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書院 > 喬小姐別嫁人,慕總甘為裙下臣喬桑寧慕織弦唐戰 > 第118章 聽外公講,三哥父母的悲歡離合

喬桑寧匆匆關上了手機的錄音。

冬日的七點,一片漆黑。

她不敢開手電筒功能,那樣無異于暴露了自己。

只要逃出畫廊,進入園區,就會像一滴水融入大海。

她跌跌撞撞地跑外跑,又撞上了一個展架。

男人已經昂首大步過來,依稀可見精赤著身體,顯然還沒來得及穿衣。

喬桑寧來不及多想,雙手抄起一旁的畫架,朝著男人砸去。

巨大的聲響,聽起來就很疼。

男人脫口而出的“,找死!”一把抓住了畫架,反手傾瀉下來。

唐韞披著衣衫保護著心口,“速戰速決!”

危急時刻,喬桑寧看到一條弧線滑過,畫架被踢飛。

隨之她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神思恍惚中,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淺淡的禪風之竹,但又似乎混合著點點海水的味道。抬眸,只看到黑黝黝的一雙瞳孔。

“跑!”

救她的是個男人!

聲音卻不是禪風之竹的主人。

他與唐韞情人扭打在一起,喬桑寧急急出了畫廊,融入了758園區。

她驚魂甫定,可惜沒看清人臉。

要趕快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畫廊的燈重新亮了起來。

唐韞和她的男人被綁在了一起,衣衫不整,嘴里塞著破抹布,眼底充滿了恐懼。

“嗚嗚嗚”個不停。

戴著口罩、帽檐遮住眉眼的男人,朝著兩個黑衣人屬下擺了擺手,屬下捏著兩只小瓶。拔出抹布給兩個人分別灌下去。

“既然他們如此相愛,就一直做下去。直到,明天媒體到來。”

這個聲音宛如從地獄里來。

唐韞死死盯著戴口罩的男人,淚水嘩嘩流,身體卻如被架在火上焚燒,越來越熱,漸漸地失去理智。

繩索已解開,她攀著身邊人的脖子,抵死纏綿。

*

喬桑寧回到了霄云公館,給容岸去了電話。

“桑桑,你沒事吧?”

喬桑寧靠著落地窗,蜷坐在大理石地面上,望著萬家燈火,“沒事。我媽媽不舒服了,我今天陪她一晚,明天下午回山谷。”

走廊里的容岸,回望了一眼蘇曼的病房。

“好,我在山谷里等你。我寫了新歌,等你回來,唱給你聽。”

他從兜里掏出來皺巴巴的紙,紙上潦草地寫著:

我有個小心愿,一直陪在你身邊。

前路分叉的小徑,不必急著趕。

向日葵輕輕擺,向小太陽眨眨眼。

我們吹風聽雨,就浪費一整天。

歌的名字就叫《小心愿》。

*

因為明天要去陸家,喬桑寧就宿在了公館。

上午十點,她出現在了陸家四合院。

喬桑寧沒有見到陸瓊華、陸梟,接待她的是柳副官。

寒暄一會就進了廚房。

考慮到當前陸老爺子的身體,應該是心火郁結,憂思成疾,進而沒有胃口。

喬桑寧做的菜,以清淡為主,調節脾胃。

一盤盤菜端上去,陸老爺子招呼柳副官、喬桑寧一起上桌吃。

“首長,不等他們了?”柳副官試探著問。

“爭家產哪有那么快?不管他們!”陸老爺子自己你拿起了筷子,“桑寧好不容易來一次,是他們沒口福。”

喬桑寧想起了昨天唐韞的話。

慕織弦遲遲沒消息,現在繼承人要變更,家產自然是要好好爭一爭的。

她拿了碗,給他們盛了幾塊筍。

“桑寧,這菜有什么說道嗎?我最愛聽你說了。”

喬桑寧微微抿唇一笑,“千古第一大吃貨蘇東坡說,無竹令人俗,無肉令人瘦。若要不俗也不瘦,頓頓筍煮肉。”

“所以這道菜,以冬筍為主料,加入萵筍、千張結,以層次分明的申城咸肉煲煨,最是鮮美。所以菜名腌篤鮮。”

陸老爺子眉毛飛起來,夾起一塊頭大吃。“好吃!果然好吃!”

柳副官豎著大拇指,“首長,您不知道,現在桑寧已是最熱的美食博主了,我女兒都看著她的視頻學做菜呢。”

“我就說,誰娶了桑寧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陸老爺子嘆了口氣,“本來我屬意阿錚的,如果你對阿錚不來電,那阿弦……”

喬桑寧只聽得“弦”字,便受不住。她連忙又給老人盛了兩碗湯,“爺爺,試試這個姜橘椒魚湯。”

光聽名字,就很有創意。

陸老爺子一掃陰霾,“快說說,有什么說道。”

喬桑寧回憶著,她今天昨晚看的靚湯西施視頻里,就濃墨重彩做了這一道。

“這是一道養生藥膳,出自《食醫心鑒》。鯽魚味甘,歸脾、胃、大腸經。最是溫中散寒、補脾開胃。”

不等他說完,陸老爺子捧著碗,甘為干飯人了!

半個多小時后,陸老爺子還待大快朵頤時,被喬桑寧攔了下來。“再吃怕是對消化不良了。”

“桑寧,人生在世,便是吃喝二字。我一把年紀,吃一頓賺一頓,尚能飯否?只管飯就好了。不像我的外孫,這么久了有沒有好好吃頓飯。”

老人家一字一句,都是關懷。

喬桑寧的淚更盛,隨時都要沖破情感的閘門。

她扶著老爺子,走在四合院中。

“爺爺,能給我講講您的外孫嗎?感覺他就是您的驕傲,他小時候怎么過得?”

陸老爺子幽幽望天,蒼老的皺紋更加深刻,“他呀,能來到這個世界,都不易啊。他那個家庭,男女婚姻都不自由,為了鞏固家族生意,便找門當戶對的聯姻。”

喬桑寧只覺得難過,慕織弦就是聯姻的產物,偏偏他還要繼續聯姻。

命運就像一個怪圈,冥冥之中自有因果。

“這話原本不該我說,但我也并不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帶進棺材本。這些年憋在心里太久了。”

喬桑寧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勉強擠出笑:“爺爺,我想人之所以長兩只耳朵、一張嘴,大概就是讓我們多聽,少說話的。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陸老爺子越發喜歡喬桑寧,每一句話都說在他的心坎上。

“阿弦的爸爸慕珩,早就心有所屬,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對于聯姻,一百個不樂意。可架不住,我的女兒瓊華愿意啊!她愛他愛到了迷失自己,追在他的后面,也低到了塵埃里。處處為他籌謀,一切以他為中心。”

“至于慕家,阿弦的爺爺,看好聯姻,不斷給慕珩施壓。那一年,慕家生意出了狀況,處于破產的邊緣。有能力救慕家于水火的,唯有我陸家。我當時糊涂了,也出于愛女心切,提出了條件,慕陸聯姻,解慕家之危難。可這一步,卻是將我女兒推向了火坑。”

隨著老爺子的深入,喬桑寧的心被揪起來,完全沉浸在了他們的悲歡離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