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不怪我?”傅老夫人懊惱極了,“如果我當時能再狠心一點,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對了,小笙怎么樣,他沒事吧?”
沈傾清沉默了一瞬,“父親很好,整天都忙著公司的事情,和景疏一起,所以來醫院的事情就交給我,您放心,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一會兒就過來。”
可傅老夫人卻覺得不對勁,“你騙我。”
沈傾清驚訝,“我沒有,您怎么會這樣說?”
“他是不是也出事了?”傅老夫人詰問。
“真的沒有……”沈傾清在老夫人的目光下,終究是說不下去了,只好如實回答,“好吧,我跟您說,父親現在在住院,昏迷不醒。”
傅老夫人臉色瞬間慘白。
沈傾清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忙說:“您別擔心,現在父親已經沒事了,雖然還沒醒過來,但最好的醫生們都在守著他,他不會有事的。”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但傅老夫人卻信了,抓著她的手就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小笙他真的沒事嗎?”
沈傾清語氣堅定,“真的沒事。”
傅老夫人這才放心,心神緊繃之后的放松,體內就產生了一種疲勞,她有些支撐不住了,但卻還想見到孫子和兒子,硬撐著看向門口。
那模樣看得人格外心酸,沈傾清柔聲道:“您要是累了就先睡吧,他們路上堵車,還要好一會兒才能來呢,等下次您醒了,還能見到他們。”
最重要的是,她也見不到父親,一會兒要是只有傅景疏一個人來,以老夫人的聰明,肯定會察覺到不對。
“我沒事,我能堅持……”
傅老夫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直接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沈傾清無聲嘆息,給老夫人掖了掖被子。
傅景疏在這時沖了進來,“奶奶?”
沈傾清讓開位置,“奶奶太累了,沒等到你,就睡著了。”
傅景疏微微俯身,目光盯著老夫人的臉龐,她現在的臉色比之前好太多了,就連呼吸也不像之前那樣的輕,舒緩綿長的讓人安心。
“奶奶,你好好休息。”他低聲說。
沈傾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奶奶這次醒來精神不錯,跟我說了好些話,我讓奶奶去睡,她還不愿意呢,要不是堅持不住了,還要等你。”
傅景疏抬手握住她的指尖,“我知道。”
他沒有流露出過多情緒,但沈傾清就是知道,他現在很開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開心。
沈傾清撓了一下他的掌心,“等下次奶奶醒了,一定可以見到你,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好。”
傅景疏抬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專注,“我相信,有你在一定沒問題。”
沈傾清揚眉笑道:“知道就好。”
口袋里手機發出震動,她拿起來接了,“王警官,是不是有進展了?”
“有了,有人說見到過傅庭易,我們現在正要過去調查,你們要一起嗎?”
沈傾清本想答應,但轉念一想,又改變主意了,“你們去辦案,我們就不添亂了,等著你給我們好消息。”
“也好,那你等我電話。”
“王警官,我想問一下,是在哪里看到的傅庭易?”
“是在一戶人家,這家里的傭人有親戚在警局,恰好聽說了最近忙案子,要找人,提供的線索。”
沈傾清哦了一聲,“那戶人家姓什么呀?我想看看我認不認識。”
“姓司馬。”
這個姓,可不多見。
沈傾清不動聲色道:“好,那我等您消息。”
掛了電話后,她將這件事和傅景疏說了,并且還說了自己沒和警察一起去的原因。
“我想先暗中觀察一下。”
如果和警察一起出現,行蹤必然暴露,躲在暗處的傅庭易肯定又會盯上他們。
那最近努力做出來的平靜現象就沒用了。
傅景疏依然是贊同,“好,先看警方怎么說,如果沒有解決,我們再去一趟。”
于是兩人耐心等待消息。
但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沈傾清沒忍住給警方打了一通電話詢問。
王警官疲憊道:“對方一問三不知。”
他足足問了一個多小時,但對方就是說不知道,他們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能來強硬的,最后只能是無功而返。
“好的,您辛苦了。”
王警官看沈傾清沒責怪他,還挺欣慰,見多了那種辦案不順利就對警察頤指氣使甚至責怪的家屬。
遇到這種,他是真開心。
沈傾清撂下電話,傅景疏就拿了一份資料過來,“你看看這個。”
文件一打開,上面赫然是資料兩個字。
底下有人物的姓名、性別、以及年齡、家庭住址,名下資產等等……
沈傾清豎起拇指,“這調查速度,這個。”
傅景疏波瀾不驚地在她身旁坐下,手掌很自然地抬起來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在接觸到男人胸膛的那一刻,也很自然地將身子柔軟地靠在他懷中。
“嘖嘖。”
這資料,看得她嘖嘖出聲。
司馬禹城,男,33歲,曾是家中二世祖,后來父親忽然病重,他接手公司,但實在是沒什么經商天賦,導致集團一度入不敷出。
還是其父康復之后在公司力挽狂瀾,但司馬禹城卻嘗到了權利的滋味,不肯放手,自這以后,父子之間的關系就有點微妙。
沈傾清將資料放下,“他們父子不住在一起。”
也就是說,傅庭易這件事不是和父親有關,就是司馬禹城,父子倆不和,不大可能會同時和傅庭易有牽扯。
傅景疏微微頷首,“我調查過,司馬禹城的父親在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子。”
“年紀一樣大?”
傅景疏頷首。
沈傾清嗤之以鼻,又是一個老戲碼,“看來這司馬家我們有必要走一趟了。”
“去可以,但不能就這么去。”
傅景疏從旁邊床頭柜中拿出一個文件,打開,上面寫的是一份合作意向書。
“你要和他談生意?”
傅景疏頷首,“是一塊本打算放棄的地皮,恰好在司馬集團的工地不遠處,如果他們愿意一起的話,可以搞一個開發。”
沈傾清翻看著文件內容,“可要是跟他們合作,之后的事情就不好談了。”
“不過一塊地皮而已。”傅景疏輕描淡寫。
“到時要想毀約,是要支付違約金的。”沈傾清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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