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不長眼東西,敢......咳咳,你他媽敢打我!我......咳咳別打了別打了。”
魏威狠話還沒放出來,被打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男人的身手很好,眨眼的功夫,連帶著魏威和另外兩個小弟一起放倒,招招擊中他們的要害,疼得他們哀嚎連天。
淚水模糊了宋以菱的視線,眼前的景象看不真切,朦朦朧朧影像里,男人身形高大,穿著一身干練的黑白相間的沖鋒衣,踩著馬丁靴朝著她快步靠近,屈膝跪在她身前。
溫熱的大手扶著她坐直身體,將她抱在懷里的同時順勢解開捆住她手腳的繩索。
“對不起,我來晚了。”
熟悉的淡淡青橘香撲鼻而來,蓋過了周圍一切令人不安的因素。
宋以菱靠在寬厚的肩膀,剎那間所有的委屈傾瀉而出,眼淚止不住涌出,回抱住他。
“還好你來了,不然......”
她不敢往下想。
還好他來了,還好。
駱滄修對她的行為令她作嘔,這些地痞的行為更是令她惡從心生。
要不是她知道世上不是所有男人都如同這些人渣,她不可能撐到現在。
“這里會有人處理,我帶你回家。”
喬閆司脫下沖鋒衣將人裹著,借力把她橫抱在懷里,溫暖的身體帶著女人身上特有的溫熱清香,明明和他用的同款香水,可她身上的氣息總是比他的好聞百倍。
遠處的槍聲不歇,賓客們如無頭蒼蠅一般逃竄,卻始終沒有人來他們這里。
宋以菱縮在他的懷里,情緒逐漸平復。
“他們三個人,我打不過。”
喬閆司腳步一頓,輕聲安慰,“沒關系,他們人多。”
“可你打過了。”
宋以菱沒有接受他的安撫,哄孩子似得言論,她聽過太多次了,所有人都把她當成不能獨當一面孩子哄著。
家人是這樣,朋友是這樣,駱滄修如實如此。
她不否認有些人是真的為了她好,可經歷被駱滄修綁走的事情后,她逐漸認清現實,一昧躲在舒適圈里生存,在遇到困難時,她將沒有任何回手之力。
“把教你打架的教練介紹給我。”她直奔主題,低下頭,隱藏的目光里閃爍著堅定與不服。
力量懸不是她被制服的理由,她手里還有利刃,要是剛剛對魏威下手再狠一點,直接沖著他的頸動脈而不是臉......也許不用等到喬閆司出現,她自己也能獲救。
被喬閆司接走的路上,宋以菱一次又一次地復盤與魏威三人對峙時的不足,連自己什么時候被帶出城堡都不知道。
等她在回過神時,她已經坐進駛離城堡的車里,蜿蜒小道,前面有幾輛一樣的黑車開道,回頭朝著車后望去,在他們的車后還有幾輛車殿后,陣仗很大,車隊的數量比她想象得多。
順著車往后看,巍峨的灰色城堡坐立在綠林之中,深處濃煙四起,隱約能看到火光竄動。
“別看了,今天之后駱氏就沒了。”
喬閆司給她蓋上了一層薄毯,徐徐道:“我發現針對駱滄修的人不止我們,這次他要給蕭安舉辦婚禮的事情鬧得很大,我們一致認為今天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但魏威魏欣那伙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他們對駱滄修的針對比我們更直接......”
轟!
城堡一角崩塌,動靜極大,震得車和道路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