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陳山等人不愿意相信這件事,可此時事實情況就擺在他們面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啊.”

陳山瞪大眼睛,目光呆滯的喃喃自語。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學的那些醫術相關理論,以及這幾十年的行醫經驗,全都是個屁啊!

蕭天這次出手,徹底顛覆了陳山等人對醫學的理解和認知,也讓他們真正認識到了,何為中醫!

他從未想過,一直被他們西醫詬病和看不起的中醫,在他們眼中無比落后簡陋的中醫,竟然擁有如此逆天的神奇手段。

再想想他之前對蕭天說過的那些話,陳山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

他說過的那些話,那每一個字,都仿佛變成了一個個狠辣耳光,毫不留情扇在他的臉上。

“蕭先生,我女兒這就徹底沒事了嗎?以后再也不會復發了吧?”周金朋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放心吧。”蕭天點頭道:“我等會兒再開個方子給她調理身體,以后永遠不會復發。”

“蕭先生!感謝您!”

“您的大恩大德,我周金朋沒齒不忘!”

周金朋夫婦二人,直接拉著周雨晴一起,對著蕭天跪地拜謝。

而在場所有人都默默點頭,如此大恩,這一跪理所應當。

“起來吧。”

“我跟周老剛才說的條件,他如約履行就好。”

蕭天伸手將周金朋一家三口托起,又緩緩看向周文淵。

直到這個時候,周文淵才猛的臉色一僵,忽然反應了過來。

周雨晴在出來之前明明已經被治愈,可為什么出來的時候依舊坐著輪椅?

還能是為什么,這肯定是蕭天故意給他做了個局啊!

“小崽子蒙我!”

周文淵猛拍大腿發出一聲怒吼。

看到蕭天的玩味笑容,周文淵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沒錯。

“雨晴,你也聯合他一起,忽悠你爺爺?”

周文淵又轉頭看向周雨晴,心中一陣恨鐵不成鋼。

“爺爺,我聽說,蕭先生之前給您治病,您裝著沒有恢復,想要忽悠蕭先生。”

“那現在蕭先生以牙還牙,你們算是扯平啦。”

聽到這話,周文淵心中更加的憋屈。

這周雨晴剛剛跟蕭天第一次見面,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這哪能行?

可是,看到周雨晴臉上幾年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以及憑借自己就能站立的身體,周文淵只有開心,哪還會有什么怨氣?

“也罷!也罷!”

“多少寶貝,都換不來我孫女的健康。”

“給!我愿意給,我給的開心,給的心甘情愿。”

周文淵一聲長嘆,繼而緩緩轉頭,面朝蕭天深深鞠了一躬。

“蕭先生,之前是老頭子我有眼不識泰山,對您說出了那些無禮的話,我給您賠罪了。”

“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周家的恩人,有任何需要我周家做的,我周家絕無二話。”

周文淵語氣無比認真,其它周家人也都連連點頭。

如果沒有蕭天出手,就周雨晴現在這個情況,少則倆月多則半年,就會徹底失去生命。

所以,說蕭天是周雨晴的救命恩人,那一點都不為過。

而面對這樣的再造之恩,他們周家從上到下都會銘記于心。

蕭天輕輕點頭,隨后瞥了陳山等人一眼。

“蕭先生,我也為我之前的無禮,對您說聲抱歉。”

“還請蕭先生,能夠原諒我們。”

陳山連忙上前,給蕭天賠禮道歉。

今天,蕭天用神乎其神的手段,已經將他們徹底征服。

只是蕭天根本沒興趣與陳山對話,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蕭先生,剛才您到底用的何等手段?”

“如果蕭先生不嫌棄,我愿意就此成為蕭先生的弟子,追隨蕭先生研習中醫。”

陳山見蕭天不說話,再次躬身說道。

“做我徒弟,你也配?”

蕭天不屑搖頭,德為醫之本,這陳山毫無醫德,只會用那鼠目寸光與人爭論,蕭天怎么可能收他。

“蕭先生,求您一定要收下我。”

“這漸凍癥是世界級難題,您若是愿意教我,我就可以造福廣大病患。”

陳山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可蕭天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對名利的渴望和貪婪。

對于這種人,蕭天實在懶得廢話。

“小李,送客。”

周文淵看出了蕭天的不耐煩,直接讓隨從送客。

“陳教授,請吧。”

隨從立馬邁步上前。

“周老,我好歹也給雨晴小姐治病這么久,幫她緩解了病情。”陳山臉色微變,帶著些許陰沉。

“然后呢?我花錢請你辦事,難道還要對你感恩戴德?”

“劃水回來,自從給我孫女治病后,你們這些人都換上豪車別墅了吧?”

周文淵一聲冷笑,真當他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之前他別無選擇,只能任人宰割,現在他根本不用給陳山等人留面子。

果不其然,陳山等人聞言瞬間臉色漲紅,這幾年他們坑了周家多少錢,他們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很快,陳山等人就臉色漲紅的灰溜溜的離開。

“蕭先生,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除了老爺子給您的報酬,我們也想表達一下心意。”

周金朋夫婦二人,再次對蕭天表達謝意,并且送上了一張金卡。

“不用。”

蕭天擺手拒絕。

能拿到周文淵的全部寶藏,已經算是意外之喜,蕭天自然明白什么叫做見好就收。

周金朋見蕭天實在不要,也就沒有繼續勉強。

他們心里也知道,憑蕭天這等逆天醫術,他若是想要錢,分分鐘便能富可敵國。

“蕭先生,今天已經很晚了,明天上午你去文淵茶樓,我把地庫的鑰匙和密碼都交給你。”

周文淵看著蕭天,主動提出了這件事。

其實,蕭天想今天就拿到鑰匙,但想來周雨晴剛剛恢復,一家人合家歡聚的時候,如果自己強行要求也確實不合適。

“行,那我就先回去。”

蕭天點了點頭,準備告辭離開。

“蕭先生留步!”

“雨晴恢復是件大喜事,我周家今晚要舉辦家宴,您作為我周家的恩人理應到場。”

周文淵上前一步,對著蕭天挽留。

“我還有事,改天。”

蕭天微微擺手,他并不喜歡這種人多嘈雜的場合。

“那,也行吧。”

周文淵沒敢再堅持。

眾人一起,將蕭天送到了外面,由周文淵的隨從送蕭天返回。

“等等。”

蕭天臨上車之前,周雨晴忽然來到蕭天身邊,將手腕上的瑪瑙手鏈取下,塞到了蕭天的手中。

不等蕭天說話,周雨晴就紅著臉跑回父母身后。

蕭天摸著有些溫熱的手鏈,又看了周雨晴一眼,隨后搖頭一笑并沒有拒絕。

對于這種文靜害羞的女孩子來說,或許這就是她的感謝方式,而蕭天也沒理由拒絕。

目送蕭天的車子離開后,周家眾人一邊感嘆蕭天醫術之神奇,一邊返回別墅。

“媽,我喜歡他。”

忽然,周雨晴在楊慧耳邊輕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