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卡特這道歉看起來誠意似乎不那么足,不過好歹認錯了,大家也不會揪著不放。
這邊總算得到了暫時的平靜。
……
覓食小隊的前進非常順利,他們先是去了之前大家摘果子的地方。
這是一片果林,但長勢不好,只有幾顆果樹上面有果子,因此之前大家摘果子都適可而止。
“直走。”
傅景疏瞥了一眼果樹,一馬當先朝北邊走去。
眾人連忙跟上,有人口渴,摘了一個果子吃,滿口香甜汁水,他吃著還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傅景疏。
見他沒有反對,才大口大口吃。
出了國林,就是荒山,這里看起來有些荒蕪,除了滿地大大小小的石塊以外,就是隨處可見的枯樹枝。
“這秋天還沒過半,前面還花紅柳綠呢,現在怎么就枯成這樣子了?”
有人嘀咕道。
眾人心中也疑惑,這看起來倒像和剛才的果林是兩個季節。
“小心些。”
他們都能查覺不對勁,傅景疏自然是比他們看到的更多,比如,這里地上殘存的腳印。
呈梅花狀,巨大無比,留下腳印的東西應該是個龐然大物。
眾人緩慢前行,大家都下意識的把女孩子們護在中間,男人們走在外圍。
艾琪和另一個女孩手牽著手,在人群中很有安全感。
趙謙看著她們無聲嘆息,“原本就說了不讓你們來的,你們非要來,這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艾琪振振有詞,“我們雖然是女孩子可也不能吃白食,力氣活做不動,出來找食物還是可以的。”
“是啊,我們也想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情,讓大家知道,我們也是有用的!”
兩個女孩在這一刻達成共識,互相牽著的手握得更緊了。
趙謙搖頭,看著那個眉目清秀的女孩子,“你是為了證明自己,我信,不過……”
他又看向艾琪,目光意味深長。
“你也是?”
艾琪瞪大眼睛,“我當然是!”
“真的嗎?”
分明趙謙也沒有什么表情,可眼神卻仿佛帶著看透一切的了然,讓艾琪有些莫名的羞惱,“你什么意思?”
趙謙搖搖頭,不說話了。
艾琪卻不干了,甩開女孩,追上趙謙,“你把話說清楚,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你懷疑我有私心?”
“我沒有。”
“你有!”
艾琪瞪著趙謙,他有些無奈,看了眼人群前方開路的傅景疏,高大冷峻的背影一如既往。
他總是給人一種可靠的沉穩。
“艾琪,你到底為什么而來,其實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我說。”
艾琪仿佛被猜中了尾巴的貓,險些跳腳,“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根本聽不明白你的話!”
她看了看周圍,眾人都在趕路,沒有人注意他們,可她還是不放心,將趙謙拉出人群。
落后一段距離,她才開口,“趙謙,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說什么了,就血口噴人?”趙謙倒也不生氣,頗有些無奈,“我不過是說出我看到的而已。”
“你看到什么了?!”
艾琪一改往常天真,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他不可能看到什么!
因為她什么都沒做,她沒有任何把柄留給他!
趙謙指著自己的雙眼,“這里依然是看不到,但是這里……”
他的手指緩緩下移,指著自己心臟的位置。
“看的一清二楚。”
艾琪死死抓著他的手腕,“你不要胡說八道了,你什么都沒看到,我也什么都沒做,你說這些話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指甲很尖銳,用力過度,甚至刺入皮膚,可趙謙并不介意,臉上依然維持著笑容。
“你冷靜點,不要激動。”
這話倒是提醒了艾琪,她冷笑一聲放開手,“我很冷靜,我只是提醒你,現在大家在一起挺好的,你不要胡說八道壞了大家的關系。”
“我胡說不胡說不要緊。”趙謙意有所指,“你做什么,才最重要,這一路走來,我可不止一次看到你的目光停留在……”
他回頭,看到走在人群最前方的那個高大英武的背影上。
“你閉嘴!”
艾琪低聲吼道,原本輕靈婉轉的嗓音此時都變得嘶啞起來,引起了前方隊伍的注意。
“你倆干嘛呢?”
“走啊,別落隊啊!”
艾琪瞪了一眼趙謙,低聲警告,“你別胡說八道,這些話以后我不想再聽到!否則我饒不了你,你應該知道我叫塔克爾.艾琪。”
說完匆匆跟上隊伍,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趙謙站了一會兒,緩步跟上,走到艾琪身旁時,得到她一個警告的目光。
他回以微笑。
眾人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眼前逐漸出現了綠色,不僅是地上多了青草和鮮花,樹上多了綠葉點綴。
還有樹根下一朵朵褐色蘑菇。
眾人連忙過去采摘,傅景疏長身玉立,在人群后道:“摘下來放好,回去讓老頭看看是否有毒。”
這一句話到是提醒大家了,雖然他們沒有荒島求生的經驗,可也看過這類型的紀錄片。
在這種地方,長得越好看的,越是容易有毒。
一時,看著那肥嫩的蘑菇,都有些不敢下手去摘了。
“只要不吃,不會中毒。”
傅景疏淡淡道。
這句話極大程度安撫了眾人,于是有放心大膽的開始采摘,等大家的背包都裝了一大半,傅景疏就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
今天這一路實在順利,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半山腰,站在上頭,能望見底下涓涓水流,被風送上來的清涼氣息。
“有河!”
有人趴在山崖邊上,恨不得立刻下去捧著水喝上幾大口,他們從昨天上來就沒喝過水,都渴的不行了。
“先回去,下午再來。”
傅景疏看了看時間,答應了妻子中午會回去,現在已經11點了,她們走快一些剛好可以在12點回去。
眾人自然不愿意。
“我們可以帶點水回去啊,再不濟讓大家下去喝幾口!”
傅景疏轉身,冷聲道:“怎么下去?爬下去嗎?”
他們帶走了營地一半的繩子,可是他觀察底下的高度,又將所有繩子疊加在一起,根本不夠用。
再說,這會兒不回去,妻子會擔心的。
他的口吻冷硬不容置疑,“現在就回去,不愿意回去的下午就別再跟著我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不敢反對,可也有人擔心。
“我們做記號吧,不然萬一下午來時忘了路怎么辦?”
“不需要,我記得。”
傅景疏已經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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