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外。
兩個黑衣服的保鏢上前回報,“總裁,已經攔好了。”
“好。”
現在就等著劫匪出來。
傅司宴看著那個破舊的門,有些心神不寧。
他拿起手機,看著剛剛打進來的匿名號碼,打了個電話給周牧。
“接到明溪了嗎?”
“沒接到,不過我打聽了現場的清潔工說看見夫人坐出租走了。”
不知道為什么,傅司宴心底總是不安。
他伸手揉了揉眉角,疲累地說:“你現在就去樾景看一下,明溪有沒有回去?”
“好,總裁。”
“還有,五分鐘前有個匿名電話打到我手機上,查一下ip地址。”
傅司宴拿起手機,給明溪打電話,已關機。
他思慮了下,發了條信息。
“剛剛是我不好,回去告訴我一聲。”
五分鐘過去,信息依舊是未讀狀態。
他再一次撥打明溪的手機,還是已關機。
恍然,有一股強烈的不安占據心頭。
他安慰自己,明溪肯定是賭氣回去了,要么就是去找她的閨蜜了。
想到這,他給陸景行打電話,可電話還未撥出去,就聽前方傳來‘嘭’一聲巨響。
一輛黑色mpv撞了出來。
黑衣保鏢上前詢問:“總裁,他們跑了,要追嗎?”
傅司宴眼神發冷,“去追。”
隨后,他拉開車門下車,腳步深重向倉庫里面走去。
倉庫的門已經被撞得只剩下一半掛在那,被傅司宴一腳踹開,帶起一路灰塵。
林雪薇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身上全是被鞭打出來的凌虐痕跡,手腕上的血還在不停往外流。
傅司宴緊忙上前,咬牙撕下襯衣一角,把她傷口扎住,然后就把人撈進懷里,起身往車上送。
林雪薇縮在他懷里,渾身滾燙,嘴里囈語,“阿宴哥哥,你終于來了......”
傅司宴低頭看了她一眼,“嗯,別說話。”
林雪薇猛然哭起來,“阿宴哥哥,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我好疼啊......是不是要死了?”
“別胡說,你不會有事的。”
林雪薇揪著傅司宴的衣領,想要討一個承諾。
“阿宴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我會乖乖聽你話,你能不能不要讓我走......”
傅司宴看著她腫得面目全非的一張臉,冷漠的俊臉柔和了幾分,安慰她。
“別想別的。”
林雪薇傷口都是新鮮的,疼得她直打哆嗦,藥物反應上來,眼皮也開始發沉。
她又恨又想哭,“這......都不行嗎?”
傅司宴還是沒應她。
林雪薇閉了閉眼,掩蓋眼神里的怨恨,隨后說:“阿宴哥哥,你手機能給我一下嗎?我想給爸爸報平安......”
“好。”傅司宴把手機按開,順便幫她撥了林伯父的號碼,放在林雪薇耳邊。
“啊——!”
林雪薇突然發瘋一樣尖叫,把手機狠狠砸在車窗上。
傅司宴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屏幕碎透了。
只見林雪薇抱著頭,身子不住地顫栗發抖。
“不要碰我......別打我......別打......”
顯然是出現應激反應了。
傅司宴把她束縛住,沉聲吩咐司機,“開快點。”
到達醫院。
急救醫生已經準備好,立馬把林雪薇接過去。
林雪薇緊緊攥住傅司宴的手,淚如雨下,“阿宴哥哥,我好怕,你不要離開我......”
傅司宴眉頭緊緊一擰,跟了上去。
手術室外。
傅司宴來回踱步,靜不下心來。
有兩個路過的小護士在閑聊。
“今個出事情的人怎么那么多呀,又來一個傷勢嚴重的,還是警|車送來的。”
“是啊,這個更慘,年紀輕輕又懷著孕,硬生生被人打到大出血,也不知道搶不搶救得過來......”
“哎,咱們女孩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什么仇什么怨把人給打成那樣。”
“是啊,連個家人都沒有,只有一個閨蜜趕過來了。”
“你別說,那閨蜜長得還挺眼熟的,有點像那個家里快破產的千金叫蘇什么......”
傅司宴挺拔的身姿突然定住,轉頭不錯眼地盯著那個小護士。
就看那個護士拿出手機扒拉一會,興奮地說:“找到了,我關注了她的微博,她有十幾萬粉呢,叫蘇念。”
傅司宴鳳眸倏地睜大,心跳,呼吸,血液,頃刻不再流動。
短暫的停滯之后,他一個箭步上前,失態的握住小護士的胳膊,眼神冰冷:“剛送來的叫什么名字?”
手臂傳來劇痛,小護士怔了一下,就被傅司宴眼底駭人的陰鷙嚇到,聲音都帶著哭腔。
“這位先生,請您放開。”
傅司宴紅著一雙眼,怒吼,“說,叫什么名字!”
小護士哇一聲哭出來,旁邊的護士也被嚇到,拿起對講機叫道:“保安,趕緊上來一下!”
這時,沖過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及時攔住了護士。
解釋過后,護士才怯怯離開。
傅司宴站姿依舊挺拔,可顫抖的手卻出賣了他。
他看向周牧,緩慢且僵硬地問:“明溪在樾景對嗎?”
周牧說不出話來,搖了搖頭。
“那她......去哪了?”
傅司宴問的小心翼翼,像是怕觸裂什么似的,連呼吸都屏住了。
周牧還是頭一次見總裁這樣,他有點不敢看傅司宴的眼睛,硬著頭皮道:“夫人她被綁架了,現在正在搶救。”
瞬間,傅司宴心底的那抹僥幸被砸得四分五裂。
他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手抵著墻才不至于跌倒,雙耳像是忽然失聰,什么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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