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江神醫說的沒錯。”

“醒了并不代表就是好了,江神醫好好檢查一下。”

江辰說完之后,現場立馬響起了很多支持聲。

“你隨便。”

蕭天隨意擺手。

他很清楚,病人到底好沒好,他這個施救者說了不算,還是要有其它的權威人士進行判斷才可以。

在蕭天心中,江辰自然不算權威人士,不過在場大多數人,都支持江辰去檢測。

一來,江辰是天海市分賽區的冠軍,在醫術方面的造詣自然無需多說。

再一個,從開始到現在,江辰跟蕭天都是死對頭,二人之間有私仇,也有公恨,并且分屬兩個陣營,那更是水火不容。

在這種情況下,江辰絕對不可能幫蕭天說話,所以讓他去檢驗蕭天的治療效果,那是再合適不過。

“好,那就勞煩選手江辰,去檢驗一下治療效果。”

江圓圓點頭接話,此時醫術大會主辦方,包括魏傅這些評委,都對這個治療結果十分好奇。

只是他們作為醫術大會的工作人員,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醫術大會,自然不能隨意出手,那就只能讓江辰去檢驗。

“我還是覺得不現實,這根本不可能。”

那名中年評委眉頭緊皺,說出了幾人心里也想說的話。

“可能不可能,檢驗過后就知道了。”

“江辰,是不會幫蕭天說話的。”

魏傅說完后,眾人都點了點頭,等待著江辰的診斷結果。

在全場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江辰邁步來到了病床邊,而這家人也想知道蕭天的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那個小女孩在面對江辰的時候,卻跟面對蕭天時判若兩人,甚至對江辰十分抗拒。

江辰微微皺眉,隨后動作粗暴的,一把拉過了小女孩的手掌,將手指搭在了手腕處。

其實,江辰此時查看小女孩的情況只是其次,他更想知道,蕭天剛才施展的針法,到底是不是那傳說中的完整版十二路游龍針法。

他并沒有親眼見過那種針法,所以剛才無法判斷。

但有個方法,可以準確進行判斷。

那就是,看看蕭天的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

如果連千草枯這種頂級醫學難題,都能被蕭天治愈的話,那就足以證明蕭天所施展的針法,絕對是完整版游龍針法。

因為,對于眼前這個情況,只有那套完整版游龍針法能產生效果。

所以此時的江辰,也是在尋找一個答案。

全場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江辰,等待著江辰的診斷結果。

蕭天的治療到底有沒有效果,就看江辰的診斷結果如何。

十秒后,江辰的臉色稍變,眼神中的不屑也逐漸消散。

又過了三十秒,江辰眉頭緊皺,臉上更是慢慢現出了凝重。

緊接著,江辰放下小女孩的這只手,又抓起了另一只手腕。

“醫生,怎么樣?”

小女孩的家人急切詢問。

可是,江辰此時卻根本沒有時間回話,甚至他都沒有聽到對方的問話。

因為他太震驚了,震驚到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外界的所有嘈雜聲音他都根本聽不到一點。

像這種千草枯導致的病人,他曾經接診過好幾個,所以他很清楚,這種病人的身體情況,會逐漸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特別是到了某種階段后,任何藥物都起不到作用,腎臟肝臟等器官會快速衰竭,通過脈搏就能感受到病人的生命在飛速流逝。

可是此時,小女孩的脈搏,根本沒有任何生命流逝的跡象,反而散發著強烈的生機。

江辰能感受到小女孩的體內,確實有內臟衰竭的情況,但那是剛才,現在已經完全止住了衰竭過程,甚至還在慢慢修復。

“不可能!”

“這怎么可能?”

“她的體內,受損內臟正在緩慢修復,正在不斷爆發生機。”

“這絕對不可能!千草枯給身體帶來的損傷,是不可逆的,是不可逆的!”

江辰忽然松開小女孩的手掌,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的大吼大叫起來。

“什么?”

聽到這話的魏傅等人,猛的瞪大了眼睛。

而其他那些不懂醫術的人,也聽懂了江辰的意思。

內臟修復,爆發生機,這不就意味著,小女孩不用等死了么?

這不就意味著,蕭天真的,將小女孩的命給救回來了嗎?

“我去,真的假的?”

“錯不了,江辰肯定不會幫蕭天說話。”

“嘶!這也太厲害了吧,我真沒想到千草枯還能被治愈。”

“我苦命的孩子啊,要是早認識蕭先生,我的孩子就不會離我而去了……”

一時間,觀眾席徹底轟動了起來。

而小女孩的家屬此時更是激動萬分,直接來到了蕭天面前。

“撲通!”

一家幾口,全部雙膝下跪。

那名漢子更是對著蕭天重重磕頭,連額頭都磕破了皮還不愿停下。

他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雙目含淚的對著蕭天不斷叩首。

可憐天下父母心。

有人說,如果這個世界上能一命換一命,那么醫院的頂樓天臺,將會站滿無數父母。

所以,眼前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莫說是磕頭,便是讓他給蕭天磕上一天一夜他都愿意。

“蕭先生,您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這輩子我全家人,都給您當牛做馬,我這條命都是您的。”

漢子一家人眼含熱淚,對著蕭天感恩戴德。

現場有很多觀眾都已經為人父母,所以他們非常理解這種,為了孩子寧愿付出一切的心情,一時間現場無數人紅了眼眶,四處都響起了抽泣聲。

此時,臺上的魏傅喉結滾動數次之后,又與旁邊的幾名評委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滿滿的震驚。

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意思就是當不知道一件事物的兇險時,心中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一旦知道了就會心中懼怕。

而魏傅這些人,在中醫領域深耕數十年,他們十分清楚,千草枯這種狗東西是多么的兇險。

無論中醫還是西醫,他們研究了這么多年,都不曾找到解救之法。

可今天,他們竟然親眼見證了奇跡?

“嘶!”

“我要親自去查驗!”

魏傅猛抽一口冷氣,隨后直接跳下了高臺沖向比賽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