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日子過的逍遙自在,自打我出獄以后,只怕這段時間是最愜意的。
中秋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幾天我老老實實待在店里,有客人上門時我就切肉賣貨,沒人時我就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冥想我那些拳拳腳腳,一天下來,閑適又充實。
胡瘋子這兩天沒露面,自打那天在我家,我告訴他我不知不覺就會在腦海中感受那些拳來刀往的對戰,他就像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樣,掉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丁鈴和小六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除了中秋那天露了個面,其他的時候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對丁鈴這丫頭始終是充滿了信任和依賴,她不告訴我在忙什么,我也就從來都不問。
我每天就是在店里跟來送貨胖子倆人說說笑笑,感受著那久違了的市井屁民的快樂。
......
所有的平靜都在這一天的午夜被打破,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我正在店里清點余貨準備收攤,店門被砰的一聲撞開,丁鈴渾身是血,撲倒在地。
我一時間魂飛魄散,搶上前將她扶到懷里,她雙目緊閉,臉色呈現一種異樣的蒼白,雙唇沒有一絲的血色...
120急救車在午夜的街頭飛馳,我緊握著丁鈴的手,忽然間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慌,一股強烈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久久揮散不去。
醫生正在對已經陷入昏迷的丁鈴進行緊急搶救,我在手術室外焦躁不安的埋著頭來回走動,小六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下意識的掏出煙點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丁鈴受的是刀傷,左臂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割裂傷,腹部被刺穿,那道刀口足有一根煙的長短,在120急救車上隨車大夫做緊急處理的時候,看的我觸目驚心。
我挨過很多刀,我從來不怕傷口,但是那道傷口出現在丁鈴的小腹上,卻讓我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連牙關都在咯咯作響。
好不容易手術室的門才被推開,我快步搶到醫生身邊,顫聲問大夫,說那姑娘情況怎么樣?
那年輕的醫生顯得有些疲憊,說目前來看病人暫時生命體征穩定,但是傷勢過重,膽囊和腸道被刀造成大面積割裂,兼之失血過多,需要在重癥監護室治療,并且不排除有生命衰竭的危機情況。
我跌坐在醫院冰涼的長椅上,醫生溫言問我,說是病人的什么人,我心思混亂,完全沒聽到醫生的話,他連喊我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哦,對了,先生,那位小姐短暫清醒過片刻,說了“井上、碼頭”這兩句話...”,醫生離開前對我說道。
又是這個井上!!
我鎖著眉,緊咬著牙,怒火猶如要沖破胸膛一般燃燒。
......
已經過去一天了,小六的電話依舊是關機,丁鈴還沒有蘇醒。
我把丁鈴轉到了海邊的療養院,陳院長在親自到公立醫院交涉過以后,告訴我丁小姐目前情況穩定,要我不必過于擔心。
葉家豪陪在我身邊,對于丁鈴的負傷,他顯得非常吃驚,聽我向他請求,找幾個靠譜的人來負責丁鈴的安全時,他拍著胸口保證,說聶先生你放心,我親自待在這,天塌下來,先砸死我葉家豪,才能碰到丁爺!
見我滿臉的陰鶩,他又小心翼翼的問我,說聶先生是不是有事要辦,需不需要我這邊幫忙?
我想了想,說現在聯系不上小六了,我擔心他有危險,老葉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吧。
葉家豪滿口答應,我嘆了口氣,他拍拍我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
......
療養院停車場里,胡瘋子就那么隨隨便便的坐在路邊臺階上抽著煙,見我怒氣沖沖的走向賓利,他一把拉住我,說聶先生,別急,抽根煙再走。
實際上我帶著丁鈴轉到這里,胡瘋子就跟在我身邊了,他貌似不太喜歡拋頭露面,就一直在停車場里等我出來,他遞給我一根煙:“現在就打上門去?”
“先燒了那個井上家的會所再說!”,我咬著牙怒氣沖沖的回答。
“不怕打草驚蛇了?”,胡瘋子貌似意有所指。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草全拔了,我看蛇往哪藏!!”
胡瘋子咧嘴一笑,說那行,我叫花子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了。
......
我心神不寧,不太想開車,想要胡瘋子開車,結果這貨臉上變顏變色,好半天才扁著嘴對我說,那啥,我沒駕照...
我真他媽是服了這個老六了。
我大概能想象出來是個什么情況,丁鈴這傻妮子,肯定是在自己調查井上家,也不知道她發現了什么,最終起了沖突,才有了這次重傷。
其實我早就安排了胡瘋子在暗地里盯梢井上家,還安排了幾個人通過正式的渠道,進入蘇北山的垃圾處理廠工作,就是為了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摸清楚他們究竟在搞些什么勾當。
可這次丁鈴的重傷和小六的失蹤,讓一切布置都不再重要,如果井上家非要作死,老子就讓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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