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話已經放得夠多了,最好還是不要再說這話,沒意義。”
沈傾清又不怕。
王被氣的恨不得當場讓人把她給拉下去給殺了,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怒火壓制下去,“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沈傾清淡淡道:“先查一下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送包裹的人。”
“你不早說!”王又在挑刺。
沈傾清沒搭理他。
她一開始的確應該想到的,只是那個守衛說了,沒有看到任何人,她先入為主認為一定就沒有看到。
主要也是受到了那個手指的影響。
畢竟是活生生的人的一個部位,而且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
裴烈啞聲道:“我讓人去查。”
不多時,裴烈派去的人回來了,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監控的確看到有一個保潔出現在草叢里,只有這個保潔,在她出現之后,很快我們就發現草叢里的包裹了,我已經派人去找王宮里所有的保潔。”
這話說完不到十分鐘,所有的保潔們都來了。
守衛數了一下人數,立刻說道:“人數不對。”
眾人一驚。
“少了一個人。”守衛護衛著王宮的安全與人員進出,對王宮里的保潔人數一清二楚。
他的話,不會有人質疑。
沈傾清立刻說道:“那就趕緊清點一下缺的人是誰。”
守衛只知道人數,但對這些保潔的臉卻并不是很清楚,這一點需要找王宮的管家來詢問。
他有些艱難地說:“可是今天管家不在王宮。”
“我派他出去辦了點事兒。”王聲音帶著一股心虛。
“就算是管家,也不可能對這些保潔的臉全部都熟悉。”沈傾清沉吟道,“一定是有一個什么人員冊子。”
裴烈猛地站起來,“我親自去管家的房間找!”
他親自去,一定可以找到冊子。
現在他已經不信任別人,更不放心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
裴烈這一去,不到五分鐘就就派了個守衛回來。
“請大家過去一趟。”
“什么意思?”沈傾清問。
“大殿下說,出事了,請各位跟我來去一趟保潔房間。”守衛看了一眼王后,面帶猶豫,“您就別去了,大殿下說,不讓您過去。”
“我為什么不能去?”
有關自己兒子的一切,王后怎么可能不去,尤其是守衛這么一說,她反而想象力大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王勸道:“你還是回房間休息吧,你一直擔心著裴吉,心情不好,再這么下去身體也熬不住的。”
“不。”王后堅持。
“母后,您現在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我們是一定要保護好你的。”裴星也勸著。
可父子倆怎么說,王后就是不同意。
最后還是沈傾清道:“想去就去,哪兒來那么多顧忌。”
“你!”
王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傾清淡淡道:“你覺得不讓她去就是在保護她,可你有沒有想過,不讓她知道真相,她會更煎熬。”
王后深深點頭,“讓我去吧,出事的是我的兒子,我有權利知道和他有關的任何事情。”
她看著裴星和王,透亮的目光深處隱隱發紅,瞧這像是要浸出血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我必須要去。”
王和裴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跟著守衛,來到了保潔住處,保潔們都住在一樓,一樓走廊的盡頭就是傭人房。
保潔是從和管家等都住在這里。
此時管家站在房間門口,臉色看起來不大好,“人死了。”
眾人走到門口才看到屋里的情況,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穿著一身保潔服,嘴角還帶著鮮血。
她的表情因痛苦而猙獰。
看起來十分可怖。
王后只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不忍再看,“人是怎么沒的?”
管家道:“中毒。”
在他們來之前,管家就進去簡單查看了一下,但并沒有破壞現場,也沒有去動這具尸體。
王后眼中閃過慍怒,“一定是裴希。”
他利用這個保潔來送信,送完信了,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把人給殺了,但這樣還有一個疑惑。
“他怎么做到的?”
眾人面面相覷,神色忌諱莫深。
現在王宮被眾多守衛看著,裴希是怎么進來的?而且既然是保潔放的,又為什么要將東西放在外面而不是拿進來?
管家沉聲道:“進出人都有搜身,她帶不進來。”
這一點倒是有了解釋,那么就剩下第一個疑惑了。
管家也給了大家答案,“他進不來,我查過了,這個房間沒有人為闖入的痕跡,她也沒有任何掙扎,看床上得到干凈和衣服上的整潔,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自殺。”
這一點大家倒是不懷疑裴希能做到。
他肯定是掌握了這個保潔的什么把柄,威脅她幫忙,然后自殺。
說到這里,沈傾清基本上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估計是用家人來威脅,能讓人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的,基本上都是家人。”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裴烈面無表情,眼神卻透著冷厲,“真是該死,裴希,我就算是付出生命也絕不會放過他!”
裴星也冷聲道:“還有我。”
“查一下她的家人吧。”沈傾清看了眼床上的女人,恰好看到她的指尖蜷縮在被子上,走過去輕輕掰開,就看到女人的手掌心里竟然躺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孩子,不過六歲。
她忽然就想起了西西和辰辰,作為母親的心弦被觸動,她將照片拿出來,撫平上面的褶皺。
“如果能找到這個孩子,就將他保護起來。”
“是。”
管家二話不說就去辦了。
隨后裴烈讓人將這個保潔給葬了,隨后眾人回到了客廳,沈傾清將那張照片放進口袋里。
他低聲道:“我會盡量保住這個孩子。”
沈傾清嗯了一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看了看時間,“我們等著吧,等裴希給我們消息。”
眾人雖然心里都趙霽,但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待。
等待的時間注定是漫長的,這一個夜晚,大家都沒睡好,等到第二天清晨,沈傾清一下樓,就看到所有人都已經起來了,就坐在客廳。
她頓了頓,看了眼傅景疏,兩人下樓。
剛邁下最后一個臺階,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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