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失望了。”

“這里,還真就是我家。”

蕭天背對眾人丟下這句話,邁步走進了院子內。

“滴!”

別墅大門緩緩閉合。

沉默,許久的沉默。

陳若雪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表情如同見鬼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透過那別墅大門的欄桿空隙,緊緊鎖定在蕭天的身上。

梁超和李月甚至在想著,這別墅的人臉識別是不是壞了,或者蕭天是不是精通什么開鎖技術,所以才能走進這座別墅。

總之他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想法,可唯獨不能接受,這讓天海市無數頂級名流追捧的湖畔別墅,竟然是蕭天的資產!

眾人目光注視中,蕭天通過院子,徑直走進客廳,客廳正門隨之打開,而蕭天也一步邁進了別墅內。

直到這個時候,陳若雪等人還是沉默不語,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復雜。

“你們,怎么還不走?”

大約過了半分鐘,蕭天緩緩出現在別墅的觀景臺,居高臨下的俯視全場。

而陳若雪等人,不得不仰起腦袋,仰望那站在別墅觀景臺上的蕭天。

梁超臉色陰沉到了極點,而李月和其它幾個助手,則是被徹底驚掉了下巴。

再看陳若雪,她此時的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她甚至被震驚的,都忘記了呼吸。

蕭天,竟然真的是,這棟湖畔別墅的主人!

難道他就是那個,花費二十多個億,拍下湖畔別墅的神秘富豪?

不管他是不是那個神秘富豪,至少現在蕭天確確實實,就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為什么,這不可能”

李月瞪大眼睛喃喃自語,那蕭天在她們心中,明明就是個靠著女人吃軟飯的底層廢物。

而這棟湖畔別墅,那可是天海市頂級圈層的財富和權勢象征。

一邊是眾人唾棄的廢物,一邊是象征著權勢地位的頂級豪宅,她們實在是無法,將蕭天跟這棟頂級豪宅聯系到一起。

可不管他們心中是什么想法,此時此刻,蕭天就這么站在別墅觀景臺,宛若帝王一般,居高臨下俯視他們所有人。

而他們想看到蕭天,就必須仰望,要么,就只能選擇低頭。

梁超臉色陰沉如水,李月目光復雜,陳若雪的心跳速度不斷加快,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曾幾何時,那被她陳若雪呼來喝去,對她唯命是從的上門女婿,被身邊所有人當做廢物的蕭天,如今竟然傲立于這天海市的頂級豪宅,俯瞰全場蔑視眾生。

這讓陳若雪的心中,如何不百感交集,如何不五味雜陳?

曾經,陳若雪從未將蕭天放在眼中,所有人都對蕭天百般看不起。

而如今再看蕭天,儼然已經成長到了,讓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以前的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讓你高攀不起。

這座頂級豪宅的大門,仿佛一道鴻溝天塹,將院里院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更是讓陳若雪有一種,離蕭天越來越遠的感覺。

這一刻,陳若雪心情萬般復雜,一股壓抑到極點的情緒不斷迸發。

“蕭天,你.”

李月還想說話,卻被蕭天揮手打斷。

“滾。”

蕭天伸手指向墻上的牌子。

私人領地,閑人勿入。

這偌大湖畔別墅,連帶著整座山峰,都是蕭天的私有財產。

李月跟梁超等人腳下踩著的每一片土地,都屬于蕭天的地盤。

他,自然有資格對任何人進行驅逐。

“若雪,我們走。”

李月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了陳若雪。

而梁超更是臉色陰沉如水,轉身就朝著車子走去。

其它幾名助理只是員工,他們自然也是不敢多說什么,連忙跟上腳步。

陳若雪則是眼神復雜,看向立于觀景臺上的蕭天,可蕭天卻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端起一杯清茶,看向遠處的千島湖。

“唉”

陳若雪一聲長嘆,隨后轉身上車。

汽車發動,開車的司機卻面帶為難的看向了梁超。

“梁少,咱們出不去。”

這盤山跑道是私人領地,不允許其它車輛進入,所以是那種很窄的單行道,一次只能讓一輛車通過。

而現在,蕭天的那輛賓利擋在后面,就算他們能利用別墅大門的區域掉頭,卻也根本無法下山。

梁超本來心中就很是憤怒,看到這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蕭天,把你的車挪走。”

梁超直接推門下車,對著蕭天喊道。

“你在狗叫什么?”

蕭天居高臨下,瞥了梁超一眼。

“把你的車挪走。”梁超咬牙重復道。

“我不挪。”

蕭天語氣慵懶的回了三個字。

“你什么意思?”梁超臉色更加陰沉。

蕭天面帶玩味,“我的地盤,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車,是他故意停在那的,堵他們,自然也是有意為之。

梁超不傻,他能看出來蕭天是在故意難為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你當真不挪?”

“不挪,你,奈我何?”

蕭天品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你別逼我!”

梁超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有本事,你就給它砸了。”

“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那是賓利慕尚全球限量款,價值一千兩百萬。”

蕭天微微停頓兩秒,接著道:“還有,這里是私人領地,你在這里毀壞我的財產,我有權力對你做出一切正當防衛措施,包括但不限于,打死你。”

此話一出,梁超瞬間沉默。

在蕭天說出這些話之前,他真有一種將蕭天車子給砸了的沖動。

可是現在,蕭天的話讓他恢復了清醒。

暫且不說蕭天會不會對他動手,單說價值一千兩百萬的車子,他梁超,砸不起。

如果他真的花費一千多萬砸輛車,那他父親梁永華,也絕對會打斷他的腿。

“蕭天,你什么意思?故意為難人是吧?”

李月也推門下車,指著蕭天喊道。

“嗯,是故意的,怎樣?”

蕭天面帶戲謔,他此時就如同耍猴一般,穩坐觀景臺,將梁超等人耍弄于股掌之間。

“你!”

李月氣的咬牙切齒。

“你擋著我們的車,我們怎么走?”

陳若雪也打開車窗,看向蕭天冷聲發問。

“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們從這里滾下去,我也沒什么意見。”

蕭天丟下這句話,就直接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