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
蓮花山腳下的別墅里,我在泳池里跑步,胡瘋子在一邊若有所思,待我爬出泳池,他遞給我根煙:“這法子你怎么想出來的?”
“我也不會啥功夫,也沒人教我,瞎鬧著玩唄...”,我一遍擦拭身體,一邊回他:“對了,你看剛才那個日本人,他用刀柄擋我的那幾下...”
胡瘋子嘿嘿一笑:“倒也確實是有幾分出人意料,不過聶先生,你打架太老實了...”
我有點沒聽明白:“太老實?”
胡瘋子慢悠悠的幾步欺上前,腳下馬步平穩,手肘前傾:“手肘可以攻敵”,膝頭高抬:“膝蓋可以攻敵”,肩頭前撞:“肩頭也是武器”...
他這幾下動作緩慢,但是穩中有力,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矮胖的身子舒展自如,竟然是說不出的好看。
我看愣了:“這就是功夫嗎?!”
胡瘋子嘿嘿一笑,收起勢子,猛然間竄步向前,將剛才那一套肘擊、膝撞、肩扛的動作兔起鶻落的連打一遍,動作雖快,但是一招一式依然是清楚分明,直看的我眼花繚亂。
也不知怎么,我就看他這么一套動作,忽然間心頭一片清明,原來近身纏斗的時候,居然還有這么多擊敵的手段,一時間心癢難熬,忍不住躍躍欲試。
胡瘋子大概是看出來我的心思,對我招招手:“來來來,今天讓我給判官老爺喂喂招...”
我二話不說,直接合身向他撞去,拳打肘擊,發足了力往他身上招呼,胡瘋子只守不攻,卻是半步不退,在方寸間任我狂攻不止,他矮胖的身形巋然不動。
這一頓猛攻,真是讓我打過癮了,我以前從沒有想過,原來與人動手可以有這么多花樣,全身上下任意一處都可以是攻敵之器。
我攻的急,胡瘋子守的穩,或許是我跟他的差距太大,在擋我攻擊時他還游刃有余的開口說話,一會說這一擊還可以再快點,一會說這一腳太高了...
我打的興起,鉚足了力氣一拳擊向他的面頰,卻被他把拳抄在手中,我奮起另一手,用手肘撞向他,又被他揪住胳膊,眼看我兩只手都被他牢牢抓住,胡瘋子好整以暇的對我說:“聶先生,你的拳還是太軟...”
我不等他說完話,用額頭猛的撞向他的面門,砰的一聲,正中他的鼻梁。
胡瘋子被這一下撞的仰頭踉蹌著后退,噗通一下,栽進泳池。
......
胡瘋子穿著我的浴袍,鼻頭又紅又腫,里面塞著兩坨衛生紙,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貌似想揍我,又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我剛才打發了性子,也沒想那么多,雙手被他擒住之后,自然而然的就用額頭去撞他,誰想到這一下竟然建功,一下把他干翻進泳池,他從泳池里爬上來的時候鼻血流了一滿臉,我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比我還慚愧的樣子。
我跟他坐在地下室的酒窖里,不得不說,老葉家送這個房子,是真用了心,酒窖里滿滿當當,中外各種酒,塞滿了四面墻,茅臺只怕就有幾十箱,全堆放在墻邊。
我隨手拿了瓶洋酒,跟胡瘋子倆人就在地下室給他賠罪,這貨臉上變顏變色,好一會才嘆了口氣:“我原本說你就是武學天才,想不到第一次動手就中了你的招...”
我一臉苦笑,說老胡你別逗我了,就這一腦門,算哪門子武學?
胡瘋子好像是緩過勁來了,一臉諂媚:“剛才我不過是隨便跟你講了一下擊敵不必拘泥于拳頭刀子,短短片刻間,你就能在實戰中隨機應變,這一腦門,撞的不是我老胡的鼻子,撞開的,是武學的大門...”
我笑罵他,說老胡你哪哪都好,就是這個拍馬屁的問題你改不掉,關鍵你馬屁拍的沒水平,太現形,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在拍馬屁一樣。
胡瘋子卻不以為意,搖頭晃腦的喝著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要說現如今,確實已經不再有傳統的武學,現代搏擊,更講究簡單有效的制敵,武學的初期,無非就是淬煉體魄,提升你自身的運動能力,你這泳池跑步的法子,挺對路,不過還不夠狠”
“哦?不夠狠?”,我來了興趣。
“再負重個幾十百把斤...”,胡胖子若無其事的說道。
......
要說人一旦對什么東西開始感興趣,那真是分分秒秒都攔不住的想去干,胡胖子一說要我增加負重,我立馬跑到一樓,想了想,去臥室抱了一床棉被,裹在身上,噗通一聲跳進泳池。
那棉被浸水以后,重的跟什么似的,我裹在身上,只感覺每一步都要費勁了力氣,別說跑了,走都費勁...
胡瘋子優哉游哉,在泳池邊喝酒抽煙,我在泳池里裹著棉被龜行了兩圈,直感覺疲累欲死,爬上岸來,倒在地上仰天喘著大氣。
胡瘋子在一邊鼓掌:“聶先生,你信不信,我好像看到一個震古爍今的武學巨匠,正在冉冉升起...”
我白眼一翻,說你他媽這個乞丐頭子,不會是靠拍馬屁一路拍上去的吧?!
胡瘋子一臉正色:“聶先生此言差矣,誰說拍馬屁不是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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