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這句話,那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可面對這樣的羞辱,梁超卻根本不敢生氣,只是滿臉賠笑的連連點頭稱是。

等到林陽掛斷電話后,梁超臉上的笑容消散,隨后又再一次咬緊了牙關。

他在其它人身上受到的任何羞辱,都會記到蕭天的頭上。

因為從始至終,都是因為蕭天,讓他受到了這么多的羞辱。

而他不敢對其它人記恨,自然會將這筆賬記到蕭天身上。

“蕭天,我就不信整不死你。”

梁超罵了一句,就起身離開房間。

另一邊,林陽將手機放到一邊,眼中出現一抹冷笑。

“蕭天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有些耳熟?”

林陽輕輕搖晃著紅酒杯,輕聲低語道。

“少爺,前段時間咱們對付金誠的時候,金誠那邊就有一個叫蕭天的人。”

旁邊一名中年男人,連忙恭聲回道。

林陽微微皺眉,“那這個蕭天,算是陸家的人?”

“應該是。”

中年輕輕點頭,天海林家子弟眾多,每個人都分別負責不同的事情。

對付金誠的事情有人去做,林家其它人也只是聽說。

“倒是有點意思。”

“看來陸家也意識到了危機感,所以在四處招攬人才。”

“查一下這個蕭天,越詳細越好。”

林陽喝了一口紅酒,中年男人連忙點頭應下。

――

另一邊。

湖畔別墅。

蕭天正在院子里遛馬。

原本他獨自一人在這邊生活,確實顯得有些孤單。

如今多了這匹馬,雖然只是個動物,但也能給他帶來不少樂趣。

“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這樣你就能告訴我,咱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蕭天輕輕摸著馬背,而這匹馬則是很享受的輕輕扭動身體。

看這溫順的模樣,很難想象它曾經那么狂躁,硬是傷了幾十名資深馴馬師。

“給你取個名字吧。”

蕭天拿出一些藥膏,一邊給馬背上的傷口敷藥,一邊輕聲低語。

“全身黑色,跑起來風馳電掣,就叫你黑風吧。”

蕭天沉吟數秒,說出這個名字后,忍不住搖頭一笑。

他之前還說陸錦瑤給那款面膜取名不好聽,而他自己,也確實不怎么會取名。

這匹馬打了個響鼻,像是對這個名字不太滿意。

“哈哈,就叫你黑風。”

蕭天哈哈一笑,他發現跟動物接觸更加輕松,根本沒有人與人之間的那種爾虞我詐。

給黑風上完藥后,蕭天邁步返回別墅。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趙勇軍再次給他打來了電話。

“蕭先生,查清楚了。”

“案子,終于查清楚了!”

電話接通,趙勇軍那帶著亢奮的聲音響起。

“查清楚了?”

蕭天也有些驚訝,沒想到趙勇軍速度這么快。

“對,查清楚了,蕭先生之前確實是被冤枉了,你是被人給栽贓陷害了。”

趙勇軍連連點頭,事情調查到這一步,也算是能給蕭天一個交代了。

“那幕后主使到底是誰?”蕭天頓了頓又問道:“誰想對我栽贓陷害?”

“這,這個暫時還沒查出來。”

趙勇軍一愣,隨后有些尷尬的回道。

他這么著急的打電話給蕭天,就是想說明蕭天被排除嫌疑的事,畢竟這對蕭天來說確實算是個好消息。

“我知道了。”

蕭天點了點頭。

既然他已經被排除嫌疑,那么這件事就跟他沒關系了。

反正,不管幕后主使是不是梁超,等他忙完手中的事情,都會去找梁超好好算賬。

所以趙勇軍這邊怎么辦案,他更沒興趣多問。

“蕭先生,我這邊還在審問,但是那幾個罪犯應該是受到了脅迫,所以嘴巴非常硬。”

“不過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肯定能查個清楚,將幕后主使繩之以法。”

趙勇軍沉吟兩秒后,就對蕭天做出了保證。

“好。”

蕭天應了一聲,各自掛斷電話。

“還沒問出來嗎?”

趙勇軍放下手機,就看向助手問道。

“沒有,他們什么都不說。”

“我都已經把視頻擺在他們面前了,可他們還是不說。”

助理微微搖頭,那幾個罪犯現在的狀態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說出幕后主使。

即便趙勇軍這邊已經證據確鑿,證明他們是在故意對蕭天潑臟水,可他們就是不說是誰指使的他們。

“看來,對方應該也是心狠手辣之人,畢竟用了他們的家人做威脅,他們確實不敢亂來。”

趙勇軍伸手摸了摸下巴,現在倒是給蕭天洗清了嫌疑,但依舊沒有將案子徹查清楚。

“趙監察,您把視頻的事情跟蕭天說了嗎?他有沒有說什么?”

助手沉吟兩秒后,看向趙勇軍問道。

“沒有。”趙勇軍搖頭回道:“真正的幕后主使,肯定也在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不過,他們肯定不知道這條視頻的存在,這就是咱們的機會。”

“而若是讓對方知道了這條視頻,那他們肯定會提前做出一些應對措施。”

“所以,在咱們查清案子之前,視頻的事情必須要嚴格保密,以免打草驚蛇。”

趙勇軍的話說完后,助理也點了點頭,監察司辦案,每一步都要謹小慎微。

“要不這樣,就按照蕭天之前說的,咱們查一查梁超和李月?”

助理思索片刻后,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趙勇軍聞言也陷入沉思,那段視頻只能證明,蕭天是被人陷害。

但并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是梁超指使的他們,所以他們沒有理由強行抓人。

“如果真是這兩個人,那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咱們更是不能提前打草驚蛇。”

“這樣吧,先繼續審訊,今天晚上審他們一整夜,如果還是審不出來,那明天就直接把梁超和李月帶回來。”

趙勇軍沉思數秒后,就做出了決定。

他想的是,最好能先撬開那幾個罪犯的嘴巴,掌握一些確切證據后再出手。

但,如果這些人一直嘴巴很硬,那他這邊也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

“我明白了。”

助理點頭離開。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八點鐘。

天海市西區,飛翔賽馬俱樂部。

白天在賽馬場那名赤膊漢子,正給一名中年男人匯報情況。

這名中年是這整個俱樂部的老板,赤膊漢子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名員工罷了。

而平日里這名中年極少露面,但是今天聽說那匹烈馬被人馴服之后,就立馬乘坐最近的航班趕回天海市。

“你知不知道,這匹馬來自哪里?”

中年男人聽完后,忽然看向赤膊漢子問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