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
顧莫言掀開眼皮一臉困惑地看著她，不明白林冉為何會問他這種問題。
“怎樣才叫靈敏？”
“就是......”
林冉想了想，忽然起身走向廚房，將醬油分別倒在兩個碗里，又端出來放在顧莫言的手邊。
“你聞聞，哪個是醋，哪個是醬油。”
顧莫言愈發困惑，“為什么？”
林冉趕忙坐在他身邊，微欠起身子一臉期待：“你先聞！”
顧莫言屬實無奈，可女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他難以拒絕，便只能老老實實地分別將碗湊近鼻尖。
不消片刻，他便舉了舉手中的小碗，“這是醬油。”
“那另一個呢？”
顧莫言目光灼灼：“這碗是醬油，那么另一個自然是醋，這是常理。”
林冉大喜！
她就懷疑顧莫言的身份有問題，沒想到被她一詐還真讓他露出了馬腳。
她迫不及待就要拆穿他，誰料顧莫言卻勾唇淺笑，率先開口：“但是你林冉，應該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
林冉一梗，笑容僵在臉上。
顧莫言放下手中的碗，雙手抱懷略帶繾綣地看著她：“兩碗都是醬油，不是么？”
林冉同他對視，瞬間就說不出話來。
一碗醋，一碗醬油，即便是嗅覺失靈的人，也有二分之一蒙對的幾率。
所以，林冉準備了兩碗醬油，卻故意告訴顧莫言她準備的是不一樣的東西。
可他卻成功地破了自己的局，所以，他并未喪失嗅覺。
林冉悻悻的，男人的笑意卻越來越深，帶笑的眼睛投遞在林冉的身上，像是在看孩子一樣。
“你怎么會玩這么幼稚的游戲？”
林冉有些氣，沒說話。
顧莫言看著女人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忽然特別想摸一摸她的頭。
手已經抬了起來，可又覺得不合規矩，便轉而將手邊裝有醬油的碗往遠處放了放，掩飾尷尬地又道。
“經常做飯的人，嗅覺怎會不靈敏？不僅如此，我還能聞到你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林冉的后背朝椅背靠去，“噴香水了。”
“蠻好聞的。”
林冉去到臥室拿出一瓶香水放在了顧莫言的手邊，“你聞到的香水，是這瓶。”
昨晚她搬來的時候，覺得房子里有股潮濕的霉味，一時間又找不到空氣清新劑，便將極光香水的樣品拿出來噴了噴。
香味在此刻已揮發得差不多，難得顧莫言能聞出來。
彼時的顧莫言已經擰開香水的瓶蓋聞了聞，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嗯，是這個味道。”
他剛剛走進林冉的公寓，沁人心脾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意外的是，每次看見林冉都要頭痛的他，今天在聞到這股香味的時候，疼痛感竟緩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