,她連抬眼看他的時間都沒有,落差太大,喬閆司渾身不適,主動調動座位來到她身邊找話題。
“你剛剛不會真的以為我下海去拍那種東西了吧?”
“沒有。”
她想也不想,果斷回答,“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看到這些內容不一一舉報封殺都算是仁慈,怎么可能去干這種事?”
“那你這么生氣是......”
“我想把所有頭像換成我前夫的。”
“......”
沉默,是今天的摩天輪。
喬閆司抬頭看了眼后位的艙室,“你心里還有他。”
“當然有,誰能說放下就放下?過去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生了,除非失憶,否則沒人能忘記。”
她毫不隱瞞,對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直言道:“我想讓所有不堪的事都發生在他身上,我希望所有的不幸都是他的日常,我日日夜夜都盼著什么時候能吃上他的白事席。
“我要在他婚禮上送花圈,在他葬禮上奏喜樂,如果當今不是法治社會,我能讓他死一萬次。”
殺人的心情,在想到過去的屈辱和笑話一樣的真心辜負時,達到了頂峰。
下一秒,男人的面容放大,唇上的柔軟與溫熱讓她回歸現實。
她被人緊緊抱著,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
可他沒有放手,好似生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會消失。
宋以菱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奇怪的是她胸腔內翻涌的恨意漸漸平復,耳邊重新回想起游客們歡樂的呼喊,孩子們高興地牽著氣球從她身邊路過。
這里的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的喜悅。
她閉了閉眼,“不好意思,代入感太強,已經開始生氣了。”
“要不發泄一下?那邊有拳擊館,盲選人的那種,隨機找個倒霉蛋子出出氣吧。”
隨機挑選倒霉蛋子?
宋以菱第一次知道游樂園有這種項目,想也不想地答應,生了氣憋著對身體不好,忍一時乳腺增生,退一步血壓飆升,還得發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