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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黑暗之中,一個猥瑣的身影迅速從墻根拐了過來,貓著腰一手扶著墻慢慢地向前走,另一只手拽著肩膀上的行李以免它滑落在地上。
月黑風高夜,放火殺人時,很慫的云瓷寧雖然不敢放火殺人,但翻個墻逃跑的膽子還是有的。
此刻的云瓷寧,幻想著自己是擁有著絕世輕功的武林高手,一想到馬上就能逃離這里,云瓷寧的一雙亮晶晶的眸子便忍不住滴溜溜地轉兩圈,點點頭,用手比劃了一會兒,好像也不怎么高嘛。
正當云瓷寧固定好行李,想要找準角度去爬墻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高實在太感人。
她停下來,轉身,環顧四周,這個破爛的院子里,除了一間狗窩、一間茅房,什么都沒有。
等等!
眼尖的云瓷寧一眼便瞧見了狗窩旁的幾塊完整的磚,她壞笑幾聲,躡手躡腳地靠近狗窩,在手還未伸向那幾塊磚時,一串狗叫便響了起來。
“汪汪汪……”狗窩里頭探出個哈士奇的腦袋,毛茸茸的腦袋上不知為何綁著兩條紅色的雉尾翎,活像個大搖大擺的將軍。
那狗沖著云瓷寧叫個不停,好像在怪她侵犯了自己的地盤,越叫聲音越大,云瓷寧方開始被嚇得跌坐在地上,冷靜了一下之后忙對著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可是它是狗啊!叫聲仍舊持續,云瓷寧欲哭無淚,再這樣叫下去,整個府的人恐怕都會被它叫醒了。
“傻狗!”云瓷寧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用一根手指頭指著那條哈士奇罵道。
狗叫聲頓時停了,小院兒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還差不多。”云瓷寧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非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才會知道我的厲害。”
緊接著她便聽見身前的哈士奇用比剛才四倍大的聲音又重新叫喚了起來,一邊叫還一邊拼命地靠近云瓷寧,若不是那條狗鏈還算結實,云瓷寧恐怕早便被這只哈士奇給咬了。
云瓷寧回頭憤憤地看了哈士奇一眼,“你給我等著!枉我從前喂你這么多肉,都吃到狗腦子里去了!”
這只哈士奇是她和云瓷央在小時候一塊兒撿回來的,養大之后同云瓷央去了軍營,那狗窩也便空了出來。云瓷寧本以為狗窩里頭沒有狗了,沒想到她哥還真寵那只二哈,回來都不忘帶上。
翻了個白眼,只要她一靠近狗窩,哈士奇就兇狠地沖她嚎叫,看了一眼地上的磚,云瓷寧欲哭無淚,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吧。
她活動活動筋骨,向上跳了跳,趴在墻上尋找著磚與磚之間的縫隙,找到大一些的,便暗自記下。
此刻的云瓷寧,覺得自己是一個在翻譯敵情電報的間諜。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云瓷寧深吸一口氣,一手扒在自己能夠到的最高的縫隙里頭,一只腳踩在最低處,不知過了多久,指甲縫里已經沾滿了泥土的云瓷寧終于看到了墻頭,一個激動差些從上面摔下來,好在手摳的緊,才沒摔個四仰八叉。
最后一步!云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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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美好的明天正在等著你!”
她才不要做包辦婚姻的犧牲品,她要做闖蕩江湖的俠女!
“還好以前逃學經常干這種事情,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嘻嘻嘻……”原本想大笑三聲的云瓷寧害怕吵醒了家人,只能捂著嘴小聲竊笑幾聲。
她扭過頭,往墻下看了一眼,想要尋找合適的降落地點。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云瓷寧差些倒下去,她根本不知曉,這般高的墻自己是怎生爬上來的,好容易進行了一大半的計劃,臨到快要成功的緊要關頭,她又慫了。
“不要慫,就是跳!”云瓷寧閉上眼睛,握了握拳頭,鼓勵自己道。
絕對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放棄,她慢慢跨過另一條腿,正當她半蹲著站在墻頭時,預備降落的關鍵時刻,一個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小妹,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那聲音一下子將云瓷寧的三魂七魄都給嚇了出來,只聽黑夜之中一聲尖叫,枝頭的麻雀撲棱棱地飛走,只留下抖落一地的雪籽。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云瓷寧覺得腳下一滑后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心中舒了口氣,果然有個武功高強的兄長還是好啊。
不過前一秒她還在為自己能夠保住小命而欣喜,后一秒就高興不起來了。不對啊,這個時間她哥怎么會在這里?
難道他在茅房看著自己費盡力氣爬上墻頭,然后再專門過來把自己嚇一跳?她哥應該沒這么無聊吧?
云瓷寧站定,緊緊地抱著自己懷里的包袱,諂笑一聲,“哈哈,阿兄,這般巧,你也來上茅房?”
“你還沒有回答我,這般晚了出來做什么。”云瓷央并沒有被云瓷寧的障眼法給糊弄住,追著這個答案不放。他顯然不信云瓷寧的那一套說辭,什么上茅房,編理由能不能編的更爛一些?
“我……”云瓷寧眼珠一轉,指著天上的月亮道:“我出來散步,飯后消食,對……散步,阿兄,你看這天氣,萬里無云,月色極好……”
話音未落,云瓷央剛一抬頭便瞧見了方才還布滿星子的天幕被烏云籠罩,天空中的月亮也隱在了烏云后頭,萬里無云的天空一下子變作了烏云密布。
他看著云瓷寧吃癟的表情差點笑出聲來,云瓷寧此刻心中有一萬頭羊駝飛奔過去,這都什么人品?一說月亮月亮便沒了!
云瓷央瞥見她身后背著的包袱,一把將它扯了下來,還未等云瓷寧說一句話便拆開。
云瓷央吞了吞口水,這里頭都裝的是什么鬼玩意兒啊?皂莢、木梳、衣物這些平常東西也便罷了,你還把香爐都帶上是幾個意思?
云瓷央驚訝的嘴巴張大到能裝下一個雞蛋,“小妹,就算你想逃婚,也不必要帶這么多東西吧?你是在逃婚還是在逃難呢?”
“不都差不多么。”云瓷寧撇撇嘴,忽而反應過來,又將包袱扯了回去,抱在懷里狡辯道:“誰說我要逃婚了?我這是……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